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竄上升的數據擺在王懷玉麵前的時候，他果然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他拍拍劉誌遠的肩膀：“你看，我沒有看錯人吧？”

劉誌遠顯得很不屑：“這樣的成績根本不能為我們扳回局麵。”

“不管怎麼樣，現在至少還有一個人在為公司的業績憚精竭慮。”

“王董的意思是說我這個銷售總監不稱職嗎？”

王懷玉並不否認。

劉誌遠不依不饒：“懷玉啊，不是我提意見，最近一段時間，所有的業務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說了算，她是成心要把我晾在一邊做空頭將軍。我還怎麼給公司效力。”

“她不過是一個項目的業務總監，其他的項目不還是你負責嗎。我不相信她有那麼大能耐包辦你的業務。”

“她現在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隨意地調動人力物資，好象隻有她的項目就最重要，彆的業務都不放在眼裡，你隻看到最終的數據是新開發的客戶往上升，老客戶的跟進持續下滑，卻不想想這背後的原因，都是她把人都調去開發新客戶結果那些本該跟進的老客戶給丟失了。我們做的網絡科技，做的是服務業，失去了一個老客戶的信任就等於失去了一個行業的信任...”劉誌遠說的振振有辭，突然發現王懷玉正以一個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劉誌遠再也無法說下去。

從辦公室出來的王懷玉正好在樓道口遇見了姍姍。他叫住了她：“我正要找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好...”姍姍感到有點莫名的緊張，她沒有直接答應，“我可不可以先上趟洗水間，再過去。”

王懷玉看著她的臉，說：“可以！我等你。”

姍姍的心咯登一聲突跳起來，她象是要逃避什麼似的箭步躲進洗手間。

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半天不知道要乾什麼。

突然，她破口大罵：“媽的！我怎麼了！”

這時一個女的從廁所裡出來，奇怪地看著姍姍。

姍姍不好意思對她說：“對不起，剛才掉了一塊錢在馬桶裡。”

姍姍走進王懷玉的辦公室，照例被張玲攔了下來：“找王董有什麼事？”

姍姍這次倒很客氣：“是王董找我有事。”

張玲聽後更生氣，她撥通電話，她還沒開口，王懷玉就迫不及待地說：”叫她進來。”

張玲完全不能釋懷。

姍姍隻覺得好笑。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王懷玉並沒有抬頭看她，他正一心一意的地看著他的電腦。

“王董。”姍姍叫了他一聲。

王懷玉這才抬起頭來：“坐。”

姍姍找了離他較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王懷玉看著她：“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呀。”姍姍笑。

王懷玉也笑：“你好象很緊張。”

“沒有，我隻是...”她想不出下文。

“你象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王懷玉開玩笑。

姍姍也笑，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回應。

王懷玉越發覺得有趣：“這可不象你。”

“我應該什麼樣？”

“你...”王懷玉想了一會。卻沒有回答上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姍姍覺得他再想下去會讓自己很難堪。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是想恭喜你的項目成功了。”

“謝謝。”姍姍小心翼翼，“我知道，這些還遠遠不夠。”

“我已經很滿意了。”王懷玉好象有意在試探什麼，“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姍姍重複他的話：“如果我有什麼困難，我會告訴你的。”

王懷玉不動聲色地淺笑道：“看來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什麼話？”姍姍很驚訝。

“我跟你說過，不要輕易的告你上司的狀，你果然沒有這麼做。”

姍姍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