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短 盧恒他,並不看重女子皮囊……(1 / 2)

守意躲著珍娘的雞毛撣子,跑來樂嫣跟前,與她咬牙切齒:“我這可不是亂打人,實在是那婢子得寸進尺,連您都敢明裡暗裡擠兌起來,我一時氣不住就跟她打了起來......”

樂嫣擰著眉打算好好教育一番這成日就與人乾仗臭脾氣的守意,卻猛不丁瞧見守意胖乎乎的手背上一條血口子,隻怕是方才打架時被抓撓了的,她頓時心抽疼起來,想也不想就氣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打個架還能打輸了?還不趕緊去抹些藥膏,大姑娘家當心留疤!”

守意一聽眼眶都險些紅了,她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什麼藥膏,同時更是生氣娘子看扁了她:“您說的什麼話,奴婢打架還有打輸了的?我挨了她掐了幾下,她臉上可是直接叫我抽腫了。”

語罷她才想起正經事,連忙道:“方才我送褥子去馬車裡鋪床,叫我瞧見那表姑娘的婢子,原本說好的您與二爺先入京,沒成想夫人轉頭叫玉珠姑娘也隨著咱們一同跟去上京!明日您二人要出發,才透出消息來!一聲不吭竟連馬車都收拾好了!”

樂嫣也是詫異,隻不知鄭夫人這想一出是一出的,究竟是何故?莫非真是為了惡心自己,不惜搭上自己娘家女侄的聲譽?

她麵容有些冷,微微抿唇:“二爺呢?二爺他應下了?”

豈料守意一聽,鼻子險些噴火,“這麼些年二爺如何還能抗得過夫人?哪回夫人真的鬨起來,他不是答應的!”

豈止是答應了,聽說還親口吩咐了馬房,給玉珠姑娘備馬車了。

她方才一聽趕去馬房去瞧,正巧撞見鄭玉珠的貼身婢女,隨著鄭玉珠一同入府的鄭家婢子。

守意還沒說什麼,那婢子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也不知緣故就陰陽怪氣的緊,隻差拿鼻孔朝著守意。

一個表姑娘的婢子,竟然敢與正頭夫人的婢女一較高下,且那副心高氣傲的模樣,竟還話裡話外炫耀起二爺對鄭玉珠的心疼來,竟還敢攀比起她家娘子來。

什麼:“我家娘子身子弱,二爺特意挑了輛寶馬,請的最好的車夫,不知少夫人的馬車可安排好了?”

守意又如何是吃素的?往年整個府裡都沒幾個沒挨過她罵,如今竟然叫一個外府來的蹬鼻子上臉,打到了麵上。

“她身邊那丫頭都開口閉口她們鄭家前朝如何輝煌,前朝前朝,說出去簡直笑死個人!縱她家是前朝皇帝,還不是被咱們皇帝打的屁滾尿流?我剛才那巴掌就是沒抽好,就該衝著她那張爛嘴抽上去!”

“夠了!”忽地,窗外傳來一聲低喝。

廊下伺候的婢子們都忙著去前院收拾了,盧恒來了也沒個人通報,正巧就叫他聽見守意的這番話。

瞧著盧恒跨步近來,那張白裡透黑的臉,樂嫣想叫守意閉嘴顯然已經是晚了。

盧恒全聽見了。

他陰著臉,眼直直掃過樂嫣,明知故問:“方才究竟是你院子裡哪個動的手?叫她出來。”

他自然知曉妻子院子裡的這個名喚守意的胖丫頭,被妻子縱容的最是胡攪蠻纏,潑辣行徑。

樂嫣頂著他要吃人的眸光,自然知曉盧恒這是真動怒了。

盧恒往日溫和,極少動怒,隻是她卻知曉,這人懲治人有的是手段。更何況方才守意那番話隻怕撞到盧恒的怒頭上。

自己要將守意交出去,守意這回不死也要褪一層皮。

瞧著守意向自己尋來可憐巴巴的眼神,樂嫣登時眼睛遊移不定,顧左右而言他,“你說什麼動手不動手的?我不明白。”

珍娘已經使著眼色叫守意退下。

守意受到珍娘的眼色,連忙偷偷往盧恒身後想從門內鑽出去,不想鄭玉珠帶了自己方才打過的婢子從盧恒身後慢慢走了出來,正巧不巧堵住了守意的去路。

鄭玉珠生的瘦弱,身量比樂嫣瞧著要略矮上幾分,方才被盧恒遮的嚴實,倒是叫樂嫣一點兒沒瞧見。

她因戴孝之身,隻梳垂髻,麵容清白不簪首飾,總讓人生出幾分心生憐愛,從盧恒瘦高的背影裡款款走出來,落在樂嫣眼裡自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人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湊巧,竟顏色相近,娘子一身連袖襦裙,男子一身圓領寬袍,險些叫樂嫣都有些震驚起來——二人看來,可真像是天造地設一般......

鄭玉珠無辜的撫了撫鴉黑發鬢,開口便又是歉意道:“真是愧對阿嫂,我身邊這個丫鬟不懂事,一時嘴快惹了阿嫂身邊的女婢,也是我管教不嚴。就是這位丫鬟吧?該叫我這丫鬟親自來給嫂子賠禮......”

樂嫣見到鄭玉珠身邊麵上紅痕未消的女婢,麵上一道青紅泛紫的掌印,瞧著也叫她生出幾分心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