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江逾白發現 今日之事,江夫人也……(1 / 2)

金襄郡主的聲音在花園中炸響,驚起一片蟲鳴。

坐在沈蘊玉懷中、臉色潮紅雙目昏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石清蓮驟然驚醒過來,她驚醒時,便瞧見自己衣衫不整,腰身更是被一隻滾熱的大手掐著。

她一抬眸,便對上了沈蘊玉如冰海般深幽冷冽的眼。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石清蓮驟然清醒過來,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她開始發顫。

月色之下,美人牛乳般的肌膚閃著泠泠的光,一雙桃花眼多情瀲灩,但卻滿目驚慌。

外麵的金襄一喊,她便慌的直動,沈蘊玉怕她出聲引來人,便抬手摁住她的下半張臉,將人摁在石壁上,在她悶哼的瞬間,貼在她耳邊道:“今日之事,江夫人也不想被旁人瞧見吧?”

沈蘊玉目力好,能在昏暗中清楚地看見她的每一根睫毛,此時聽到外麵的動靜時,她自然也不敢說話,本能的順從他的話,整個人都沉默下來,安靜地閉著嘴,一點動靜都不敢出。

倒是她眉眼中的光澤,叫沈蘊玉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下一瞬,沈蘊玉重重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出來的時候,他的腦中迅速分析了一遍眼下的情況。

他當時在大堂內便覺得不對勁,從大堂出來之後頭暈目眩,內力儘失,完全失去了躲進假山之後的記憶,隻隱隱記得那一場夢,但再往前推,便是金襄親手為他斟的那杯酒。

金襄對他是什麼想法,他是清楚的,隻是他對金襄沒什麼興趣,或者說,他對女人都沒什麼興趣,遠不如他的功績和案子讓他關心,他今日能過來,也是因為定北侯世子親自下帖,定北侯世子在刑部辦事,他跟定北侯世子有些官場上的往來,所以他才沒有拒絕定北侯世子的邀約。

當時宴會人來人往,金襄為他斟酒並不合禮儀,但是金襄戳在他桌前不肯走,那股不管不顧的勁兒又鬨上來,旁邊的定北侯夫人臉色也不好看,沈蘊玉便接了,飲過之後他便放置在一旁,沒有再看過。

因為那壺酒被斟出來兩杯,其中一杯金襄郡主自己也喝了,說到底,那也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所以沈蘊玉先入為主,便沒多懷疑,現下想來,便是那時候著了道。

至於這位江夫人——他不知道這個江夫人是怎麼出現在假山附近的,又是怎麼和他滾到一起的,但是看眼下這個場景,應當是他失控了之後,對江夫人強行做了那些事。

強占了一個高官的已婚婦人,這分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但沈蘊玉在此刻卻並不覺得煩躁,思緒反而飄忽的厲害。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石清蓮的場景,她被康安和江逾月一起為難,含著淚給客人道歉,想來,她平日裡在江府過的也不怎麼樣。

發生了這種事,料想她是不敢宣揚的,隻是後續當如何解決,沈蘊玉想不好。

他為天子近臣,不可娶朝中權臣王侯之女,以免天子起疑,他前二十多年隻想著權勢,對女人沒多大興趣。

石清蓮是他第一個碰的女人,還是在藥物作用下。

一想到藥物,沈蘊玉周遭又熱了起來。

這藥好似不大對勁,竟能在他清醒的時候影響他,並非是一般的媚藥。

此時,在假山外麵,金襄的腳步越逼越近,她為了誘沈蘊玉喝下那杯酒,她自己也喝了,她也中了毒,因為此事太過私隱,所以她誰都沒告訴。

金襄在附近的時候,沈蘊玉和石清蓮都不講話,不大的假山之中,男人神色冷漠,動作卻霸道的鉗製她,石清蓮害怕垂著眸,甚至都不敢看沈蘊玉的臉。

沈蘊玉閉著眼,腦海中萬般思緒被他強行壓下,不發出一點聲音。

金襄的腳步逐漸沉重。

定北侯府武將出身,小姑娘作風頗為潑辣,膽子大到讓人咂舌,她獨自一人踉蹌著在暗夜中前行,直到她發現了沈蘊玉的外袍布條,隨即欣喜的奔向了布條附近的廂房裡。

隨著她的腳步聲逐漸離開,沈蘊玉將石清蓮放下,石清蓮手軟腳軟的倒在地上,她似乎被嚇壞了,含著淚看著沈蘊玉站起來,替她整理好羅裙,盤好鬢發,甚至連每一朵小簪花的位置都與原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