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醫院的單間病房內,林姍姍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枕邊的桌台上放著一束新鮮的蘭花,清香撲鼻。
昏迷了三個小時的林姍姍終於蘇醒過來,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房內開了空調,遮日的窗簾被拉上,房內沒有開燈,顯然幽暗。
林姍姍聞到一股藥水的味道,已經猜出這是醫院,因為黑暗和幽靜,她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裡還有人,她起身去找開關,突然聽到有一個聲音在黑暗裡說:“你醒了!”
林姍姍嚇得魂飛魄散。“是誰!”
“我。”
周一芹揉揉自己的眼睛,黑暗裡對著林姍姍慵懶的笑。
“你..一直都在這裡?”林姍姍重新躺下,她發現自己隻穿著單薄的病人服,裡麵恐怕連文胸都沒穿。
“對啊。”周一芹的話裡帶著哈欠,顯然自己也在床邊睡了一覺,“你可真能睡,昨天晚上在王懷玉那裡還沒睡夠嗎?”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他那裡過的夜。”
“彆用過夜這個詞行嗎?就跟你們倆發生了什麼似的。”周一芹有意拆穿她話裡的曖昧,“看來威士忌還有催眠的作用。”
“你把我帶到醫院裡來的?”
“不然呢,難道象王懷玉一樣帶回自己家嗎?”
林姍姍翻了個身,決心不再理他。
周一芹在黑暗中看著她的腦後,突然伸手想去撫摸,但這隻是一個動作,他並沒有真的觸到林姍姍。
“現在好點了嗎?”他開始有點後悔剛才對林姍姍的嘲諷。
林姍姍閉著眼睛不理睬。
“你不想知道醫生對你的診斷嗎?”
“不想。”林姍姍回答,她不用想也知道,無非就是月經不調,她可不想從周一芹嘴巴裡聽到這種話。
“醫生說你有地中海貧血,這是一種遺傳病,你爸爸媽媽有這種病嗎?”
林姍姍翻身而起:“地中海貧血?!”她驚訝不是因為自己得了這種病,而是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病。
“對,目前的診斷是這樣的,你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周一芹表情認真。
林姍姍也認真地看了他一會,此時房內還是一片黑暗,而且越來越暗,他們誰也沒有去開燈,屋內隻剩下了兩雙相互注視的眼睛。
“神經病,我要回家。”林姍姍冷不丁對周一芹說。
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周一芹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跟你開玩笑,這種病可大可小,等一下醫生就會過來,他會告訴你具體的情況。”
林姍姍抽出自己的手。
“我有病我自己會去看,貧血誰沒有,是個人都會有一點,你彆跟我玄乎,還什麼地中海貧血。我討厭待在醫院,一股藥味,我要回家。”
“我已經給你辦了住院手續,王懷玉那裡也給你請了假,你乖乖躺著。”
林姍姍不可思議地看著周一芹:“你給我辦了住院手續還請了假?你問過我沒有?你是什麼人就給我做這些?”林姍姍一臉厭煩,她討厭彆人給她安排的任何的一切。
周一芹受傷地看著林姍姍的側臉,突然一把把她樓進自己的懷裡,林姍姍還來不及驚愕,身體已經完全貼在了周一芹的身上,他抱得很緊,彼此壓迫著對方的胸口,以至於兩人的呼吸同時變得很重。
“為什麼一定要拒絕我,如果是王懷玉這麼做,你還會這樣嗎?”
“放開我,不要提他!”
“我就是要提他,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提起他,難道你真的怕我恥笑你為了他的錢才接近他的事情嗎。”
“你剛才恥笑的還不夠嗎?”
“我隻是在嫉妒。”
“你嫉妒什麼?”
“我嫉妒王懷玉,為什麼你看重他的錢卻不看重我的。你彆忘了,我的資產可不比王懷玉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