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雲風的嘮叨比起來,許南星說的話那叫一個貼心。
許文君一整個被拿捏住,熱情的對許南星說道:“這位妹妹說的話我愛聽,彆叫我大嫂了,叫我姐姐吧。”
許南星也順杆爬,“文君姐姐好,我叫許南星,你叫我南星就好。”
“呀!你也姓許,好巧,說不定咱們500年前是一家呢,細看起來,你跟我還真有點像。”許文君拄著拐杖,直接蹦到了許南星身邊來,誇讚道:“真是個漂亮的小美人嘿嘿~”
許文君什麼都好,就是愛看臉,會和魏雲風在一起,就是看上了對方的外表。
知道許文君這點小毛病,許南星來見她的時候,還特意洗了把臉,把自己捯飭的乾乾淨淨的。
如今一見麵,她果然就引起了許文君的注意。
許南星的嘴角上揚,伸出一隻手,把許文君扶著,開心的說道:“我瞧著文君姐姐也麵善,說不定我們前世見過呢。你這腿沒事吧?我學過一點醫術,我再幫你仔細看看,可彆留疤了。”
“你會醫術啊,那可太好了,你快幫我看看。”
許南星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自然的扶著許文君進房間治傷,把魏雲風和孟彪兩人忘在了腦後。
魏雲風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木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心裡有些憋屈。
“嘿~沒想到,許南星還真能跟大嫂說到一塊去。”孟彪無知無覺,甚至還有點欣慰。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們居然能一見如故。”魏雲風笑得勉強。
許文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經曆的事情少,正是最容易相信人的時候。
一到房間,她就拉開褲腿,沒有任何防備的說道:“村裡的大夫不靠譜,居然想嚼碎了草葉子敷在我腿上,我沒敢讓他亂來,隻用烈酒衝洗了一遍,不過我看它這樣子,好像也沒有發炎……”
腿上的傷,在許文君眼裡是小傷,反正在她過去的印象中,就沒看到過誰因為這點小傷就死了的。
但在許南星眼裡,這傷就很嚴重了,擔心的說道:“你這傷口這麼大一片,不敷藥不行。不止要外敷,我還得給你配兩副藥吃吃。行軍路上又臟又累,到時候傷口化膿怎麼辦?”
上輩子許文君這傷肯定加重了,要不然就她現在拄著拐杖都要到處蹦的架勢,兩人怎麼可能沒有交集。
八成是腿上的傷,讓她被迫老實了起來。
“真這麼嚴重啊?”許文君心虛的嘟囔道:“早知道就少配一點硫粉的。”
穿都已經穿了,她又不敢死回去,隻能想辦法給自己找點依仗。
前陣子她偷偷摸摸的忙著淬煉鋼鐵,這段時間她又忙著搞炸.藥。
雖然有成果,但她不是專業的,沒有精細的配方和製作工藝,想要搞出大.炮、手.槍這種炸裂的東西,還得花時間花金錢慢慢試驗。
最重要的是,試驗的時候,可能會造成傷亡。
她的腿就是個教訓。傷好之前,她是不會再搞了。
但在這樣的亂世,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真的很慌,特彆想快點給自己搞點東西來傍身。
炸.藥短時間內得不到用來防身,她就準備換個彆的辦法。
“南星妹妹,你的醫術這麼好,你對毒.藥有研究嗎?”
“隻會一點點,並不精通。”許南星抬頭看向對方,超小聲的說道:“但我這裡有幾瓶意外得來的毒.藥。你想毒.死誰?我幫你。”
如果是毒.死魏雲風,那就最好不過了。
“咳咳咳~~~”許文君被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緊張的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學一下製.毒,用來防身……”
發現自己想歪了,許南星也緊張了起來,趕緊替自己解釋,“文君姐姐,我也不是什麼壞人,我以前沒殺過人的,我就是想幫幫你……”
兩人慌張的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忐忑的眼神之後,兩個人忽然就忍不住默契的笑了起來。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怪,這一瞬間許文君就決定和許南星做朋友了,哪怕她們剛認識。
魏雲風一推開門,就看到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麵,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但還是關心的問道:“腿上的傷嚴重嗎?”
“不嚴重,很快就會好了。”許文君輕鬆的回道。
“傷勢不嚴重,但卻很可能會留疤。姐姐冰肌玉骨,要是留個疤在上麵……”許南星歎了口氣,有些心疼的說道:“姐姐一看就是大家出身,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魏雲風聽得臉紅,內疚的說道:“文君,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魏大哥,你自己都還滿身是傷呢。”許南星見縫插針的提醒。
自己都保護不好,談何保護彆人。
“雲風受傷了?很嚴重嗎?”許文君求助的看向許南星,“你能幫他看看嗎?”
許南星臉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回道:“我已經看過了。是有些嚴重,但死不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許文君鬆了口氣。
可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許南星卻悄悄委屈的撇嘴。比起正相愛的丈夫,她這個剛認識一天的朋友,終究是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