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琴,你那雙兒女是足月還是不足月,隻要查當年生產的檔案,以及找到當初給你接生的大夫就能查出來,現在國外有一項技術,叫做親子鑒定,就是能夠依靠血緣鑒彆血親,如果那對孩子是足月生的,我不介意和他們做親子鑒定,但是我相信,那對孩子應該是你現在的丈夫的,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還是足月出生,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通奸呢?”
晏旬並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男人,本來剛回首都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報複那對狗男女了,隻是被兒子給攔住了。
他想著或許是兒子對高亞琴這個生母還有感情,雖然不滿兒子的優柔寡斷,可是他更心疼兒子的孝順,因此放了她一馬,可這比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看著這些阿貓阿狗都來欺負他的寶貝兒子。
“晏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在兒子耳邊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知道當初你出事後我們母子的日子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把兒子養大有多辛苦嗎?”
高亞琴歇斯底裡的問道,也懶得裝溫柔了。
至於那箱金條的事,當事人就隻有她和晏旬,隻要她咬死不承認有這件事,誰能奈何的了她。
“哼,那些苦日子,不是你和江城一手造成的嗎,高亞琴,我晏旬不是傻子。”
晏旬冷冷的看著那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想不明白,當初那個羞澀的小姑娘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是他在婚姻中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可是他在婚前就是那樣的性子,在履行上一代的婚約錢,晏旬曾讓高亞琴考慮清楚,是她看中了晏家的家世底蘊,為了富裕的生活嫁給了他,婚後他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除了工作時間,按時回家,她嫌剛出生的孩子煩,兒子小時候幾乎是他和家裡聘請的婆子一手帶大的,他做到了所有他能做的,她究竟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即便有,晏旬並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如果她分開,他也不會綁著她不放,隻要她把兒子留給他,他甚至能給她一筆足夠她後半生都過得很寬裕的贍養費,到時候她想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阻止。
歸根到底,高亞琴還是想要名利雙收罷了。
她既不想攤上拋夫棄子的壞名聲,又不像放棄晏家的財富,乾脆就和她的奸夫攜手,鬥倒了晏旬,不過他們也沒想到晏家的財富會全部充為國有,要不是晏旬在出事前給兒子留下的那盒金條,他們的日子怕不會有現在這麼寬裕。
高亞琴看著晏旬冷冷的眼神,心跳一驟,他都知道了?
“我勸你,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和你那個丈夫的工作該怎麼辦吧?”
晏旬這話算是很不留情麵了,不過話畢他又後悔了,忍不住用餘光看了看一旁的兒子。
這個兒子對高亞琴那個生母似乎還有些感情,他怕自己做的太絕,會讓兒子傷心,真是投鼠忌器。
好在晏褚神色較為平靜,隻是隱隱看出來一些對高亞琴這個生母的失望,這讓晏旬放心了不少。
“你這話什麼意思?”
高亞琴聽了晏旬威脅的話,聲音忍不住尖利了一些。
她知道晏家的底蘊的,也知道晏旬有不少朋友,前些年大家一起落難了,現在不少都平反回來了,官複原職不說,有些還升了好幾級,想要對付她和江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沒什麼意思,隻是讓你以後安分點,彆在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不對,馬山是四口之家的生活。”
晏旬看了兒子一眼:“丁丁大著肚子,久站不舒服,今天也出賴那麼久了,你趕緊帶著丁丁回屋,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他乾脆支開了兒子,自己則是深深看了高亞琴一眼,看到她心虛的躲開他的眼神才跟在兒子和兒媳婦身後離開。
林丁丁握住丈夫的手,以前她也知道丈夫不受生母的疼愛,親眼見到了才發覺丈夫當年生活的環境有多糟糕。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抱著目的來的,之前沒見有什麼聯係,現在卻跑過來認親,她拿晏褚當什麼。
“我都習慣了。”
晏褚勉強扯了扯嘴角,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看的林丁丁更是心疼了幾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晏褚的眼神閃過一絲異彩,一切進行的比他想象中的更順利。
之前他調查江家的情況,江城的職位讓他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革委會,在早些年還是個熱門的崗位,現在當初被他們一個個鬥下去的人都回來了,革委會裡的人,除了背後有牢固靠山的,人人自危。
江城草根發家,他的成功完全是那個混亂的年代造成的,他所搭上的那些大船並不一定會為了他這條小蝦米得罪太多人,相比其他嫡係,江城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晏褚一直在想,為什麼江城上一世會放棄政治仕途轉而從商,畢竟一開始的時候,私人資本是不被大眾所看好的,他並不覺得江城有那麼長遠的眼界。
現在想來,內退可能不是他主動的,而是被迫退下去的,而且之所以能安全的退下來,晏家的那筆龐大的財富也有很大的功勞。
晏褚扶著大著肚子的妻子,上一世,爸爸沒有活著從隴省回來,他那些朋友人脈也就用不上了,這一世,江城多了一個強勁的世敵,上輩子助他脫困的財富也不在他的手上,想來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吧?
晏褚看著支線任務二顯示的百分之六十的完成度,心裡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