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微微斂眉,她果然不知道。
“他是黑手黨,傑索家族的首領。”
“嗯。”
見她反應那麼淡定,迪諾急了:“他一定是有意接近——”
曦月忍俊不禁,輕輕剪斷他的話:“迪諾先生,您和澤田君也是黑手黨呢。”
迪諾:“......”
一周後,天氣更熱了。醫院水泥闌乾上花盆裡的紅花被夏日灼熱的陽光曬成小黑拳頭。
醫生為曦月做完檢查後說:
“可以出院了,注意好好休息,避免食用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兩周後再來複查。”
澤田綱吉熱切地說:“曦月,來我家吧,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曦月淺淺笑著搖頭:“澤田君,謝謝你的好意。你真的不欠我什麼。”
澤田綱吉失落地垂下眼:“可是...可是你需要好好休息,需要人照顧。”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迪諾開口幫他:
“曦月,你就答應阿綱吧,你再不答應他就哭了。”
澤田綱吉褐色眼眸濕漉漉的看著曦月。
曦月對眼淚攻擊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曦月給庫洛姆他們發郵件。澤田家確實比廢墟一樣的黑曜中心更適合病人休養,他們都讚同她去。
紅色的轎車在夏日驕陽下像火一樣熱烈。
羅馬裡奧坐在主駕駛席開車,澤田綱吉坐在副駕駛席,曦月和迪諾坐在後麵。
好困......
她已經睡那麼久了,為什麼還困。
莫非是因為靈魂不完整?
曦月闔眼,窩在車座椅裡,真皮材質的,很柔軟。
肩膀一重,迪諾頓了頓,側眸看她。
她闔眼,安靜地枕著他肩膀,清淡美麗的雪色長發散落他衣服上。那麼近的距離看她,愈發精致漂亮得不真實,連淺色的睫毛都那麼好看。
迪諾不禁伸手,摸了摸她散落他衣服上的雪色發絲,淺雪般淡涼柔軟,像是冬日美好的輕淺的初雪。
他目光一直停在她臉上,不知不覺,車在澤田家門口停下。
她還在睡著,睡顏溫柔恬靜。猶豫了片刻,迪諾沒有叫醒她,手放在她膝彎下,將她抱了起來。
清淡美麗的雪色長發散落他臂彎。
她很輕,如雪白的玫瑰般柔軟地躺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