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本來有些清涼和溫暖的陽光頓時火熱起來。
我站起身,走進清涼的房間。
小寸不再看我,繼續打遊戲,仿佛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
隻是氣氛真的有些尷尬,我拿著書敲著自己的腦袋苦笑。
我在想什麼啊?小寸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有臧諾的眼神……一定是幻覺……
出門的時候,才發覺,明晃晃的太陽真的好大啊,曬得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可是我還是要去看望向陽的,向陽雖然沒有失去生命,但這一次的跳樓讓她失去了雙腿,隻能在病床上度過後半生了。
現在的公司交給了臧諸來打理,為了小寸的未來才這樣的。
我現在無事一身輕,隻做一個合格的單親媽媽。
我的大腦似乎出了問題,必須每個月去醫院做一次檢查,隨著小寸的長大,越來越和臧諾相似的一張臉,我幾乎搞不清楚到底是臧諾還是小寸。
記憶也開始混淆。
小寸看著這個女人,穿著很普通的牛仔褲和T恤衫,向他道彆:“小寸啊!媽媽要去醫院一次,在家看家啊!陌生人不要開門……”白皙的臉上掛著柔美的笑容。小寸笑了笑,這倒像是姐姐。女人懊惱的揉了揉額角,轉過頭再看小寸時,驚詫道:“臧諾,你不用擔心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在家好好等我回來啊!”
小寸愣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女人已經微笑著下樓去了。
那少女般的神情,讓小寸的心臟劇烈的跳動,逐漸加快。
他站在門口,雙手細細的撫摸自己的臉,忽然笑了。
這一年,小寸十四歲,阿尋三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