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飛機場總是顯得很寥落。表情故作凝重的男子在前麵邁著步,後麵是神情無謂的跟隨者。
“恭彌,恭彌。”他在後麵一遍又一遍地喚著,聲音輕柔得如氧氣。
當著其他人,不,是熟悉的人的時候,他叫眼前的男子“小麻雀”或者直呼大名,可私下裡,少去了束縛,就安心地換做最親昵的稱呼。
雖然雲雀恭彌說這和他那白癡家庭教師稱呼他沒什麼兩樣,但隻是不願意承認吧,那跟隨者,六道骸喚他時語氣裡那種不一樣的東西,那是可以在心裡生根發芽的奇妙因子。
“恭彌,恭彌。”如今這因子仍在散播著。
“喂,不要一直這樣啊”
“難道恭彌你討厭這樣?”
“不……嘖,隨便你。”
……
再怎麼掩藏,當雲雀恭彌看到六道骸安然的笑時便瞬間敗下陣來。
哪怕你是毒藥,也讓我帶著勝利的神情一飲而儘。
哪怕你是地獄,也讓我以高傲的姿態走向你。
哪怕你是藏在黑暗中更深的黑暗,也讓我擁抱你,哪怕共同被湮沒。
飛機場裡還是有人在候機的,寥落的同時帶來了清靜。
六道骸和雲雀恭彌的對話聲不大,卻足以傳響開來。
“雖然說都是男生,但他們就和情侶一樣……”那邊座位上,有女生在捂著嘴笑著小聲討論。
而這邊,兩位當事人依舊自顧自的。沒什麼好反駁和爭論的,情侶嗎……
事實既定,心照不宣,就算隻是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