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姍故意轉向他問：“這是怎麼了？你是我們家張元的朋友嗎？這個小妹怎麼哭了?”

男孩隻好尷尬地反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啊！”林姍姍故作生氣，“他是我老公！這都看不出來！”

這下連“花臉”都快招架不住。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對”。

林姍姍挽起“花臉”就走人，邊走邊對“花臉”說：“你怎麼跟這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太有失你的身份了！”

說完她悄悄瞧那些人的嘴臉，心理一陣快感。

“花臉”坐在林姍姍的車內一聲不吭，他沒有對林姍姍說一句感謝的話。

如果林姍姍當時看到他的狼狽不是出手幫忙而是當沒有看到漠然離開，他或許會感激她，因為這至少給他保留了最後一份自尊。

林姍姍看出他的心理，但是她同樣明白，他雖然在她麵前失去了自尊，卻也為他在那個女孩麵前挽回了一次自尊。

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和“花臉”發生過什麼。

“花臉”終於開口說話：“為什麼幫我？”

“不為什麼。”林姍姍說的是大實話，她當時隻是突然動了惻隱之心。

“你覺得我很可憐是吧。”

“不…”林姍姍分不清自己這話是真是假。

“你就不恨我嗎？我上次耍了你。”

“我不覺得你上次是在耍我，你隻是在你能做到的範圍內幫我。”

張元很驚訝：“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些，我開始有興趣跟你交談下去。”

“是嗎？”林姍姍覺得自己馬上就會因為剛才的打抱不平得到回報。

“我聽說你打算把吳思潔調到劉誌遠的部下。”

“這件事我還沒開始做，你怎麼知道。”

“全業務部都知道你一有機會就在打壓她，你要不就是想開除她要不就是要把她調走。而你的業務經理剛剛上任，不太可能馬上就把她開除。”

“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你彆忘了，我也是業務部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剔掉這個人吧！”

張元當然知道：“合同的事情你憑什麼認為是她乾的？”

“直覺。”

“你還是那麼喜歡冒險。我勸你如果一心要除掉這個人，首先要先找到讓你自己信服的證據。”

林姍姍同意他說的話，但仍然覺得自己對吳思潔的判斷是對的。

張元開始笑了：“你這個人運氣始終都很好。這件事情就是她乾的！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

“你不需要這麼坦白。”林姍姍覺得他好像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我隻是不想欠你的！一報還你一報！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你說！”林姍姍發現這個人不再象上次那樣陰陽怪氣的。

“留下吳思潔！尤其是當你已經確定她是出賣你的人之後！”

“為什麼？”

“你趕走她，就能保證劉誌遠不再輸送一個過來嗎？到時候你的直覺可不會每一次都象現在這麼準，我也不會每一次都告訴你真實的答案。”

“你是要我姑息養奸。”

“這並沒有壞處。”

張元心裡認為林姍姍本該不會犯這個錯誤，其實他是沒想到林姍姍要除掉吳思潔隻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和小心眼。

此刻張元的一番話象上一次一樣點醒了時常衝動而為的林姍姍。

林姍姍真誠地說他說：“謝謝！”

張元沒有回應她，良久，他才對林姍姍說：“我也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