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站立在窗前,外麵的風不停地衝斥進來,把他的頭發、衣服都吹得飄揚,但卻意外地沒有一絲淩亂的感覺。
橘色的夕陽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帶著堅定的柔和,一如戰勝歸來的王。
雲雀恭彌拿著紙條的手怔了怔,甚至莫名地有了“此刻他所傾灑了一世繁華”的感覺。
“你怎麼會來?”
可是很好,他就算激動也不願透露出來,隻是轉身回靠在椅子上,語氣是漠不關心的。
“哎呀,因為你太久沒回來了,我實在有點想你。”
六道骸顯然是早已習慣對方的冷淡,將三叉戟放在床上,直接是表達出他的想法。
如果他不直接,恐怕他們是大段大段的時間都會留給冷言相對了。
感情這種東西,假如雙方都是含蓄派,誰也不肯說出自己的思念,那麼這種感情隻能算是小資小調,小情小愛。
而小資小調,小情小愛,都不過是一種小格局。太大的地方,它融不進去;太小的地方,它忍著難受;真正適合它的地方呢?它得與世隔絕,守著它那份小格局,最終是慢慢地窒息而去。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還來。”
當真正聽進去六道骸的話時,雲雀恭彌已經從書桌的一旁找到一本叫《Frank Llyoyd Wright》的法文書,翻開第一頁,夾著一張回日本的機票。
回程日期:明天早晨五點。
最早的那班機。
“我說過了,我想你。”
六道骸輕笑著重複,他俯身在雲雀恭彌耳畔,將話是變幻成一朵蘭花,飄搖在對方耳邊,像是根深蒂固般。
三個字,一般時,習慣性行為,
我想你。
是誰見過思念可以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