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們在月海能夠租到房子的原因。
納茨原本以為耶弗爾認識小納茨並且害了納茨的雙親,但是那個問話沒有套出話來,他隻好先去那個小鎮……奇怪……那個鎮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反正先去看看情況好了。
真是奇怪,最近小孩子也沒有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閉著眼睛仔細的呼喚的小孩子,然後卻沒有絲毫反應,也沒有進入平時他們麵對麵談話的霧氣區,隻是一片純粹的黑暗。
難道是小孩子看到了耶弗爾收到了驚嚇?也不對啊……在那之前就有段時間小孩子沒有出來了……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抓狂的撓著頭,在被窩裡滾來滾去。
過了一會之後他停止了翻滾,抓了抓有點鬆落的被子,冬天已經過去了大半,但是在沒有任何取暖設施的簡陋的旅館,他還得小心彆感冒了。
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納茨就在糾結的思緒中慢慢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納茨紅著眼睛眼淚汪汪騎在馬上趕路。
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感冒了。
不像普通的皮外傷和筋骨傷,感冒這種毛病法師也治不好,就隻能靠自己的體質硬抗了,一半來講過幾天就好了,當然體弱的人也有可能轉變成肺炎的,到時候在這個沒有青黴素的世界就真的嚴重了。
不過從小練武的人體質都比較好,一般來說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說納茨並沒有很注意小小的咳嗽和鼻塞。
隻是騎士們都有些大題小做,硬要他旅店裡休息,拖到下午才勉強讓他繼續趕路。
真是的,到底誰才是主人啊?
“林的話,如果在月海找不到我們的話就會去那多城找我們了,所以我們趕路也是沒有關係的。”艾裡奇爾希雖然看不慣林的作風,偏偏少爺對他那麼在意,不得不好心的解釋了。
納茨當然也知道這種事情,一邊在心裡腹誹這個騎士是不是很自戀一邊笑著點頭。
這個笑容是林無比厭惡的假笑麵具,艾裡奇爾希卻一直認為這才是符合貴族風範的完美的笑容,所以說兩個人互相看不過眼也是有理由的啊……
“砰”正在大道上趕路的一行人都無例外的聽到了一聲巨響。
隨後就是刺耳的慘叫。
“嗷嗷嗷峰你這個混蛋!!”林熟悉的聲音此時聽上去真是撕心裂肺,而此時林本人也以十分形象的大字型趴在他們前麵的大路上。
接著,某人抬起頭之後視線和眾人對視,驚愕了。
“啊哩哩,大家……早上好啊~”他立刻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控製了僵硬的麵部肌肉擠出難看的笑容,心裡狂罵著某個不負責任半空就‘拋屍’導致他直接摔在地上的家夥——居然還是那樣難看又標準的姿勢。
(忍不住吐槽的菲:早你妹喲,太陽都快下山了才出現你是什麼意思啊!)
“林!你回來了!”納茨正無聊的趕路,對於突然出現的人除了嚇了一跳之外反應過來之後就驚喜了,嘴角淡淡的笑容加深,露出被艾裡奇爾希認為沒有儀態卻是林喜歡的笑容。
多特沒有多說,離艾洛爾在馬車裡麵照顧彼得。
原本一個浩大的隊伍,現在已經變成了六個人的小團隊了。
(原諒數手指的菲吧我懺悔。)
月海中染病的他的騎士們和兩個侍女中活下來的人被留在月海治療,為了儘早趕到小鎮調查所謂的蛛絲馬跡,納茨被一群騎士擁著出發了。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走,奧布裡被凱文帶走了之後不知道在哪裡,彼得的身體也不適合趕路,真是奇怪,為什麼重傷的彼得可以乘著馬車和他們一道而月海中的人不行呢?
(瘟疫啊少年~)
隻是小孩子對於這件事很執著他一直記得,畢竟他們這趟出行的主要目的的確是調查萊茵男爵夫婦的死因。
納茨心裡一直有了一種預感,自從見到那個叫耶弗爾的男人之後,不,也許更早之前他就有了這種不祥的預感,這一行,不會順利。
天黑時糾結的到了臨近小鎮的旅店住下,幾個騎士似乎還在商量明天的路線。
不知道什麼原因,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來詢問他的意願了。
夜半,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床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表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冷峻。
“耶弗爾,汝遲早會為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