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你是我爹?還是我是你娘?”……(1 / 2)

扶玉好像回到了穿越之前。

眼前有個巨大的冰激淩,她仿佛中暑了,渾身無力,熱得虛脫,呼吸淩亂急促。

看到那冰激淩就好想來一口,那似乎是她一身煎熬的良藥,服下就能好轉。

她強撐著起身,剛碰到冰激淩的脆筒,就被狠狠拂開了。

天老爺,真嚇人,冰激淩長手了!

“好可怕。”

扶玉喃喃了一句,順勢倒在床上,頭疼得實在睜不開眼,就閉著舒緩。

不多久,人似被陰影籠罩,她再睜開,看到有人遮住了光線,伏在她身上。

他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但這個姿勢實在太曖昧了。

她先驚悚了一瞬,然後意識回歸,記起了一切。

扶玉麵色漲紅,張口想解釋自己是燒糊塗了才亂說話,謝清霄已經又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用了個巧妙的手法,讓扶玉無法閉嘴,扶玉無端想起看牙醫的時候,人燒得渾身發紅,艱難地吞咽了幾次,無法將口中津液吞儘,不可避免地因被迫啟唇的姿態蔓延而出。

這時謝清霄的手套就起到了作用。

萬物不沾身。

他麵無表情,視線定在她唇齒間,若是偽裝之術,頂級的障眼法,破綻往往在唇齒之間。

最不容易泄露的地方總會有最大的破綻。

他細細看過扶玉每一顆牙齒,她張口太久,實在難受,試圖閉上,舌尖亂動,舔過牙齒,擾了他的視線。

他戴著手套,欲從速解決此事,不在人間浪費時間,索性拇指探進去,隔著手套觸碰她的舌尖,正要掃到一邊去,她自己就敏感地身子一顫,徹底瑟縮回去。

情不自禁地低吟溢出唇瓣,炙熱的呼吸彌漫在他冰冷的手周圍,謝清霄忽然意識到即便是為了驗明正身,這行為也非常不妥,既冒犯對方,也褻瀆自身。

他垂下眼去,正好與扶玉的雙眼相對。

謝清霄倏地收手。

若非她身份不明,仿似凡人,一個法術就能做到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做到這種地步。

他迫不得已,情非所願,更無其他意圖。

扶玉得以解脫,氣喘籲籲地爬起來,用衣袖擦去唇邊的水跡。

“結束了嗎?”

扶玉的語氣雖然不穩,但不妨礙謝清霄聽出她音色裡麵的冷漠和厭惡。

沒人會喜歡自己被這樣對待,還如此失態。

謝清霄緩緩直起身,開口的話讓扶玉開始絕望。

“沒有。”

他理智且更加冷漠地回答:“遠遠不夠。”

扶玉的崩潰來得突然,卻也不是那麼突然。

“出去。”她指著房門,身子顫抖道,“滾出去!”

謝清霄利落起身,丟下一句“餘下的夜間再驗”便出去了。

他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找一個更合理的方式。

扶玉抓起枕頭朝著門邊砸過去,來不及調整自己的情緒,鄭瑛已經帶著大夫進來了。

……看來就算是出去,也不是全聽她的話,而是因為大夫要來了。

扶玉衣裙乾了又濕,滿臉厭倦地躺下來,見進來的不止大夫,還有阿紫。

阿紫在所有人之後,猶猶豫豫,滿麵擔憂。

扶玉努力調整自己,儘量平和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大夫一看她的臉色就歎氣:“嚴老板還說自己沒事,這風寒嚴重了也是要人命的,你現下就是那一撥的了。”

阿紫聞言仿佛快要哭出來,鄭瑛也滿麵憂愁。

“大夫快給我家夫人好好看看。”鄭瑛讓開位置,自責道,“都怪我走得太慢,要是再快些回來就好了!”

扶玉心說,是啊,你再快些回來,她大概不用在謝清霄麵前發出那種聲音。

不過鄭瑛是凡人,又是女子,腳程能有多快呢?

扶玉安撫地朝她一笑:“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死不了的。”

就算她要死了,現在這個情況,不說萬物生,謝清霄都不會讓她就這麼死了。

她閉上眼將手腕交給大夫,大夫細細診斷過,長籲短歎:“嚴老板這心脈跳得實在厲害,就怕風寒引起心脈失調,生出大病來。”

……扶玉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