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來成熟 回到家,梁蕭就把自己扔到……(1 / 1)

回到家,梁蕭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她體力有些不支,但意識卻格外的清醒。一想到今晚的種種遭遇,她差點想就這樣死在床上了。可是,清脆的手機鈴聲,提醒了她,她還活著。“你好些了嗎?”電話那邊是蘇陽溫潤的聲音。“哦,謝謝啊,我好多了。”梁蕭有些不好意思,不僅僅是因為今晚她所有的窘態,更是因為這闊彆多年的重逢。電話在手邊握了好久,他們卻都說不出什麼話來,客氣的隻剩下問候而已。“恩,就這樣吧,很晚了,我要睡覺了,謝謝你啊,今晚!”梁蕭慌慌張張地說,就要掛了電話,那邊卻傳來蘇陽幽幽地一句,“這些年過的還好嗎?”說不上是因為胃痛還沒消停,或者是她一個人冷清地太久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梁蕭竟然覺得鼻子發酸,尤其尤其,這句話出自他的口中。這麼些年了,她多想聽到他一句問候她的話啊,問問她過得好不好,問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哪怕是想闊彆已久的像老友對話一般。太多的時候,她都差點以為這句話永遠隻會出現在夢境裡了,她都差點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遇到他了,可是,在她打算重新開始振作的時候,他又以這樣溫柔的姿態出現了。似乎,他們總是這樣,相遇在錯的時間。梁蕭突然有些怨恨蘇陽了,雖然她明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麼立場怨恨的。“嗯,挺好的。”梁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但是蘇陽還是感覺到她聲音的變化。“你聲音怎麼了,哭了?還胃疼嗎?”他問她,貌似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我沒事,掛了!”梁蕭沒再給他留下說話的機會,她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可是她經不起他無意地溫柔。那些都是她致命的毒,戒不掉,忘不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梁蕭感覺到枕頭上麵濕了一大片,才發現昨晚沒有開空調,可是一個晚上,她沒有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出了多少汗,她想,或許是胃疼疼的,她拒絕接受其他的原因。她覺得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隻希望專心致誌地把太後交給她的任務完成後。來到班上,依舊是沒完沒了地忙,但她喜歡這樣,可以減少她胡思亂想的時間。她今天好不容易才約到了環宇集團的負責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可不想以這死樣子去見人。洗手間裡補了補妝,梁蕭拍了拍自己的臉:要努力,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她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這樣說。

來到環宇集團的時候,不出意外地,她被安排在會客室,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好吧,她承認,自己現在充其量隻能算是個有點經驗的菜鳥,還得等著人家的召見。就在她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秘書終於優雅地走過來對她說,“梁小姐,劉總請您進去!”梁蕭長舒一口氣,心裡不禁暗罵道:好大的麵子!可是見到劉總後,她還是得畢恭畢敬的陪著笑臉。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卑微了。“劉總,您看這是我們這次的招標方案,您覺得還有什麼不周到或是不滿的地方,您就直接和我說。”梁蕭職業地微笑著給他遞了資料過去。“哦,你是大華的人吧,行,把文件放這兒吧,我回頭讓秘書和你再聯係!”劉雲飛酷勁十足地說。“嗯,好啊,這是當然,不過我覺得劉總你現在先看看,有什麼問題當麵和我說,我們交流溝通不是更方便嗎?”梁蕭也不得不厚著臉皮開始使出纏功。她怎麼會不知道啊,要是這資料一放下,她人一走,哪會有人再和她電話聯係啊,當她傻子耍著玩呢啊!劉雲飛抬頭掃了一眼梁蕭,“你們大華的人可真都是急性子啊!”梁蕭隻是微笑,不予反駁,就這樣站在那裡,等著他的批示。“這位小姐貴姓?”好長時間,劉雲飛大體看了看梁蕭送來的文件,才開口問道。“劉總,我姓梁,您叫我名梁蕭就行。”梁蕭不急不躁地說。“哦,良宵,千裡共良宵的意思嗎?”劉雲飛笑著說。“千裡共良宵?”梁蕭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可以這樣解釋,不禁也覺得還挺詩情畫意的,可惜此良宵非彼梁蕭。“那個,劉總,我是梁山伯的梁,蕭十一郎的蕭。”此言一出,劉雲飛差點從椅子上給翻下來,笑著說,“梁蕭,好,我算是忘不了你了!”麵前的這個女人突然開始讓他有些好奇起來。“你們這份投標案,我覺著做的還不錯,各個方麵都很合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我是不可能透漏給你什麼消息的。”劉雲飛正經地說。“是,劉總,我當然知道這規矩了,您彆誤會,我沒有來打探消息的意思,隻是想聽聽你對我們這份方案的意見,或許還有什麼不足,也好請教請教您!”梁蕭態度依然謙和,雖然她從沒接過這麼大的案子,但她在心底告誡自己,一定不要表現出過於緊張的樣子。“既然這樣,梁小姐,你就把資料留下吧,我在具體看看,到時候想到什麼,再給你打電話,好嗎?”梁蕭知道這次他對她不再是敷衍了,再糾纏下去恐怕不會得到一個好結果,沒關係,時間還是足夠的,他們來日方長。“好的,劉總,就按您說的吧,我也耽誤您這麼長時間了,那我就先走了,您慢慢忙。”梁蕭優雅地退出了劉雲飛的辦公室,走進電梯裡麵,一按按鈕,才發現滿手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