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風夾帶著淡淡,沁人脾胃的香氣,悠然吹拂著如墨如黑的城市,吹的純白的簾子揚起了那鼓帆的弧度,當輕柔的紗掠過沉醉在幾段文字編織成華麗的世界的幸村時,精市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熟悉園藝方麵知識的幸存憑借著捕抓到的花香味兒,立刻猜到了
矢車菊?這麼快就到了綻放的時節麼?
紫鳶色的眼眸仍掩飾不住那一轉即逝的驚訝,這附近有人種了矢車菊麼?合上詩集,小心將花簽插在書頁裡,動作不輕不緩地把精裝版本的詩集放在桌角,幸存身體微微向外傾,從窗戶中探出了腦袋,就瞧見了自家的竹馬
“弦一郎”
倒扣著黑色鴨舌帽,正準備按門鈴的真田聽到了自家青梅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就瞧見了趴在窗邊朝他擺手,衝他笑的幸村,但是因為雙手捧著盆栽,沒法空出閒來(至於真田又怎麼按門鈴,不可考)所以隻能衝青梅笑個,為什麼說隻能捏,因為手沒空朝幸村揮手
真田,笑了?
這個比第八大奇跡還奇跡的結果(哪位告訴我第八大奇跡是什麼)衝擊性其實蠻大的,但是精市不會像不明品種的半獸人沒見過世麵的怪叫“老婆,快出來看上帝啦”也不會像,流著鼻涕,毛沒長齊本來就沒羽毛的小孩大叫媽呀哩。精市隻是稍稍對竹馬古怪的笑表示了敬意,便恢複了一貫溫和的微笑。
幸村還是善解人意的去玄關為真田開了門,兩人向平常互相打了招呼後,真田將手上的矢車菊盆栽托到幸村麵前。
“雖然還沒有開放,隻是小小的花苞,但是母親大人說你會喜歡的,所以我拿過來送你”
精市輕輕接過易碎的花盆,低下頭,深深的做了一次呼吸,聞到了幽靜,深邃的香味,也被這股獨特的味道所埋沒,醉於其中。
瞬間的失神後,恍惚的幸村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笑容重新在唇邊綻放,也注意到了一直呆在玄關不進來的真田不自覺抓緊網球袋的雙肩帶這一微小的細節。
“在意麼,東京的網球選拔賽,在意的話就去看看,真田”
被知曉心意的真田沒有意外幸村為什麼知道,為什麼這麼說,隻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一起去東京麼,幸村”
真田的邀請,幸村的決定依如六歲時,真田問自己要不要一起試著去學網球的決定是一樣的。與真田打了個招呼,讓他稍微等等自己,便端著盆栽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