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您愛皇上那便去好了。”
“可爬得越高跌得越疼,不是麼?母後也是如此。”她始終那樣,悲傷中帶著傲然。
“皇後確實是這樣,但公主不同於皇後,且翊軒帝不同於皇上。”
“罷了,走一步是一步。”她站起身來,關上窗戶,有些空虛地說:“隻怕舉步維艱啊!“
“公主。”秋霜有些擔憂的輕喚了一聲。
“秋霜,咱們去給太後和貴妃請安去,出來不可無了規矩。”她走入主殿,說道。
思寧宮
“妾夜氏給太後請安,恭請太後聖安。”
“平身吧。”
“謝太後。”
太後並不老,年過四十,卻顯得格外莊重,微微的笑顏中劃過歲月的滄桑,她慈祥地說:“你是妍雅?夜國公主嗎?”
“是,太後。”
“哀家聽聞你能歌善舞,通琴棋書畫,是一屆才女啊!”她麵帶憐愛地望著妍雅,言辭中多了一絲謹慎。
“謝太後誇獎,妍雅也隻是略同一二罷了。”妍雅垂眉道。
“夜妃日後定要與各妃和睦相處,如視姐妹,讓皇家的香火能過越發旺盛。”
“是,妍雅謹遵太後教導。”
“妍雅啊,你大可不必與哀家如此之疏離。”她微笑了一下,“日後有時間就多來思寧宮坐坐,哀家甚是喜歡你這媳婦。”
“太後哪兒的話,妍雅覺著太後十分親切,令人如沐春風呢!”
“你看你,這嘴兒想抹了蜜一般。”她頓了頓,說道:“時辰不早了,你還要去蓮兒那請安吧,哀家不留你了,記得有空多來思寧宮坐坐。”
“是,太後。”妍雅站起身來,行了個禮,帶著秋霜去了沐貴妃那兒。
走在去君連宮的路上,妍雅越發忐忑起來,不知為何,來到亓國竟無法做到心如沉水,許是初為人婦。剛剛太後那一句“媳婦”,令她手中沁出了汗,隻是妃,並非後,一下子稱之為“媳婦”,似乎有什麼特殊,這看似慈祥的太後,會不會…妍雅輕歎一聲,也許是她多疑了,指不定太後對自己一見如故,便出此言。
君蓮宮離思寧宮不遠,一會便到了。
望著頂端巨大的君蓮宮三字,“君蓮”這“君”可謂下足心思。
“娘娘,進去吧。”見我怔在那兒,秋霜小聲的提醒道。
“嗯。”
邁入君蓮宮,妍雅麵前閃過一件明黃色的龍袍,似有不祥的預感。抬首,果然是皇上。妍雅又望了一眼連貴妃,玉人朱唇,鳳眉丹目,雖稱不上絕世容顏,也能算如花似玉了。聽聞她為人陰險狠毒,卻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嬌人所有。
“妾夜氏給皇上和貴妃請安,恭請皇上聖安,貴妃金安。”
“夜妃請起。”翊軒帝親昵地摟著蓮貴妃,平淡地說道。
“謝皇上。”
翊軒帝輕輕掃過站立在原地的夜妍雅,並沒有任何反應,反倒微微低下頭,清吻過連貴妃的耳垂,,蓮貴妃雙頰泛紅,一抹笑意浮沉在俏臉上。妍雅抬頭望著恩愛的兩個人,略顯謙卑地說:“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回宮!”
“妹妹!”聽著連貴妃一聲急呼,妍雅頓時愣了愣,她重又轉過頭去,說道;“貴妃有何指教?”
“妹妹,時辰不早了,你若不嫌這君蓮宮,便可在這兒小宿一餐。”
“不,不,妍雅怕繞了您與皇上的興致。”
“皇上,”蓮貴妃望著皇上,嬌嗔道:“皇上,妹妹居然嫌我們呢!”說罷,她嬌羞地捶打著翊軒帝寬厚的胸膛。
“夜妃。”半晌,皇上才轉過頭來,有些藐視地望著她:“若你嫌,朕不留你;若你不嫌,留下遍好。”
“是,妍雅知道了。”妍雅低垂著頭。
她細品著看似華麗的食物,聽這首坐兩人的郎情妾意,突然望著他們,自諷地想:自己真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