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野原琳和波風水門視線擲過去。
少女披著清淡美麗的雪色長發,白衣潔白如雪,緋裙豔麗如霞。
水藍色短發男子手持太刀,刀拵華麗,朱紅色與金色花紋交織,像是少女的侍衛。
兩人不像敵人,波風水門沒有阻止他們走過來。
走到蒼翠古樹下的大石旁,五條曦月看清躺在石上的兩人,一個是五虎退,另個是一身黑衣的少年。黑布蒙著他半張臉,露在外麵的雙眼緊閉,臉上有帶血的傷痕。
五條曦月向波風水門微微鞠躬:“這孩子是我的家人,謝謝您救了他。”
一期一振也鞠躬道謝。
波風水門笑笑:“不客氣。”
隱隱聽到說話聲,旗木卡卡西眼瞼微動,慢慢睜開眼,月光被翠綠樹葉切碎,落入他漆黑眼眸和血輪眼。
接著感受到傷口的疼。
他清醒過來,驀地坐起身:“老師,為什麼?”
波風水門抽出一把苦無:“這個苦無道術式,是用做我的時空忍術進行跳躍的標記。”
“那麼,敵人呢?”
波風水門收起苦無:“我全部解決了。”
“卡卡西,事情我已經從琳那裡了解了,”波風水門低聲道,“抱歉,沒有趕上。”
旗木卡卡西眼眸晦暗不明。
“那個,”五條曦月輕輕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五條曦月視線停在波風水門護額上,漫天星光照亮護額上的圖案。
“請問那位被壓在亂石下的少年是你們的同伴嗎?他戴著和您一樣的護額。”
“是的。”
五條曦月彎起唇角:“真是太巧了。我前不久為他簡單治療了下,拜托家人照看他,然後便遇見了你們。”
“帶土還活著?!”
旗木卡卡西攥緊她腕子。
他攥得她有些疼。陌生的溫熱,她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薄繭。五條曦月怔了怔,溫柔笑笑回道:“嗯,他還活著,隻不過傷得太重了,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昏迷著。”
瑩白的纖腕似微涼的柔軟月色,旗木卡卡西反應過來,鬆開她腕子:“抱歉。”
她淺淺一笑:“沒關係的。”
他手心殘留著她腕子的溫度,淡淡的涼如月般美好。
旗木卡卡西視線在她臉上一掠而過。她笑容也如月色一般,溫柔的月色。
蒼翠的樹葉在夜風中簌簌作響。
大和守安定遙遙地望見一期一振背著五虎退和幾個陌生人朝這邊走來,詫異了片刻,迎上去。
“主人。”
五條曦月彎了彎眼睛:“我們回來啦。”
旗木卡卡西身影一閃,到了宇智波帶土身邊。野原琳也來到宇智波帶土身邊,用醫療忍術為他治療。
五條曦月禮貌向他們道彆。
回到本丸後,五條曦月立刻為五虎退和幾位出陣歸來受傷的付喪神手入治療。
腦海中浮現少年淡漠的眉眼,五條曦月第一次手入走神。
旗木卡卡西。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一定要找個詞形容的話,似曾相識勉強可以。
她對他的感覺不僅是似曾相識,還有......
......
如雪般潔白的白無垢。
如夜般漆黑的紋付羽織袴。
風和日麗,櫻花盛開。
櫻花瓣如雨般飄落新娘的白無垢和新郎的紋付羽織袴上。
——卡卡西,快要死的時候,我很害怕。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你可能想錯了,但聽到你那麼說,我很開心。
——我當時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我死後你會難過。
——我不希望你難過,而且是因為我難過。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太難過,儘快忘記我吧。
......
五條曦月從夢中驚醒,躺在柔軟被褥間,愣愣地看著審神者寢室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朦朧的日光,看日色,像是清晨。
心臟跳得很快,她不由伸手捂住心口。
這是單純的夢還是預知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