從第二輪還沒開始的時間魈就發現了有道充滿惡意的目光一直在死死的盯著他們。
本來還想著如何才能讓那個人找出來,卻沒想到索爾自己先跳出來了。一路上就在背後跟著他們,氣息都不隱藏,他讓素月配合著想看看他在打什麼主意,現在目的達到了。
就是不知道這位又打的什麼算盤,魈撇了行蹤詭異的納爾曼一眼。
發覺自己一直被當做小醜的索爾立馬就怒了,那種以為運籌帷幄卻猛然發覺自己像個傻子被耍的團團轉的感覺讓他幾乎要氣暈過去。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在魈果真如此的目光中他周身慢慢籠罩起一層黑氣。
“又是你所謂的主人嗎?”魈看上去十分平靜。
索爾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行為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巨大的黑色翅膀直接撕裂了他的後背從肩胛骨處長了出來,索爾的表情是很痛苦嘴裡也不停的發出哀嚎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
翅膀扇動的氣流直直的衝向魈,索爾也在眨眼間的功夫瞬間衝了過去。
“錚——”鋼化的五指和和璞鳶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
索爾的現在的狀態已經完全不像是個人,他更像是自願接受了魔神怨念而形成的魔物。
眼見著一擊不成索爾已經被紅色占據的瞳孔裡布滿了野獸的冰冷,他每一招都朝魈的脖子、頭顱奔去,看樣子勢必要拿下他的性命。
主人的意誌不可違背,背叛她的夜叉要付出代價。索爾已經喪失人類正常的思考能力,他那空洞的腦袋裡隻有這一個念頭。
他從來都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和魈他們講的故事裡,他隻不過是將自己的位置對調了一下就收獲他們的同情。
他從小順風順水的長大,無論是小時候在村裡還是長大後在鎮上,他都是讓彆人懼怕的存在。
當他被一群自己看不起的人打倒在地像條死狗一樣時,他的不甘爆發到了極致。
他和人做了交易,賜予他力量然後殺掉夜叉。
可惜他不知道魔神怨念的威力,連無意接觸到的人都無法避免後果,更何況他還是自願獻身的。
他已經是一個完全喪失理智的魔物了,魈不在束手束腳,淩厲的和璞鳶重重劈下砍斷了索爾一隻手臂。
劇烈的疼痛感讓索爾發出一聲哀鳴,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進攻也越來越雜亂,缺少一臂的他胡亂的撲騰著。
發著寒光的長、槍捅進了魔物的心臟,下一秒長、槍又被帶出,周圍的矮草上都被濺上了紅的幾乎發黑的血滴。
還掛著鮮血的槍尖指向素月身旁的納爾曼,因為素月第一時間捂住了眼睛,魈沒有收斂半點凶氣。
血腥的方式當然也有些威懾納爾曼的意思,知道被發現的納爾曼也不在偽裝,他的周身也湧動著剛剛索爾身上的黑氣。
“我們聊聊,”納爾曼,不,隻是借用了納爾曼臉的魔物態度很是放鬆,一副老朋友的模樣想要和魈閒談。
他也知道魈對自己的戒備無辜的一聳肩,“我和他那種低等的魔物可不同。”
他看向索爾屍體時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像是不想讓人把自己和索爾混為一談。
“沒有強大的意誌卻想擁有主人的力量真的無知。”
似乎真的是太無法忍受索爾的存在了,魔物抱怨個不停,一直等魈的槍不耐煩的往前逼近他才閉了嘴。
“好吧好吧,我們來談談正事吧。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口中的主人是誰嗎?跟著我進來吧。”
魔物直接穿進了剛索爾一直想讓魈觸碰的山體,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魈會不進來。
魈猶豫了下,讓素月在這附近好好藏起來等他,告訴她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去找溫迪,等交代完這些他才提步走了進去。
不知道進來會是什麼情況,但估計不會太過安穩,與其進來跟著他,還不如讓素月留在外麵等他,那個吟遊詩人會找到素月的。
魈進來後麵前的空間突然就發生了扭曲,空間轉移,還好沒讓素月進來,想到這裡魈稍稍安心了點。
等周圍的空間都平穩了後,麵前出現了一條不知道同向什麼地方的通道。
此處的地板和牆壁都是泛黃的石板,每走三五米牆上就有一束火把自動亮起。
至於讓他進來的魔物根本就沒見了蹤跡,不過他的目的顯然就是讓自己進入這片區域,自己進來了他的目的也達成了。
魈大約走了有半個時辰,原本寂靜的隻能聽見他一人腳步聲的空間裡被慢慢傳來一些微小的聲音。
他仔細分辨一番,那好像是女生的哀鳴,聲音太小聽的不是很真切。
而且斷斷續續的似乎是她不想出聲隻有偶爾不小心時才會發出一兩聲□□。
魈加快前進的腳步,在走完最後一塊石板時他麵前又是一晃,再次穩定時又轉到了一間空曠的石房裡。
四周隻有一堵空蕩蕩的石牆,正中間是被粗大鐵鏈鎖著的人影。
等看清人臉時,魈愣住了,“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