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實在是有點費解,“要知道,蘭金·諾曼可是有著不輸於路西斯的變態天賦。因為精神力等級太高,要解碼他的精神壁壘可以算得上是難如登天。這種程度的大腦防火牆已經足夠免疫任何來自精神層麵的攻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跟他不相上下的人,又該是怎樣的怪物……”
——
在嘗試了多次仍然無法自控行為之後,塞維爾的心情變得有些凝重。
雖然受到抑製劑的影響,他的精神力被大幅壓製,但現在他也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他並沒有被精神控製。而且就對方那貧瘠的精神域,也不可能控製得了他。
既然不是作用在精神方麵,那他為什麼會不受控製呢?而且,類似這樣的事情之前就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隻是太過於隱蔽。這種控製偽裝成了他自己的想法,讓他誤以為是自己發自內心的決定。
“你現在肯定很疑惑,但是我不打算為你解惑。”時毓感受著蒸騰的體溫,她牽起了他的手,走向中央的噴泉,“我現在很餓。”
“如果不是今天被你發現了,也許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
“雖然還沒到最佳食用時間,但現在勉強也還行。”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死亡不是一種可怕的體驗,饑餓才是。”
因為兩人身高差的原因,所以時毓把人牽著走到噴泉邊,讓他坐下,她才能有一個正正好的高度。
她雙手搭上了他的脖子,不斷地撫摸著那裡的皮膚。
“這個過程應該不會很痛苦。”她大概是在安慰他,所以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OK,安慰失敗。
時毓覺得這不能怪她,畢竟她以前從沒有這樣進食過,這確實是第一次。
塞維爾沉默著,他正在試圖重新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因為太過認真,臉上的神情過分的凝重,導致他一直都沒去認真聽時毓在說什麼。
直到尖銳的獠牙刺破了頸部的血管,一股霸道又濃鬱的神經毒素瞬間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
心臟像是失控了似的瘋狂跳動,仿佛在空蕩的胸腔裡形成了回音。
強烈的興奮與歡愉如同冷血動物蜿蜒蛇行在他的心臟表麵,吐著紅信鑽入心臟的縫隙,隨後團成一團變作了一個黑色的炸彈。
滴滴滴滴。
彭彭引爆。
一切思緒,煩憂,或者稍微成型一點的想法,都隨著爆炸變成了煙花。
如同醉酒一般的潮紅爬上了他的臉頰,他緊喘了一聲,然後氣息就徹底亂了。
飄忽又亢奮的感覺一遍遍地衝擊著他的精神壁壘,世界天旋地轉。在暈頭轉向之下他身體往後一倒,下意識地就伸手拽住了麵前的人,然後他們就一起跌進了噴泉的池水裡。
冰冷的泉水包裹住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兩個才掙紮出水麵。
塞維爾一手半撐在身後的雕像上,他嗆了一口水,像是要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渾身濕透,雙眼失焦,看起來十分的不妙。
時毓也覺得有些不太妙。
當那滾燙的血液甫一入口,一開始的飽腹感過去之後,緊隨而來的是如同岩漿一般的熱度,燃燒著她的每一個細胞。
怎麼回事?
最近幾天一直在折磨著她的高溫此時突然在超級加倍後卷土重來。本就敏感的五感被一再放大,衣物摩擦皮膚的粗糲感覺都比以往清晰很多。更彆提她原本就很靈敏的嗅覺,此時更是直接捕捉到了一股一直縈繞在鼻尖的淺淡氣味。
她以為像上次一樣,在吃飽之後症狀就會好轉。
但現在看來,好像是更嚴重了。
這是為什麼呢?
一股淡淡的鳶尾花香漸漸溢散在空氣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鬱,帶有更加明確的指向性,本來正在愣神的男人突然難掩震驚地看向她。
“你是alpha?!”
“你到分化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