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過去式”停了下來。
因為換了路程,一路上林姍姍還沒有注意,那其實就是通往“過去式”的另一條路。
林姍姍感覺自己上當了。
“怎麼?不願意應酬?”
“不是…我怕我做不好。”林姍姍早該想到是這裡,但她就是不願意往這方麵想。
王懷玉並不想給她壓力,但他還是說了實話:“你要是說你不願意我相信,但你說你應付不來…”王懷玉遙遙頭,“你是最合適來這裡的人,畢竟我們和連安的合作項目是你負責的,這種場合不會難倒你。”
林姍姍沒有了退路。
周景天今天晚上特彆高興,除了他心裡想的那幾件事情之外,他還獲得了一個意外驚喜。
他原來被迫答應周一芹放棄星級酒店的排場將他的30歲生日選在他自己的小酒吧裡就一直擔心這件事情會讓他整個家族顏麵無光。可現在看到這所謂的酒吧原來是一個如此高雅彆致的聚會聖地,他心裡一陣欣喜。
他一心認為兒子長大了,然而他的兒子卻因為他的酒吧變成這副光景黯然神傷。
他想發脾氣,想砸東西,但最後他什麼也沒做。
他以為他可以最後做一次主,但原來他什麼也做不成。
黃鸝帶著一名托著雞尾酒的侍者走到周一芹麵前,這個女孩還不知道她的愛人此刻連一眼也不想看到她。
“怎麼在這裡發呆呢?那邊還有很多客人要招呼呢。”黃鸝歡快地說。
周一芹並不想傷害她,他一直不願意傷害她,但這次他還是沒忍住:“把這些酒拿開!”
“怎麼了?”黃鸝嚇了一跳。
“讓拿來就拿來,彆老問怎麼了!”
侍者識趣地離開。
黃鸝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過,委屈道:“我難道連你怎麼了都不能知道嗎?”
“就因為你連我怎麼了都不知道!”周一芹站起來朝門外走,留下嚇得不輕的黃鸝。
王懷玉和林姍姍雙雙走進酒吧。
周景天笑臉迎上去:“王董!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王懷玉也堆笑道:“令公子呢?”
周一芹正好走上前,看了一眼林姍姍,再看著王懷玉:“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捧場。”
“怎麼能不來!”王懷玉看周一芹的眼神分外親切。
果然沒多久,周一芹也親切地拉著王懷玉去領香檳。
這中間周一芹沒有再看林姍姍一眼,好像有意冷落她似的。
林姍姍沒有生氣,她才不笨。
但有一個人卻在生氣,生著窩心的悶氣。
“親愛的,誰把你惹生氣了?看看你小臉鼓的。”林姍姍很快找到了黃鸝,看到她悶不吭聲地咬手指。
黃鸝看到林姍姍,就象浣熊看見樹一樣抱住她:“他欺負我!”
“周一芹?”
“他好像生我氣了,但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還用說嗎?這不明擺著,把人家好好的酒吧改造成飯店。”
“可你不是也同意嗎?”黃鸝是真沒想到她竟然錯在這裡,“你看看周伯父,他多開心啊,要是我不這樣改造,太不象樣子了,恐怕今天非鬨笑話不可。他非但沒感謝我,還…”
“他根本不怕鬨笑話,鬨大了才好呢,他肯定會不屑,隻要他一個人能開心,管彆人呢。”
“這是他嗎?”
“是他!”
“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男人。”
“男人都這樣?”
“當然不是,要是每一個男人都一樣,還需要什麼男人專家嗎。我早就告訴你,這個周一芹不太靠譜,我這雙火眼一眼就能看出來。”
黃鸝總算被逗笑了:“他沒你說的那麼壞,至少他從來不會輕易地傷害彆人。”
“是嗎?我真沒看出來。有些人蓄意傷害彆人結果真傷害了,這叫罪孽深重,有些人不想傷害彆人但還是傷害了,這才是罪大惡極。”
來賓已經基本到齊,雖然今天晚上周一芹收到的生日禮物加起來足夠他搭建兩個這樣的酒吧,但他還是顯得很不開心。
於是周景天變成了聚會的主角,他不但要忙著和眾達官貴人觥籌交錯,還要忙著和他們解釋周太太沒有出席的原因。
王懷玉也問周一芹:“周太怎麼沒來?”
“她身體不好,應付不了這種場合,晚上我會回家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