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沾滿灰塵的冷宮,她不僅有些自嘲,母後拚死拚活好不容易生下自己,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母後。”她對著那個衣衫襤褸的人輕輕喚道。
那個女人,曾經是母儀天下,如今卻蓬頭垢麵。時光依舊掩映不了她的秀美,更帶不走她滿心的哀怨。見妍雅來,她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清如撤水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疲倦,“妍雅,你來了。”
“母後,您近日還過得好嗎?”妍雅緩緩步入屋內。
“依是那樣。”
“母後,可能,這是妍雅最後一次來看您了。”
“妍雅,從小到大,母後讓你受了許多苦,你的皇兄們都排擠你,不過,上天憐人,你是那麼美麗、聰慧,到了亓國,定要小心宮裡的勾心鬥角!”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母後。”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種堅毅,“妍雅定會在夜國滅之前將您安頓好。”
“滅?”
“雖然我是以和親的名義嫁過去的,但強國吞弱國,是亙古不變的。”對於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通俗說:男人靠權,女人靠臉,這,才是生存之道。
望著咄咄逼人的女兒,她不禁感慨:“你再已不像小時候如此純真,也許都是我給你的吧!妍雅,母後定不會拖累你的!”說罷,拿起袖中的刺刀,割脈身亡。
妍雅望著地上被染紅的一朵朵血花,勾起了一抹悲傷的淺笑。她可悲的母後,被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冷宮囚禁了數載,也許,死真的可以讓她釋然吧。妍雅靜靜地坐了下來,用木梳梳好她那美麗的秀發,便派人將屍體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