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瓦倫丁。”眯著眼盯著青年,卡伊的語氣十分的輕柔。
“OK~OK!”全身的演藝細胞唄瞬間凍結,瓦倫丁迅速地站直身體,安撫似的擺了擺手,“彆生氣,卡伊,你知道的,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他可不想再跟眼前這個看似瘦削的人打架,這樣的經曆有一次就夠了,第一次見麵時留下的淤青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卡伊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向馬場走去,他當然不會真把瓦倫丁的腦袋開個大洞,隻是很厭煩對方荒唐不羈的表象。維克多·瓦倫丁,D國律師世家的幺子,父親早逝,母親是國際律法協會的骨乾,但根據莫森交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人的身份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兩個人的初次見麵並不怎麼美妙,因為瓦倫丁那張麻煩不斷的臭嘴,卡伊毫不手軟地揍了他一頓,這個家夥在家裡躺了三天,回來上課的時候竟然敢再湊上來“死纏爛打”,不過鑒於他在言語方麵收斂了一些(如果被卡伊一威脅就住嘴但過一會兒又皮癢地過來撩撥也算收斂的話),卡伊對他的忍受度提高了一點。
“卡伊,我覺得你太嚴肅了。”瓦倫丁跟了上來,“這可不像18歲的小夥子該有的勁頭兒!”
卡伊不屑地挑了挑眉,什麼樣的勁頭?像你這樣瘋瘋癲癲麼?
“嘿,夥計,我是說真的!”瓦倫丁的神情少見的鄭重起來,讓他那張本應英俊的臉順眼了不少,“現在有不少人想認識你,你該多去參加聚會舞會什麼的,也可以讓你交到更多的朋友……”
“朋友?”卡伊嘲諷地撇了撇嘴,視線滑過瓦倫丁衣領下隱約可見的抓痕,“可以滾床單的朋友?”
“咳咳!”瓦倫丁猛咳了幾聲,尷尬地整了整衣領,“嘿嘿,其實這也是交際的一部分……”
卡伊沉默了幾秒,雖然對瓦倫丁的言論不置可否,但他知道自己確實需要打開交際圈,這裡的學員私下裡常常會開一些主題party,但是他來到貝魯斯特快一個月了,卻一個party都沒有參加過,之前也有人送來請柬,卻都被他找接口推掉了。這樣,確實不好。
“最近有什麼值得參加的聚會嗎?”
“欸?你要去?”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規勸見效這麼快,瓦倫丁驚喜中又有些不確定。
“嗯。”卡伊應了一聲。
“嗬嗬,你運氣真不錯!”瓦倫丁笑著下意識地想去拍拍卡伊的肩,看到卡伊警告的眼神後趕緊收回手,“昨天晚上剛收到的邀請,這個周末晚上在仙度瑞拉酒吧有個主題party,怎麼樣?來吧!”
看了瓦倫丁一眼,卡伊並沒有點頭,“我考慮一下。”
在健身房裡活動了下身體,卡伊有些不滿,這裡的設施都太簡單了,除了練練肌肉外毫無用處。
走到牆邊按了下通話鍵,那邊馬上傳來莫森的聲音。
“少爺?”
“上來,對練。”
“是,少爺,我馬上過來!”
莫森的動作很迅速,進健身房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
“不用武器,不過儘全力。”
“是,少爺。”
這幾年莫森的“體能訓練”並沒有鬆懈,甚至比在訓練營時更為苛刻,卡伊雖然也沒有放鬆,但畢竟重心放在了文化課程上,況且他本就比莫森小幾歲,18歲的身體再怎麼強壯也不比25歲成年男子的身體結實,對練結果當然不必說。
“少爺,您的傷需要上藥。”
莫森拿著化瘀傷的藥膏站在卡伊身後,神情柔和堅定,已經做好了“長期抗爭”的準備,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隻要他死不鬆口,卡伊再不耐再生氣最後也一定會做出些許讓步,儘管他數次威脅要殺了他,但最後都不了了之。想到這裡莫森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他了解他的少爺,如果真想殺一個人根本不會用言語威脅,而是直接下手了事。
剛洗完澡正準備去看書的卡伊瞪著莫森看了一會兒,最後低咒一聲脫了襯衣趴到床上。
暗地裡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莫森打開盒子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充滿了活力的身體,薄薄的肌肉均勻地分布在軀體裡,露出優雅又飽含力量的線條,象牙白的皮膚光滑細膩卻又充滿了溫熱的韌性,被藥膏包裹著的手指觸上去的時候仿佛被吸附住了一般,讓人不忍心離開……
“快點!”
不耐煩的嗬斥讓莫森的手顫抖了一下,他低低地應了一聲,收回心神,細細化開那些刺目的瘀痕。
接下來的工作莫森沒有分心,等他塗抹完卡伊上半身的瘀傷時,發現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輕緩綿長。
看了看卡伊被浴袍遮蓋住的下半身,莫森猶豫了幾秒,將薄毯輕輕搭在卡伊身上,關上燈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