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瑾王爺駕到,穆晗國三皇子駕到”隨著大殿外通報太監的一聲尖細的通報,原本就比較安靜的大殿此時變得更為安靜,眾人都齊齊回首朝那大殿處看去。
“臣等/臣婦/臣女見過聖上、瑾王爺、三皇子,聖上萬歲、瑾王爺萬福、三皇子吉祥”等到三人入內,眾人齊齊跪下身行禮。
“嗬嗬,都免禮吧,今日是太後的壽辰,眾卿家不必拘禮!”身為皇帝的司徒瑾灤走上殿上,緩緩坐下,笑道。“皇弟、三皇子你們倆也坐吧!”司徒瑾灤一臉微笑,對著還站在一旁的司徒瑾夜和拓跋軒說道。
“參見皇上/皇兄,皇上/皇兄萬歲萬萬歲!”等到百官行過禮後,皇室內眷也齊齊站起身來向上位行禮。“慕容鳶身子不便,不能向皇上行禮,請聖上恕罪!”待眾人說過話後,慕容鳶微微抬首,對著司徒瑾灤說道。
“嗬嗬,無礙,朕說過了太後壽宴不必拘禮!”爽朗一笑,司徒瑾灤說道。隻是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擔憂,卻又瞬間消失,讓人無處可循,隻是不經意間撇向慕容鳶。
繼而,隨著太後站起身說了一句“宴席開始!”整個大殿頓時熱鬨起來。
鶯歌燕舞,觥籌交錯,各個大臣以及家眷敬酒的敬酒、敘舊的敘舊、拉攏的拉攏、一派熱鬨喧囂之象,喧囂聲、絲竹聲不絕於耳。
酒過三巡,坐於慕容鳶對麵的拓跋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看了眼慕容鳶後,對著上位的司徒瑾灤道:“一直聽聞祈月皇朝第一才女慕容鳶之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不知可彈奏一曲?讓我一飽耳福呢?”說著,也隱隱看著慕容鳶,等著她的回答。
一聲問下,拓跋軒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卻剛剛好能夠讓整個大殿的人聽到,霎時,剛剛還一派喧囂的大殿頓時靜了下來,眾人像是一起約定好的一般齊齊看向殿上。
“三皇子,鳶兒身子多有不便,奏曲就算了吧!”
“三皇子,鳶兒身子多有不便,奏曲就算了吧!”
不待眾人反應,兩道聲音同時響應在大殿中,眾人看去竟然是聖上和瑾王爺同時出聲,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兩兄弟就是有默契。對於這一點,眾人沒有往彆處想,眾所周知的事慕容鳶與聖上和今晚那個也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然會出聲維護了。所以也沒有想到什麼歪處。
這下,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慕容鳶上,卻隻見她依舊一邊與太後談笑風生一邊飲著清茶,似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似乎終於是意識到眾人的焦點都聚集自己身上,慕容鳶終於抬眸看了看殿下的人,在看著司徒瑾灤,出聲道:“無礙,能為三皇子彈奏一曲是慕容鳶的榮幸!況且,今日是太後壽誕,我還沒有為太後奉上禮物,這一曲就為太後祝壽了!”說著,慕容鳶像是挑釁一般看著對麵的拓跋軒,與其對視。
“如此甚好”執起酒杯,拓跋軒仰頭一飲而儘,唇角勾起邪魅一笑道。眼中劃過一絲讚賞,她是第一個敢與自己這樣對視的女子。
命侍從拿來漢白玉琴,慕容鳶接過,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指尖滑過琴弦,如天籟般的嗓音緩緩唱出:
“ 有些愛像斷線紙鳶結局悲餘手中線
有些恨像是一個圈冤冤相報不了結
隻為了完成一個夙願還將付出幾多鮮血
忠義之言自欺欺人的謊言
有些情入苦難回綿窗間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卻無言腹化風雪為刀劍
隻為了完成一個夙願荒亂中邪正如何辨
飛沙狼煙將亂我徒有悲添
半城煙沙 兵臨池下
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
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走黑發
半城煙沙隨風而下
手中還有一縷牽掛
隻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煙沙 兵臨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