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5年4月,果然比裕翔大啊。」
「那不是更好麼~我們進去吧,我好餓啊~~~」裕翔自然的牽起圭人的手,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要糖的小孩。
高木的目光四處飄散著,就是不想與藪的目光對上。視線掃過壽司屋門口時,圭人和裕翔正好走進來,高木注意到裕翔牽著圭人的手,那刻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回避目光,也不知道圭人會不會介意他的目光。但兩人似乎都沒察覺,很自然的分開,然後坐到自己位置上。涼介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他以為沒人注意到,掉轉目光後的高木卻發現了手捏著筷子,指骨節幾乎發白的涼介。低頭,吃著碗裡的東西,當做沒看見,他不想讓涼介覺得難看,因為這個孩子是那麼倔強。
席間,高木與圭人,光,裕翔,伊野尾討論了樂隊的細節。曲目的話可以唱以前主場的前輩留下的歌還有一些他自己寫的歌,再加上他平時反常過的歌曲。也夠3歌小時左右的LIVE。樂譜的話高木會去複印,剩下的就是練習了。一個半月的時間足夠了。
這天,直到壽司屋閉門大家才散夥。而第二天,圭人的share house就來了新房客。沒錯,就是伊野尾慧。他隻身一人來到東京念書,父母都留在崎玉,正好圭人的房子還有空間,乾脆大家搬來一起住,也方便練習。
等到伊野尾把東西搬完的那天,高木也把樂譜整理了出來,圭人也把特地騰出的大閣樓加了一層隔音板,這樣晚上練習的話也不會吵到其他人了。
五人站在練習室的門口,相視而笑,走到各自的樂器前。
光撥了個長音,「那我們的名字呢?樂隊的名字?」
高木看看光,又看看其他人,最後看向圭人。圭人微笑著從牆邊的架子上拿起一支記號筆,在大家正對麵的落地鏡上寫上大大幾個英文字母。
T Y O N I
Takaki Yaotome Okamoto Nakajima Inoo
「我們樂隊的名字就叫Tyoni。」那個午後,圭人的笑容格外的明亮,照亮了那幾個少年沉寂的心。也為那幾個少年照亮了前進的道路。為了夢想而努力的路。
那天,幾個少年發誓,在有生之年要做對得起TYONI的音樂。儘管原本音樂並不是他們要走的道路,但僅憑對音樂的熱愛肯定他們想要的結果。而命運之神的指引帶給他們的,會是什麼呢?
練習結束。
「那個。。。最後安可的時候我能增加一首歌麼?」高木撥弄著手中的弦,開口。
「什麼歌?」說真的,光有些好奇。
「Only Love。」高木的聲音沒有一絲恍惚,咬字清晰的說出了歌名。
「那首only love?」
高木輕輕撥起吉他:
2 am and the rain is falling
here we are at the cross roads once again
you're telling me you're so comfused
you can't make up your mind
is this meant to be you're asking me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me the sun will shine one day
so i'll just play my part and prayyou will have a change of heart
but i can't make you see it through
that's 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in your arms as the dawn is breaking
face to face and a thousand miles apart
i've try my best to make you see
there's hope beyond the pain
if we give enough
if we learn to trust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me the sun will shine one day
so i'll just play my part and prayyou will have a change of heart
but i can't make you see it through
that's 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i know if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touch you deep inside
you'd give our dream just one more chance
don't let this be our last goodbye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me the sun will shine one day
so i'll just play my part and prayyou will have a change of heart
but i can't make you see it through
that's 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沙啞的嗓音,開始泛紅的眼眶。
Yuya,你到底,經曆過什麼呢?
藪放下敲門的手,默默離開了閣樓。
待高木回到房間,已經將近清晨,太陽開始微微泛光。
床邊的櫥櫃上,冒著熱氣的牛奶。明顯是不久前才放的。其實高木並不是從小就討厭牛奶,而是因為那個人的離開才討厭的。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隻讓他和牛奶。說這樣才能快快長大,這樣。。。他,才能快點娶他。
“娶我?嗬嗬。是不是自己做夢做過頭了。”高木拿起杯子,炙熱的溫度在手心蔓延,高木沒有放下杯子而是高高舉起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四濺的白色液體,經過陽光反射的玻璃碎片。房間裡彌漫起牛奶的甜味,讓高木惡心的想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望著自己被燙傷的右手,傻傻的站著,眼角流下的不明液體,是眼淚吧。即使他走了那麼久,自己還是忘不了他啊。跌坐到地上,臉埋在雙臂中,死命的抑製著自己想要流淚的欲望。手緊緊抓著手臂,隔著厚厚的冬裝,高木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一絲痛楚。完全沒有他離開時的那麼痛啊。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愛他愛得這麼深刻。以至於到這種地步。
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用力抹去臉上的淚痕。乾嗎要像個女人呢。高木自嘲的笑了。把自己扔到床上,閉上眼,阻止自己去想一切有關於他的事情,即使是強迫,也要讓自己忘記!
透過門縫,將一切儘收眼底。默默走開的事已經做了幾回了呢?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為什麼連根他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輕輕替高木關上房門,準備離開。
「一直幫yuya倒牛奶的人,是你吧。Yabu。」大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藪的背後。
藪看了眼大貴沒有說話,轉身想離開。
「我說,如果你隻是覺得yuya需要有人關心才這麼做的話,我想你最好彆再那麼做。他會愛上的。如果你不愛他,請不要再這麼做。」大貴的語氣在藪此刻聽來,不是勸告而是命令。
到吃早飯的時間,大貴打算去叫沒起床的幾個起來吃早餐。上了兩樓想起似乎高木房間裡的牛奶還沒清理。這家夥,真會給我添麻煩。於是再走回廚房去拿抹布打算叫完他們以後去清理一下。
光和藪已經在樓下了,圭人也起來了。還有涼,伊野尾,然後是高木。龍的話。。。。還是交給圭人來處理吧— —!
來到伊野尾的房間,大貴禮貌的敲敲門,回應他的是一陣雜音。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大貴說了句,我進來了。推門進去。
一地的紙箱和跌坐落在地上的伊野尾。
「對。。對不起。。。想放點東西,結果沒站穩。」伊野尾揉著自己摔傷的地方,站了起來,撿起腳邊的盒子想整理乾淨。
「你沒摔傷吧。要不要擦點藥?」大貴見狀上前幫忙整理。
「沒有沒有。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我早餐在做好了,下來吃吧。這些放你桌上了,我還要去叫其他人。」大貴隨手撿了腳邊的東西放好和伊野尾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房裡。
大貴離開後伊野尾才抬起頭,輕歎了一聲,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歎氣。
在不會吵醒龍的情況下,大貴用儘全身力氣把涼從被窩裡拖到洗手間,把他往洗手池上一扔,扔下一句,再不起來就沒飯吃!關上洗手間的門向高木的房間進軍。
打開門,滿屋子的牛奶味。這家夥怎麼還睡的著!大貴撇一眼躺在床上的高木,一股無名火冒了起來。幾步走到床前,拉起被子捂住高木的臉,而且是死命的!
幾秒後。。。沒動靜。
十幾秒後。。。也沒動靜。
一分鐘還。。。還是沒動靜。
好像時間有點長了,大貴想著。突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十分蠢的事情。掀開被子,高木的臉有點微紅,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
「yuya,yuya!」大貴晃著高木的身子,額頭有些微薄的汗珠,「yuya,你醒醒!Yuya!」
怎麼還不醒,希望不要做噩夢就好了。大貴注視著高木,意思沒有放鬆。他不要,不要高木再回憶以前,被那樣對待的時候。
大貴輕撫高木的脖子,還好那些印子已經不在了。。。被那個人掐著,不能呼吸的感覺很難受吧。Yuya,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好好沒保護你。對不起。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的脖子。不要碰,不要碰那裡。。。恍惚的醒過來,眼睛有些乾澀。眼前是大貴的臉。
「怎麼哭了。」高木坐了起來,問。
「哭?我哭了麼?!」大貴伸手往臉上一抹,一片濕漉漉的感覺,「是。。。是沙子啦!誰哭了!」
高木看著大貴,點點頭。跪到大貴麵前,張開手,摟住大貴的脖子,「ki ,謝謝。」
Ki,好久沒聽到高木這麼叫了,大貴的眼淚像開了閘,不停的流著。
明明,明明自己那時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還要這麼說,為什麼還要這麼信任我。為什麼。。。Yuya,我。。。對不起。
‘Ki,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真的。’
因為是周末,所以大貴讓高木繼續睡,他整理完房間後就去做其他事情了。一個早上,細心的他沒有發現伊野尾始終拿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他隻是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還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呐呐,慧,我想去買個調琴頸的扳手,你陪我去好不好?」吃完早餐的光突然竄了出來撲到慧的身上。
「誒?什麼?」
見伊野尾的反應時這樣,光很不開心的皺著眉,「你都沒有聽我說話啊~小慧好討厭!」
「啊,抱歉抱歉。剛才在想事情。怎麼了?」伊野尾很不好意思的拍拍光靠在自己肩上的頭。
「我說,能不能陪我去下樂器行?」
「藪不能去麼?」
「他有事情要做啦。你陪我去啦陪我去嘛~~~小慧~~~~」光半是懇求半是撒嬌的趴在伊野尾身上扭了起來。
「好吧。我也正好去看看。那等我下,我去換件衣服。」把光從身上拍下來,拿起餐盤放進水池裡。
「不用那麼麻煩~這樣也可以啊。又不是去約會。」光開玩笑的說。
聽到約會兩個字,伊野尾的心顫了一下,毫無理由的。沒有回答光,徑自走上樓。
伊野尾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光坐到伊野尾剛剛坐的凳子上,雙手交疊放在椅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看著正在做家務的大貴。
「呐,小大,你喜歡yuya麼?」毫無征兆的問話。
大貴抬頭,對光的問題並不感到震驚。「怎麼想到問這個?」
「因為小大對yuya太好了。」
「是嗎?或許。我跟yuya已經認識好久了呢。。。」大貴直起身,不看光,玩弄著手中的抹布。
「那你喜不喜歡yuya?」
「不知道呢。」回答的很乾脆,沒有猶豫。
「那就是說你還不確定咯。」
「是。」
「那你最好快點確定哦。不然我就危險啦。嗬嗬。」光露出可愛的八重齒,對著大貴笑著,像隻危險的老虎。
「什麼意思?」如果光隻是問他喜不喜歡yuya他還能理解,因為很多人都問過,但是他喜不喜歡yuya跟他危不危險又什麼關係。
「哈,不告訴你~秘密哦~」光眯起眼,蹭了蹭自己的手臂,「小慧好慢啊~~~」
站在樓梯口的伊野尾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劇,早上看到大貴和高木抱在一起,剛剛又聽到小大說也許喜歡高木,這到底算什麼啊!忍住要流出來的眼淚,調整好心情,下樓,對光說,「走吧。」
光看著逆光的伊野尾,低低的應了一聲,跟上伊野尾,換上鞋,換個音調,「小大,我和小慧去樂器行哦。不回來吃午飯了。拜拜~」
「路上小心。」
沒有回應。
「圭人,麻煩你叫龍起床~早餐要涼了。」大貴沒在意出了門的兩人有沒有回應,朝樓上喊著,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早餐再不解決他要什麼時候才能洗碗!
「要不要我去?」已經吃完早飯,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著咖啡看著書的藪說。
「你會被龍秒殺的。放棄吧。」大貴用BS的口吻說。
「如果我說我喜歡yuya會被你秒殺麼?」藪的語氣不鹹不淡,像在說一件家常小事。
「什麼意思?」
「剛才是騙光的吧。」
。。。
「為什麼這麼說。」
「猜的。」藪‘啪’的合上書,「小大,你的動機很不單純哦~」眼裡狡黠的光,惡魔般的微笑,讓大貴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藪保持著優雅並危險的微笑離開沙發,「我出去下。中午會回來。」
關上的門隔斷了藪危險的氣息。剛剛的感覺。。。。啊~像發現了獵物的獵豹啊。好像事情變複雜了~大貴這麼想著。
圭人推開龍的房門,涼也沒起來。小大忘記叫了麼?大概吧。
利索的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原本昏暗的房間立刻變得明亮起來,陽光傾瀉進來灑在床上。被子裡的一個身體快開始蠕動。一點一點探出頭,感受到刺眼的陽光又立馬縮了回去。
此時圭人有點想捉弄涼看看,「啊~早餐真豐盛呢,有厚蛋燒,培根,芝士三明治,生菜也很新鮮呢。一邊喝牛奶一邊吃草莓的感覺真不錯啊。不過不知道光有沒有吃完呢~」
厚蛋燒?腦袋出來了一點點。培根?腦袋又出來一點點。芝士三明治?腦袋再出來一點點。聽到圭人最後那句‘不知道光有沒有吃完呢?’涼介那毛茸茸的頭終於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豪邁的掀開被子,套上拖鞋,飛奔而去,「我的厚蛋燒!我的培根!我的。。。。。。。岡本圭人!你耍我!」
在樓上聽見涼介的爆吼,圭人的心情霎時好了很多。回到窗邊輕輕拉上窗簾,儘量不發出聲音。其實他根本沒有叫醒龍的意思,自從幫高木慶祝完那天回來以後,他們幾乎都沒有獨處的時間,一個忙學校,另一個忙樂隊。幾周來,兩人根本沒說過幾句話。圭人覺得自己大概喜歡上這個小鬼了,不然為什麼這麼希望能和這小家夥獨處呢。由於長期生活在英國這種開放的社會,對於自己日益增強的感情也不覺得又什麼不妥,能確認自己的心情不也是件好事麼。隻是不知道這小家夥怎麼想。
坐在床邊,手肘撐在床上,看著龍可愛的睡臉,陪高木練習到淩晨才睡的他也抵不住睡夢的侵襲,睡著了。夢裡有爸爸,媽媽,他,還有。。。。龍。
樓下,涼介很不爽的撕咬著手中的白麵包。哪來的什麼厚蛋燒!哪來的什麼培根啊!!!!!!岡本圭人!我要咬死你!!!!!!
涼介啃完早餐,門鈴響了起來,小大正忙著做家事,涼介環顧了四周,發現隻有他在飯廳,離門又近。認命的放下手中的麵包跑去開門。
意外的門外站的是裕翔。
「你怎麼來了?」涼介問。
「想找yuya,架子鼓的樂譜有點地方想改動一下,找他們商量一下。」裕翔笑的很陽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來的真正目的。而他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yuya還在睡覺。昨天有練到很晚。」
「那。。。圭人呢?」
「對哦,他怎麼還沒下來。大概在我房裡。要去找他麼?」此時的涼介覺得自己真是蠢畢了,明明心裡喊著不要讓他去不要讓他去,嘴裡卻還是說出了相反的話。
「那我先去找他好了。」裕翔留下涼介站在門口,自己走了進去。幾周來他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
涼介看著自己伸出的手,沒有來得及抓住裕翔,門外吹進來的風掠過涼介,手心一陣冰涼。如果那一刻,我抓住你,告訴你不要去,你會停下來麼?
二樓,右邊最裡麵的房間,是涼介的房間吧。他以前在涼介家門口路過的時候經常會望望,想著涼介正在乾什麼。可他現在進來卻不是來找涼介的,而是那個叫岡本圭人的人。推開門,房間裡光線很暗,躺在床上的龍,趴在床邊的圭人。那一秒,裕翔覺得這畫麵異常很刺眼,可看上去又那麼的和諧。
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裕翔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輕聲關上門,頭抵在門上,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yuto,你在乾嘛?」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裕翔嚇了一跳。
「涼啊。沒什麼,他們在睡覺。我就不打擾他們了。我現在回去好了。」裕翔的笑容,很無力。
「回去了?留下來吃午飯吧。午飯的時候yuya和。。圭人也該醒了吧。」
「誒?那。。。好吧。麻煩了。」
「你這麼說也太客氣了吧,小大也會很開心的。」涼介並不是第一次牽裕翔的手,可是,這一次,涼介心裡騰升出一種感覺。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不想放開裕翔的手。
中午的時候大貴把高木從床上拽了起來,本來決定把他自個扔洗手間,想想覺得不能直接把他扔洗手間,以免像涼一樣自己又從洗手間爬回去睡覺。請問,真的有這樣的人麼?!答案是有!而且就在他們家!!!
至於圭人嘛,最後被先醒來的龍叫了起來,原本去叫的人變成了被叫的。。。高木徹底醒來後看著在二樓洗手間裡很和諧的刷著牙的兩位,立馬轉移陣地到樓下去,這是在耍我麼?高木冷笑。
大貴做完飯,藪正好從外麵回來。涼介嘲笑他說是不是看準時間回來的。藪也不反駁,隻是笑著,晃晃手裡的食物,算加餐,他說。
能有吃的涼介也不說什麼了,舉著筷子一臉期待的等開飯。圭人和龍說笑著從樓上下來,看到裕翔有些小驚訝,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做到裕翔的旁邊。涼介的臉色變了變,馬上又恢複了正常,決定無視。
吃完飯,高木,圭人,裕翔三人先窩練習室去了。涼介和龍兩人吃飽了沒事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大貴依舊很勤勞的刷碗去了,藪也難得好心的想幫大貴刷碗,但在連續打破5個盤子以後大貴實在忍無可忍的把他踹了出來。管他是不是學校裡的王子殿下,打破他親愛的碗這條就足夠讓大貴把他拖到馬桶裡溺死。
光和慧回來後五人開始他們正式的練習,過幾天有空再去A&K踩踩場子。離白色情人節的日子也不遠了吧。
-----------------------時間の分----------------------
日期:3月14日
時間:7:00
地點:A&K
屬於他們的Live真的到來了。沒有華麗的舞台,華麗的演出服,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有音樂,那就足夠了。
舞台的燈光一直打的很暗,襯得舞台上的幾個少年更加魅惑,英氣逼人。對於觀眾來說,這是支新人樂隊,但實力卻不亞於任何一支在這裡駐唱的樂隊。場內的氣氛一直很熱烈,台上的五人也越加的賣力演出來答謝台下為他們鼓掌的人。
。。。。。
高木的歌聲終於慢慢輕了下來,燈光也越發的暗了下來。直到整個BAR裡沒有一絲亮光。台下的眾人以為要結束了,剛想喊安可的時候,一束強光打在高木身上。高木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低著頭,手撥著琴弦。PICK在琴弦上一劃。
「現在獻上最後一曲。」他說。
音落,圭人剛想跟上高木的節奏,卻發現高木彈得不是原本說好的only love。不是說結束曲是only love麼?圭人望向光,光也是一臉莫名,圭人朝光點點頭,又看向裕翔和慧,轉回目光,開始撥動琴弦。是Glourious。高木同樣很喜歡的歌。雖然不知道高木突然換曲目,不過好在這首歌大家一時興起有練過。
原唱是三個人,高木用一個人的代替了三個人,略顯低沉的嗓音配上這首歌的旋律。。。
Here I stand in the rain
Looking up to see your face
Pass the window for a glimpse of you
Can’t you see how I feel
So come undo this hurt now
I wish you were beside me
I’m knocking at your heart
Begging you to open up
Let me feel you through the night
I walk a million miles
Whatever it takes
Glorious,you’re glorious
A miracle
You’re the dreams I got inside
‘n paint my world
of colors so divine
Glorious, so heavenly
You stole my heart
And you stepped into my life
Like no one else have done
It’s making you glorious
When the nights tumble down
I can feel you close to me
You got heaven stored inside of you
Say me, sayyou that’s how it all should be now
I wish you were beside me
I’m knocking at your heart
Begging you to open up
Let me feel you through the night
I walk a million miles
Whatever it takes
Glorious,you’re glorious
A miracle
You’re the dreams I got inside
‘n paint my world
of colors so divine
Glorious, so heavenly
You stole my heart
And you stepped into my life
Like no one else have done
It’s making you glorious
Maybe I’m a fool, notorious, I never learn
Maybe I should leave my dreams of you behind
But when I see your eyes and touch your lips
I know
I’m trulyyours so glorious love can be
Glorious,you’re glorious
A miracle
You’re the dreams I got inside
‘n paint my world
of colors so divine
Glorious, so heavenly
You stole my heart
And you stepped into my life
Like no one else have done
It’s making you glorious
It’s making you glorious
總的來說,這次的Live,大成功。結束後A&k的老板同意他們今天在這裡辦慶功會,而且今天全部免費。站在吧台後麵的聖看著自家老板離去的身影,明明那麼喜歡,乾嗎不找他回來呢。今天的Live,是因為他們已經做不到了,所以才寄托在這群孩子身上的吧。以前,他們,也是六個人,一起玩樂隊的。現在呢,該離開的,不該離開的,都離開了。
看來今天要加班了,聖搖搖頭,招待最後的九個客人。
「呐,聖,今天要烈一點的酒!」光興奮的勾住聖的脖子說。
「喂喂!你們還是高中生吧!」聖撇了光一眼,想滅掉他腦袋裡的想法。
「難得嘛~再說今天那麼高興~拜托啦。」見聖沒反應,光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聖。
聖有些為難的看向高木,高木微笑的點點頭,算是應允了。連高木也同意那聖沒什麼好說的,拿出了Ballantine's Finest Scotch Whisky.
「我說,我早就想喝這個,怕老板罵一直沒敢動,今天托你們的福,我也順便嘗一點。」聖玩笑著打開了瓶塞。
「這個。。。很貴麼?」大貴小心翼翼的問。
「恩。。。也還好吧。不算最貴的。」聖拿出9個杯子,再看龍說,「你就算了。」
「為什麼?!」龍不滿。
「你還太小。不適合喝這個。」圭人摸摸龍的腦袋給他換上一杯奶味十足的中國娃娃。
圭人也開口了龍也就不說話了,這脾氣暴躁的小家夥還真聽圭人的話啊!這算是待遇問題麼?什麼世道!大貴想。
兩三杯下去,原本酒量不是很好的幾隻都開始有點暈乎了。最清醒的龍一臉不爽的喝著杯子裡的,欺負他是小孩子麼!
「啊,對了。上次來這裡的時候貌似我們有件事沒有完成誒。」光拖著已經變得沉得腦袋,戲謔的說。
「什麼?」還算清醒的圭人晃動手裡的酒杯,回應光。
「嘿嘿。就是上次的懲罰遊戲嘛~拋硬幣,誰是反麵,yuya就要KISS一下~似乎yuya還沒有完成任務哦。」
「原來我沒來的時候你們乾了這種事。誒~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參與上次遊戲的龍覺得自己虧了,他一直都很喜歡yuya這個哥哥,因為yuya不像表麵上那麼冷,私底下yuya很疼他的說。說白了,就是他嫉妒,他也想得到yuya的KISS啊><~~~
「喂!死小鬼!什麼叫這種事!感情你不是年輕人!」光呲著可愛的八重齒,像龍抗議.
「如果我是年輕人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裡喝著這該死的奶味超重的東西了!」龍毫不客氣的回敬著,當他吃素的麼!
「你不喜歡這個麼?」對於龍說的話,圭人有些在意。
「啊?不是,不是啦。氣話而已。我很喜歡。」好險啊,這麼回答圭人應該不會介意了吧。龍很怕圭人不喜歡自己,雖然龍還沒去考慮過原因。
「喂喂!不要扯開話題誒!」光不滿打斷龍圭的對話,晃晃悠悠的跑到高木身邊,撲到高木的背上,「呐,yuya~要敢作敢當啊~」
光的語氣讓高木渾身不舒服,如果自己不做,總感覺會被光笑話。如果自己這麼做了。。。做了就做了唄,朋友間的KISS而已,隻是臉而已。腦中這麼想著,加上酒精的作用,高木看向離自己不遠的藪,他也正看著自己。
大貴覺得事情這麼發展下去不妙,想去阻止高木,話在嘴邊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該死!喝太多了!
「那個。。。」店裡的氣氛變得很微妙,聖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剛開口,光就瞪了過來,示意他安靜。聖閉上嘴,想想又不對。自己乾嘛要聽這個小孩的話?!
剩下的幾人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覺得隻是遊戲也無所謂,也沒多說什麼。
高木站到藪的麵前,兩人沉默的對望著。高木伸出左手,搭上藪骨感分明的肩,順而滑下,握住他的上臂,另一隻手撫上藪的下唇。藪坐在高腳凳上沒有動,等待著高木下一步動作。
右手掠過藪耳邊的頭發扶上他的後腦,自己則慢慢將唇湊了上去。或許是店裡氣氛的關係,高木閉上迷離的雙眼,吻上了藪的唇。
光看著兩人,一副惡作劇得逞的表情。大貴則是想跳起來把光拖到馬桶裡溺死!他知道對於對愛情極度不安的高木來說,愛情的來臨,就是他痛苦的開端。他,真的很擔心。
藪感覺自己手臂上的力量消失了,高木整個人倒在了藪的身上。唇上還留有溫熱的感覺。儘管很不想放開,但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似乎已經沒多少意識了。
「聖,你們樓有房間麼?我看這些家夥醉的差不多了。」光拍拍看傻眼的聖,再指指大貴和涼介。
聽到光叫自己的名字,聖才回過神來,「有,有,你們都住下也沒問題。」
「恩。那謝啦。今天就到這吧。」光抬起大貴,又讓慧幫忙抬起涼介,「圭人,你今天怎麼樣?」
「我?我和龍還是回去吧。」圭人側過臉,問龍,「可以麼?」
龍乖巧的點點表示同意。
「我也想回去啊,慧,把他們安頓好以後一起回去好嗎?」
「沒關係麼?」慧有些擔心的看著光手中的大貴。
「有什麼關係。這裡很安全啦。圭人,要不你們先走吧,等會我們也會回去。」又轉向裕翔,「你也先回去吧。要不讓圭人先送你回去?」
「我沒關係的。自己回去也可以。」
「沒事,正好醒醒酒。我和龍先送你回去吧。」圭人微笑著接了裕翔的話。
「恩。。。好吧。謝謝。」裕翔心裡有些小小的雀躍,明明知道那是不該有的情緒。
話本來就不多的龍給了裕翔一個安心的微笑,他不會預測這到個人在他年幼的感情裡帶來怎樣的波折。
該走的都走了,光用手臂撞撞還坐在凳子上傻看著高木著的藪,「走啦,把yuya搬上去。聖,我們走咯。你走不走?」
「恩。拜拜。我把東西收拾下再走。」聖轉過身,清洗剛才用過的杯子,「是不是當初如果我早點開口,他就不會走了?」聖低著頭,手中的動作已經停止,三月的水衝在聖的手上,手不涼,心缺涼了。
「是喲。如果當初小聖早點開口的話我就不會走了喲。」耳邊傳來朝思夜盼的聲音,聖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熟悉的氣息漸漸靠近,一雙手圈住聖的腰,「我回來了。小聖。」
田中聖已經說不出話了,從來不喜歡哭的他此刻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真的,他回來了。
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讓身後的人聽見他梗咽的聲音。
「不說‘歡迎回來’麼?小聖。」身後的人抓住聖的手臂,讓他轉過來麵對他。看著聖滿是眼淚的臉,勾起嘴角獻上虔誠的吻。
‘歡迎回來,淳。’
光迅速把涼介和大貴安頓好,再把藪踹到離他們比較遠的一間房間裡,留下一句:Have a good night.便拉起一臉茫然的慧離開了A&K。
「我們現在不回家麼?」慧環顧著周圍陌生的街道有些膽顫。
「恩。我要帶小慧去個地方。所以,晚點再回家。」
「圭人他們會擔心的。」
「不會不會啦。圭人巴不得和龍兩人共處一室,我們回去會打擾他們的~」說道這,光又擺出奸詐的可愛笑容~
「什麼意思?」而慧還是不明白光的意思。
「圭人和龍是互相喜歡的哦。」光調皮的朝慧眨眨眼。
「不是吧?!」慧顯然是嚇到了。
「是的是的。」
「可是,他們。。。」
「愛情是沒有那麼多限定的。他們隻不過喜歡上的人正好是同性而已。又沒有錯,再說小慧你不也是嗎~」
慧睜大眼睛看著光,臉有些發燙,路燈很暗。但是光知道慧一定臉紅了。這家夥就是這麼可愛。
「所以,我會努力讓小慧喜歡上我的。嗬嗬。走吧。」光將慧的手握在手心裡,一路上,沒有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