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交換不錯呢。”他笑。
太宰治伸手,輕撫她雪色的長發。淡淡的涼如雪,比絲綢還要光滑柔軟,觸感異常美好。
五條曦月乖巧不動任他摸頭發,等了會,他還在摸,她按捺不住朝他頭發伸手:“你同意了哦,我也要摸你的啦。”
“唔——好軟,毛茸茸的,好可愛!”
......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一束細細的溫暖的光落在眼瞼上,暖暖的。
五條曦月睫毛微顫,迷迷糊糊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
她驀地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
這不是她家,莫非是太宰家?
五條曦月敲了敲腦袋,努力回想。
嗚......想不起來。喝醉後發生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疊好被子,輕輕地打開臥室門。
起居室灑滿了清晨的陽光,一片靜謐。五條曦月看見衣帽架上掛著的太宰治常穿的黑色長外套,鬆了口氣。
真的是太宰家。
太宰好像還沒起床。
要在太宰家洗漱嗎?
還是不了吧。
回家洗漱來不及了。
那隻能去本丸洗漱,順便做份早餐送給太宰當謝禮吧。
靈力在空中劃出通往本丸的時空隧道,五條曦月披散著睡得淩亂的長發走進去。
本丸此時是深夜,刀劍付喪神都入睡了,庭院寂靜無人,能聽見花瓣在夜色中飄落的聲音。
輕手輕腳來到審神者寢室洗漱後,五條曦月去廚房做早餐。
梅乾紫蘇粉飯團、海苔加明太子飯團、金槍魚加蛋黃醬飯團、竹輪加柚子胡椒飯團、芝麻油加綠紫蘇飯團,她做了五種口味的飯團。
櫻色的薄信紙上繪著一枝爛漫盛開的櫻花,洋溢著春日的氣息。
她用黑色的水筆寫:
太宰,我上學去了。
真的很抱歉,昨天給你添麻煩了。
這是謝禮。
五條曦月將飯團和薄信紙擱在太宰治家的餐桌上,輕輕地打開門,走出去,再輕輕地關上。
坐電車到了東京後,手機響起提示音,五條曦月打開查看。
一封未讀郵件,發件人太宰治。
郵件內容:
「昨天你可是給我添了超級超級大的麻煩,這點謝禮怎麼夠,至少要一個月的飯團!」
五條曦月微微彎起唇角,回複他郵件:
「好的,太宰大人。我會努力常去橫濱為您做飯團的!」
簇擁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蒼鬱樹木在晨光下呈現暖翠色。
時間還早,五條曦月慢悠悠地爬漫長的石階。兩旁濃翠的草木似將流出翠色,潤濕她衣裳。
爬完長階,走進校門,瞥見不遠處夏油傑修長的身影,五條曦月腳步一頓,佯裝沒看見他目不斜視前行。
“曦月。”夏油傑朝她走來。
五條曦月僵了僵,抬起頭看著他,綻開大大的笑容:“夏油老師,早上好。”
與她相處那麼年,夏油傑一眼就看出她努力掩藏的心虛。
“說吧。”
“說、說什麼?”
“坦白從寬,”夏油傑輕輕敲了敲她腦袋,“曦月同學,你應該慶幸不是悟問你。”
五條曦月苦下臉來:“其實、其實沒什麼......隻不過是......我昨天晚上去酒吧喝酒了,不小心喝醉了,一夜沒回家......”
“然後?”
他長得很高,她抬頭才能看見他臉。五條曦月抬頭偷瞄了夏油傑臉上表情一眼,迅速低頭。
啊——慘了慘了,阿傑哥哥生氣了。
“然後我的一個朋友把我帶回他家,我在他家睡了一夜。”
不等他說什麼,五條曦月立刻認錯:“阿傑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傷身體的。”
夏油傑深呼吸一口氣,打舍不得,罵也舍不得。他伸手,用力揉亂她頭發。
五條曦月低眉順眼,乖巧地站著不動。雪色的長發變得亂糟糟,襯著小小的瑩白臉龐,可憐巴巴的。
“以後絕對不準再喝酒。”
“嗯嗯。”
夏油傑歎了口氣:“如果哪天真的很想喝酒,隻能在家喝,或者叫我陪你去酒吧喝。”
五條曦月眼睛笑彎起來,親昵地抱住他胳膊:“阿傑哥哥最好啦!”
夏油傑唇角微微揚起,用手指將她亂糟糟的長發慢慢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