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房門鎖眼有動靜,就見王元莉回來了,穿的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眼底下一片青色,見到序瑜和愛立,淡漠地看了一眼,徑直朝自己房間走。
等她進門,序瑜對著愛立做了個鬼臉,輕聲道:“肯定被罵了,我估摸著你們部門開會還會點名批評!”
第二天科室內部開會先批評了一次,王元莉當場就險些哭了出來,到底忍住了。
接下來幾天,沈愛立隻要和王元莉在一個空間,無論是宿舍客廳,還是科室裡,總覺得有冷刀子往她臉上紮一樣,每次看過去,人家也沒看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
周末她就不想待在宿舍,周六就收拾了一點乾貝、乾蝦和糖果,背著她的時尚單品綠色帆布小挎包坐公交車回家了。
沈愛立到家的時候,沈玉蘭正在家裡做晚飯,見女兒回來,笑道:“我還在想著你今天是不是該回來一趟了,晚上的麵條都多做了一點,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媽,樊鐸勻給我寄了點海鮮,咱們明早上煮個海鮮粥唄!”說著,剝了顆椰子糖到媽媽嘴裡。
沈玉蘭笑著含過糖,“上次你回工廠的第二天,王小驄爸媽就過來了,提了很多東西,我實在卻不過,收了兩斤大白兔奶糖,我分了一點給院裡的小孩們,剩下的都放在你房裡呢!”
“媽,我同學給我也寄了好幾斤糖,家裡這個,你和嫂子吃吧,我就不帶了,我下周去申城出差,估計得十天左右。”
聽到申城,沈玉蘭眼睛都亮了,“那剛好去一趟你姨媽家,你家小表弟伊利都有七八歲了,你們還沒見過呢!”又道:“我明天買點東西,你一起帶過去,還好你這周回來,不然你不聲不響的過去,我都不知道!”
沈愛立對姨媽的印象,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印象裡她讀中學的時候,姨媽一家來過漢城,這幾年兩家都是書信往來,也經常給她和哥哥寄一些衣服和禮物。
當即就應道:“那你一會把地址給我,媽媽,你再寫封信,這回能省個郵票錢呢!”
沈玉蘭笑道:“行,行,這回托小妹的福,媽媽也寄個快件,”一抬眼看到冬青進門了,“冬青,小妹回來了,你洗洗手,就能吃飯了!”
楊冬青剛進家門,就聞到一股腥味,她懷孕以後,嗅覺特彆敏感,“媽媽今天買魚乾了嗎?”
沈愛立接話道:“不是,我中學同學給我寄的一點海鮮。”說著指給嫂子看,“一點乾貝和乾蝦,明天我們吃海鮮粥。”
沈玉蘭盛了三碗麵條,喊愛立端碗,看了眼乾貝和乾蝦,驚訝道:“哎呦,這還挺大的呢!是哪個同學啊?”蝦子大的有一指長了!
沈愛立吃了一口麵條:“樊多美你知道的,他弟弟寄來的。”
提到樊多美,楊冬青立馬就想到她家空置的房子,“你們不是很久沒聯係了,怎麼還會寄東西給你啊?”
“不是上次回家遇到了他姐,告訴他的,說我身體狀況不好!”
楊冬青皺眉道:“那也不對啊,他在海南,樊多美在我們這,這信一去一來,半個月不要了嗎?怎麼會這麼快?”
這一問,把沈愛立也問住了,半晌道:“那是打的電話?或者說電報?”
沈玉蘭也點點頭,估計隻有電話和電報才這麼快,但是這兩種聯係方式,除非是什麼要緊的大事,不然普通人都是很少用到。
而且姐弟倆在電話或是電報裡談起她一個久未聯係的中學同學,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自從愛立和魏正分手以後,女兒的姻緣問題,一直是沈玉蘭的心病,此時也忍不住試探著問女兒:“你們以前關係是不是很好啊?”
楊冬青也放下碗,看向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