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r酒店的這個高空陽台很大,雖然身處20多樓高,但是感覺完全是踩在陸地麵上的一樣。
外麵下起了雨,要不然還可以在草坪上走走,現在隻好站在落地窗的圍欄邊上了。
我喝了一口葡萄酒,甘甜的味道滑入咽喉深處,就像這雨水一樣,似乎在衝刷著一切。
剛才斐青幫幫主牧青的舉動有點異樣,尤其是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猜不透,他是個老奸巨滑的人,這可以從幫裡有關於他資料上這幾年所做的看出來。斐青幫與蕭風幫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爸一定隱瞞了某些事情,與我有關嗎?還是跟言風有關?
我轉過身,手中的酒杯掉了下來,幸好這裡離宴會不是很近,不然被大家注視的場麵會很難受。
我嚇了一跳,難道是自己想得太入神了,沒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我又轉過身扒在圍欄上看著遠處沒說話。
“為什麼你會真的是穀天送的女兒?”牧錦逸突然開口問道,落地窗反射著他的臉,一種奇怪的表情。
“之前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隻是為什麼你似乎在猶豫?我應該告訴你,如果我是你,我早已經下手了。”
他沒說話
“上次,謝謝你……那個挑戰,我不希望有人會被牽連。”
“我會考慮……”牧錦逸冷冷地說。
“你……你都聽到了嗎?言風。”我在落地窗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是,我都聽到了,真的很抱歉,隻是我有點難過你為什麼騙了我,上次在醫院裡你說過的話全是騙我的,對嗎?”言風走到我身旁。
“沒有。”我不想做多的解釋。
“算了,我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言風對著牧錦逸說道,“至少在手傷這件事上,我還沒跟你算帳!”
言風拉著我的手來到宴會場。
他一直都沒說話,他還在生氣?
“對不起,他是斐青幫的少爺,所以之前我沒必要去認識他。”
“那麼現在是不是就有這個必要了?……對不起,姐姐你不用解釋了,因為我是無權乾涉你與彆人的社交關係,否則我就成了壞孩子了,對吧?”
“風……”
“好啦!我不掃姐姐興,我們去跳舞。”
當我們走進舞池裡,那一瞬間,為什麼我在風的眼神裡看到了傷感?
音樂換成了一首很緩慢的舞曲,我靠在他的肩膀前,很溫柔,很舒服……
“如果這一刻就這樣停止了該有多好!”言風在我的耳邊輕輕呢喃,“和你一起跳舞,直到天荒地老!”
“你知道的,我不會跳舞。”
“不是的,你會,你的舞跳得很好看,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美……”
“我以前有跳過舞?”記憶裡沒有。
“恩,小時候,在那個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帶我去,好嗎?”因為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媽媽帶我去過,而我把這部分的記憶遺忘了!
“好……小心!”言風突然用力拉了我一下。
“風,你怎麼了?”我抱住言風傾靠過來的身體,他的麵色一下子變得好蒼白。
“我……好痛。”
是一枚飛鏢,四個勾角深深紮進言風的後背,很眼熟的飛鏢——到底是誰?
“風兒!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爸爸,爸爸馬上送你去醫院!”二伯托著言風的身體。
宴會場已經混亂了,我們現在的處地很危險,而且這裡一點信號都沒有,根本不能叫救護車,牧青他到底想乾什麼?
“小心!”身後一聲槍響,又是那兩個字。參和著尖叫聲,大家都蹲下了身,最後隻剩下四麵穿著黑衣的人。
剛才的那個聲音?
我回過頭來,是牧錦逸!?他,竟然也是因為我!!為什麼腦海裡變的一片空白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需要!
我扶住快要倒下的他,血,很不聽話地跑了出來。
“為什麼?”我看到了一個布滿血色的畫麵,女孩抱著一個女人哭泣,她的眼神裡充滿著恨。
“這樣,就可以證明了之前,我並沒有傷害過你!”
“我不要這種方式的證明,我不要!”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隻是……”
“夠了!牧青,你給我出來!”言風,牧錦逸,他們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即使目的真的是我,至少隻受傷的是一個人。
“不錯,真不愧是穀天送的女兒,能有兩個男人為你擋鏢擋子彈,不過最終還是落在我牧青的手裡。”牧青拍著手,笑眯眯的走出來。
“逸兒,怎麼是你?”金發女人叫道。她是牧瑩的母親,對哦,她也是牧錦逸的母親。
“用我做人質。”牧錦逸輕聲對我說。
我從手腕裡彈出小刀反手對著他的脖子。
“彆過來!”
“該死的丫頭,這裡全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出去嗎?”牧青不屑的說。
“最後,你會放我們出去的!不過,你應該不會擔心斷子絕孫的吧?”
“讓一個蕭風幫消失掉,犧牲一個兒子這也是他的光榮!”
“再加上一個女兒也無所謂嗎?你旁邊的夫人會舍得還是舍不得呢?”我輕聲笑笑,一個不知道死期到了的人。
“你想怎樣?”金發女人在裝作無所謂的牧青耳邊說了幾句。
“不要!”牧錦逸用力地抓住我在慢慢移動的手,“不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