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是我最初遇見臧諾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做手術的地方。
那裡有滿樹的梨花,雪白雪白的,開在清晨再美不過了。
那是在醫院裡,遇到了陪父親來住院的臧諾。
臧諾的父親很喜歡我,要認我做乾孫女,我那時隻是笑。
臧諾像一個父親那樣包容我,由於時間的錯開,母親從來沒有見過他,也隻是聽說有個人一直很照顧我。
手術費用高的嚇人,是他出的錢,醫院隻是讓母親拿了幾千塊說隻是小毛病而已。
我們一起在醫院的樓頂看星星,那時的一切都很簡單。知道他的父親發現了我和他不同於平常所謂的長輩對晚輩的關係時,事情才牽扯的複雜起來。
其中牽扯的人很多,他的大哥,二哥和妹妹,他大哥的女兒比我還要大,已經快要結婚了。每個人都用尖銳的話語來刺痛我的心臟。也隻有他來一點一點的來彌補。那時的母親是不大管我的,去了N市,我們的家,賺取我所需要的一切費用。
在我的周圍全都是寒冷的時候,即使魔鬼是溫暖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的靈魂。
所以,我的心裡想要依賴他的因子更加強烈,在我初中三年級時,我們住在了一起,拋開了世俗的羈絆。
我跟他講了我的所有,我除了仇恨,一無所有。
繼母對我的傷害,她害死了我的親生母親,奪走了我的父親。現在還不肯放過我,我隱藏在這個世界上,隱藏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隻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變得強大起來,能夠活在陽光下,不在籠罩在她的陰影裡。
早晨,收拾好行李,臧諾打開門時,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他。
我的親生父親————莫翔宇。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臧諾吃驚的看著那張有滄桑歲月痕跡的臉,與我有幾分的相似。
“莫總?”臧諾不敢相信……
我冷笑:“你是誰?”那份親情早已湮沒在仇恨之中了。有的隻是那肮臟的血緣。
莫翔宇氣得發抖,發際斑白,有些老了,嘴唇顫抖發紫。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我聳聳肩走進屋子裡。重新臥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