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彬,梁柏澤都對你做過什麼?說來聽聽啊。”
眼見著話越說越難聽,蕭珺皺了皺眉,想要製止,卻被人搶了先。
“住手!”不遠處,甄月月一鞭子甩過來,將那幾個欺負人的學子打退了半步。
“男人婆你乾什麼!”被打中手臂的人捂著胳膊,憤怒吼道。
“春闈在即,有精力在這裡欺負人,不如好好溫書,才不至於腦袋空空,什麼都寫不出來。”甄月月走上前,擋在賈文彬前麵,冷哼,“徐修傑都已經在準備啟程去長安備考,你卻還在這裡欺負人,你們這是打算直接放棄本屆科考了嗎?”
“你要幫賈文彬解圍?”另一個學子驚訝,說:“你忘了就是因為他不肯說實話才讓你被冤枉嗎?”
“冤枉我的是你們這群蠢貨!”甄月月不屑道:“如今欺負人的也是你們這群蠢貨。”
甄月月野蠻慣了,功夫又好,幾個學子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冷哼了一聲,離開了。
“多……多謝。”賈文彬垂著頭,磕磕絆絆道謝。
“賈文彬,你靠著自己抄書打雜留在書院讀書,堂堂正正,不虧欠任何人,何必畏畏縮縮到處矮人一頭?”甄月月看著賈文彬,恨鐵不成鋼。
“在下……”賈文彬滿臉羞愧。他因為錢財而屈服於梁柏澤,本已令人令己不齒,如今此事又被眾人所知……若非他懦弱到不敢自儘……
賈文彬無言為自己辯解,隻得再次深深一禮,然後倉皇而去。
甄月月一看賈文彬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得氣悶。
可畢竟那是他自己的事,她也不能多說什麼,隻能獨自留在原地生悶氣,片刻後,甄月月若有所覺,抬眼看去,見到了站在廊下的蕭珺,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自己已經被發現,蕭珺便順勢走上前,到了甄月月身邊,
“裴大人。”甄月月行禮。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想起之前的發現,蕭珺開口。
“裴大人請講。”
“按照你之前所說,你回舍房取皂角的途中,應當會碰到徐修傑才對。”蕭珺毫不意外地看到甄月月瞬間僵住的臉,繼續道:“為何你卻隻字不提?”
“他……雖然驕傲地像個大公雞,但絕對不會殘忍殺害同窗。”甄月月道:“無關緊要的事,我不想說出來為大人增加困擾。”
“是不是困擾,該是本官說了算吧。”蕭珺好笑地問:“當日你們不僅僅是遇見那麼簡單吧。”
“確實。”反正現在真凶已經找到,甄月月也不再隱瞞,將遇見徐修傑的事情告訴了蕭珺。
那日,徐修傑一見到她就與她炫耀徐氏在長安的地位和門路。還假模假樣地以施舍語氣對她說,可以看在同窗一場的份兒上,帶她一同去長安。有了他們徐氏的引薦,她也不至於因為沒有門路而寸步難行。
“嗤,誰稀罕他們徐氏的引薦,我可不想以後都低他一頭。以為我是他那些跟班嗎?”甄月月道。
“嘖。”
蕭珺忽然想起她問訊時,徐修傑一聽到她提起甄月月就坐直了身子,還有那斬釘截鐵說甄月月不會殺人的語氣,隻覺得一陣陣牙疼。
阿爹說的不錯,這個年齡的男子,都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