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主人身上的秘密很多,但那並不是他們這些付喪神所在乎的。
他們隻是想……讓萬葉可以擁有一場美夢而已。
屬於他們刀劍付喪神的時間還有很長,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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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學園起初並不是什麼貴族學校,隻是恰好跡部家的繼承人跡部景吾選擇了這所學校,還帶了不少世家與名門的子弟一起入學。
在這些名門貴族的出資捐贈與擴建下,冰帝在三年間一躍成為了日本屈指可數的頂尖國中,從教學設施到師資一律換成了最頂尖的水平。
而作為其中中樞的跡部景吾自然在整座學校中擁有相當大的權利,所以每天在校門口搞一場排麵很大的接送已經是大家習以為常的事情了,甚至還有不少跡部後援會的人會專門等在這裡看完跡部進入學校再跟著進去。
但是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
跡部景吾靠在自家的車上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跡部,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剛剛抵達的忍足侑士見跡部景吾沒有進去的意思,疑惑的問道。
跡部景吾和他打了個招呼,隨後說道:“我在這等土禦門家的養子,不用等我,你先進去吧。”
“土禦門家的養子?”忍足侑士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哦,那個前代家主的弟弟?聽說了,他不是要去音駒的初中部嗎?怎麼來冰帝了?”
“我父親主動邀請的,也算是給我個曆練的機會吧。”跡部的語氣說不上有多好,不過良好的素養還是讓他依然麵帶微笑。
全國大賽結束後,已經國三的他臨近升學,而因為U17的事情,網球部也有不少事情要忙,這個時候土禦門家塞進來一個不知底細的貴族子弟,指不定是過來給他找麻煩的。
“商業上的合作關係啊,那我就不再打擾你了。”說完,忍足侑士很識趣地離開了。
說來也巧,目前整個國家牌在前麵的商業大鱷家中繼承人基本都是同齡。
赤司家與跡部家的繼承人同是國三,隻有土禦門家的的下任繼承人還在念國二,如今我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一個前任家主的弟弟……
說來也奇怪。在所有的大家族中,隻有土禦門家的輩分十分混亂。前代家主土禦門小姐十六歲的時候突然上位,又在一年前病逝,整個在位時間不過短短九年。
跡部景吾很疑惑,因為土禦門家每隔幾十年總會搞這麼一出年輕人上位的戲碼,關鍵是所有人還非常信服。
不過土禦門家是陰陽師名門“安倍”一族的後代這種說法一直存在,或許是涉及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隱秘事情吧。
如今的三大家族中,赤司與土禦門背靠官方,有實權在手。而跡部一族卻是純粹的商業財閥,確實在地位上不如前兩者。
正在跡部景吾思索的時候,一個清朗好聽的聲音傳過來:“請問,是跡部君嗎?”
跡部景吾聞言回過頭去,對上了一副還閃著詭異鐳射光的墨鏡。白發的少年靜靜在他身前站定,高馬尾上綁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飛速和印象裡的資料對了一下,跡部景吾確認對方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我就是跡部景吾,初次見麵,楓原君。”
沒錯,他父親讓他來接的這個甚至是個不姓土禦門的養子。
但是看土禦門家那不下於對待家主的重視程度,應該是也是一個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存在吧。
想起對方似乎身體上有殘疾的樣子,跡部景吾回頭暗示了一下樺地崇弘。樺地立刻走到了萬葉身邊,接過了他手中的書包。
“我直接帶你去教室,你的入學手續之前土禦門家的人已經辦完了,特意安排你在我的班級就讀。”跡部景吾簡單交代了一遍,隨後才看向萬葉那副墨鏡:“需要我牽著你嗎?”
跡部景吾對萬葉沒帶導盲犬也沒帶拐杖,有些驚奇。
“嗯?多謝跡部君的好意,我自己可以。”萬葉晃了晃腦袋,頭上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跡部半信半疑,但還是依照萬葉的意思帶著他進了學校。
一路上,萬葉親自給跡部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不需要幫助,他甚至可以輕巧的避開路上的小阻礙,也能及時避開迎麵過來的其他人。
要不是跡部身高不錯,從上麵可以俯視看到萬葉那雙無神的雙眼,他斷然不會相信對方真的是一位盲人。
也沒有常規自我介紹流程,跡部直接帶著萬葉坐到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最後一排處。
跡部所在的班級也算是學校的重點升學班,現在臨近畢業,確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萬葉情況特殊,過度引起注意的確不好。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過來問我,”跡部緊接著囑咐道:“關於社團方麵的學分,我給你掛了男子網球部的經理,不想來隨時可以走,不會耽誤事。”
這就是特權了。
摸了一遍桌麵,確認細節之後,萬葉對著跡部景吾輕輕點頭:“多謝了。”
他確實沒想到對方連社團活動這種麻煩的細節都幫他解決了,真的是幫了大忙啊。
“那就先這樣,第一節課就要開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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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仙兼定的應聘失敗了,雖然土禦門家有一些特權,但是歌仙兼定並未考取教師資格證,無證上崗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他在從萬葉那裡拿到了幾張符咒後,便惆悵的返回了本丸。
見他回來,山姥切有些意外:“歌仙兼定?你怎麼回來了?”
把那幾張符咒拍到山姥切手中,歌仙兼定捧著一大摞關於考證的書走向了自己的部屋:“無礙,小小的挫折罷了,我會努力拿到許可書的。”
“加、加油?”山姥切隻能在精神上默默支持他了,向他這種除了上陣殺敵以外什麼都不會刃,著實是幫不上什麼忙。
把那幾張符咒送到宗三左文字與亂藤四郎的手裡,山姥切自己拿著剩下的最後一張走向了放置著壓切長穀部的部屋。
手入的步驟在之前就已經完成了,如今隻需要把符咒拍上去,就可以喚醒沉睡的刀劍付喪神了。
沒有任何猶豫,山姥切國廣直接把那張符紙拍在了壓切長穀部的刀身之上。
櫻花組成的雨爆炸開來,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其中。
“壓切長穀部,隻要是主公的……”
還未等長穀部的話說完,他便看到了現在對麵並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新主,而是那個可惡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
他滿是笑意的表情默默收回了一些:“怎麼是你?”
“主人沒有那麼多空閒,自然是委派作為初始刀的我來喚醒刀劍。”被被實話實說。沒有添加任何修飾成分。
壓切長穀部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甚至就連山姥切都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
“主公……就厭棄我至此嗎……”
“不行,山姥切,主公在哪兒?我要去找他!”
被被緩緩遞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