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子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小便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孤兒院的人都覺得她是怪物,沒有人願意收養她。
大雪紛飛的那天,五條家的咒術師從咒靈手中救下她,告訴她,她不是怪物,是罕見的擁有咒力的人。
冰涼柔軟的雪片大如鵝毛,紛紛揚揚飄落下來,落了凜子滿身。她眼睛泛紅被淚水潤濕,突然感覺不到寒冷。
凜子給自己取名叫五條凜子,去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上學。畢業後成為咒術師,一直想要報答五條家。
櫻花盛開的那天,五條家的少爺來找凜子,讓她從孤兒院收養一個孤兒。
那孤兒名叫曦月。
......
五條曦月嬰兒期最喜歡的玩具是五條悟的墨鏡。
五條悟抱著五條曦月,用奶瓶喂她喝奶。奶瓶裡是用溫水衝調的奶粉。
她清澈夢幻的淺藍色眼睛充滿好奇,喝著奶,盯著他鼻梁上的黑色墨鏡。
喝飽後,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想要抓墨鏡來玩。
她小胳膊小手夠不著,淺藍色眼睛變得水汪汪,軟綿綿“咿呀”叫了聲。
可愛極了。
五條悟:“......”
五條悟摘掉墨鏡,放到她雪白的小手裡。
五條曦月笑了起來,水汪汪的淺藍色眼睛彎成可愛的小月牙。
這世上也就她敢將最強咒術師的墨鏡當玩具玩。
......
舉辦夏日祭的地方燈火通明,人流如織,熙熙攘攘。
兩個身形修長的少年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他們個子很高很高,戴著黑色墨鏡的少年懷裡抱著小嬰兒。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頻頻回首。
夏油傑在路邊攤子買了個撥浪鼓,木質的,打磨得光滑。
他搖著撥浪鼓,木珠撞擊鼓麵,發出瞢騰的“不楞登”的聲音,逗五條悟懷裡的小嬰兒。
五條曦月淺藍色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盯著夏油傑手中的撥浪鼓。
“想要嗎?”夏油傑笑著問。
她年齡還小,不會說話。
“傑,”夏油傑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將撥浪鼓放到她小手裡,“撥浪鼓。”
五條曦月小手握著撥浪鼓,眨了眨清澈的淺藍色眼睛:“咿呀——”
五條悟輕輕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五條曦月淺藍色眼睛水汪汪的看向他。
他成功把她目光吸引過來。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悟,哥哥。”
五條曦月歪了歪頭:“咿——呀——”
她曾說過,我希望,未來我們三人還能一起參加夏日祭。
他們實現了她的願望。
......
格子門敞開著,春日溫煦的陽光落在榻榻米上。
庭院裡的櫻花盛開了,似雲似霞。起風時,粉白的花瓣紛紛飄落。
小嬰兒被美麗的花雨吸引了,在榻榻米上慢吞吞地爬著,想要湊近看看。
爬出了寢室,接著在冰涼的木板走廊上爬。
爬爬爬......
啪嗒——
小嬰兒從走廊上摔到地上。
她淺藍色眼睛泛起淚光:“嗚......”
剛放學回到家的五條悟,遠遠聽見她小小的哭聲,眉頭一皺,身影一閃,來到了她麵前。
負責照顧她的女傭不知道去哪了,她趴在地上,小聲抽咽著,好像摔疼了,坐起不來。
五條悟將她抱起來,看見她小小的鼻子摔紅了,在雪白的臉龐上格外顯眼。
淚水從她清澈的淺藍色眼睛裡流出來,仿佛晶瑩的露珠。
哭聲很小,很惹人憐。
她淺藍色眼睛水汪汪,雪白的小手抓住他黑色製服袖子:“阿...悟......哥哥。”
嗓音又輕又軟,恍若櫻花綻放的聲音。
五條悟一怔。
心臟像是被輕輕捏了一下。
難以言喻的情緒漫開。
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阿悟哥哥”。
......
夏日的夕陽將半邊天染成橘色。
放學後,夏油傑跟著五條悟回家,來看五條曦月。
她四歲了,披散著雪色的軟發,穿著白色的裙子,眉眼精致漂亮極了,淺色的長睫毛將清澈的淺藍色眼睛襯得如夢似幻。
“阿傑哥哥,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她聲音充滿稚氣,又甜又軟,“夢見你和阿悟哥哥坐在教室裡,你對阿悟哥哥說:‘咒術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我覺得這句話好帥氣呀!你在現實中也說過類似的話嗎?”
夏油傑眼底閃過一絲難辨神色,笑著摸了摸她頭發:“說過。”
她眼睛亮起來,仿佛落滿了星星:“不愧是阿傑哥哥,好帥氣呀!”
五條悟伸手,輕輕敲了敲她腦袋:“小曦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哥哥。”
五條曦月忙抱住五條悟胳膊,聲音軟軟的:“阿悟哥哥也超級超級帥氣的。”
“阿悟哥哥,阿傑哥哥,我將來也想成為咒術師,想和你們一起保護非咒術師。”她淺藍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們,“你們教我咒術好不好?”
......
五條曦月清淡美麗的雪色發絲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長。
她頭發一直沒剪過,上了學,發現自己頭發是班裡最長的,發現班裡同學的哥哥都沒有自己的哥哥那麼全能。
阿悟哥哥不僅會厲害的咒術,還會做美味的料理,會的東西太多了,她數不清。
身為他妹妹,她會的太少了。
放學回到家,跟著阿悟哥哥學習完咒術,她抱著他胳膊軟軟地說:
“阿悟哥哥,你將你會的都教我好不好?”
五條悟眉梢微挑:“怎麼突然都想學了?”
她認真地說:“因為阿悟哥哥那麼全能,我身為你的妹妹,不能給你丟臉。”
他笑著輕輕拍了拍她腦袋:“小曦月,放心吧,有你這樣的妹妹,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丟臉。”
五條曦月不太相信:“可是我會的東西那麼少......”
“隻學你喜歡的就好呢。”
“喜歡......我喜歡書,喜歡鋼琴,久石讓先生的《月光中的雲海》好好聽!”
“那從明天開始,學完咒術後再學鋼琴。”
想到什麼,五條曦月連忙補充:“我還想學料理,我也想做飯給阿悟哥哥吃。”
五條悟唇邊的笑漫到蒼藍色眼眸:“好。”
......
今天五條曦月和班裡的同學聊天,發現大家都和家長分床睡了,最早的3歲,最晚的5歲。
她臉紅得像緋色的櫻花,特彆不好意思說自己還和哥哥一起睡。
放學回到家,她跟哥哥學習完咒術,然後去琴房學習彈鋼琴。
美麗的白色鋼琴,琴凳也是白色的,下麵鋪著雪白柔軟的長絨地毯。
她挨著他坐在琴凳上。
夕陽餘暉透過窗子,落在鋼琴上,慢悠悠地移動,鋼琴聲緩緩流淌。
黃昏在拉長,時光溫柔。
學完鋼琴,該去廚房學料理了。
五條曦月眼睛亮亮地看著五條悟考究的刀法。
他將生魚片切得薄如蟬翼,累如疊縠,離若散雪。
阿悟哥哥好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