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嗶 看到他們因她而不爽,她就……(1 / 2)

萬般凶險,一線生機。

如此卦象,卻又是大吉之兆。

繞是沈雪燭曾化身“九幽”,駐守在鬼界邊境多年,見慣生死,也有些看不明白這樣的卦象。

也正因如此,即便十分麻煩,即便知道自己不該與人世有更多牽扯,沈雪燭也捏出了一個分身前來一探究竟。

……

無上劍宗正殿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了站在正殿內的女子身上。

她穿著無上劍宗外門弟子的普通服飾,身上沒有半點多餘的飾品和法器,本該是毫不起眼的裝扮,卻在此刻顯得如此不同。

不止是因為那即便在宗門內也極為出挑的仙姿玉貌,更因為她周身的氣魄。

那樣的正義凜然,那樣的剛正不屈。

“我怎麼……”怎麼覺得,我們現在活像是話本子裡的反派?

一個弟子憋不住想開口,又在師兄的瞪視下憋住了話。

本來就是嘛!怎麼還不讓人說話了呢。

小弟子心下嘀咕。

周圍弟子約莫有十來個的樣子,各有所思,卻都在自家師父的暗示下,不敢再出聲。

虞珈雪早料到如此。

什麼“師父念你年紀小”,什麼“隻要道歉便可”,都是些假話。

玉臨安見狀,歎了口氣:“虞師妹,你就認錯吧。”

“隻要你道個歉,獲得婉兒師妹的諒解,此事也就過去了。”

虞珈雪挑了挑眉:“我錯在何處。”

玉臨安道:“總不該動手。”

“是啊,我就該任人辱罵不還口,任人毆打不還手,直到被人害死了,再聽些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此這般,才能算是你們眼中完美的‘虞雪’。”

忽略腦中電子音的瘋狂叫囂,虞珈雪盯著玉臨安難堪的臉色看了幾秒,忽得嗤笑一聲。

她懶洋洋道:“既然師兄這麼會找錯,不如我做主,今日這錯就由師兄把這錯認下吧。”

“虞雪!你好大膽子!這關玉師兄什麼事?!”

一個站在人群中的粉裙女修憋不住站了出來,指著虞珈雪聲色俱厲:“玉師兄好心幫你,你竟然還要汙蔑他——你是想將臟水往玉師兄身上潑麼?”

喲,看來是一個玉臨安的忠實擁躉者。

虞珈雪挑了挑眉,轉過頭瞥了眼開口的粉裙女修。

容貌稱得上俏麗可愛,此時柳眉倒豎,破壞了原本的五官結構,顯得臉大如餅。

而她的話,亦是如此。

“我可沒這樣歹毒的心思。”虞珈雪收回目光,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們再將臟水往我身上潑麼?”

“你們不信我說的話,不信我一開始就沒有推虞婉兒下水的意圖,即便我後來為你們演示了一遍,將事實放在你們麵前,你們還是不信。”

虞珈雪歎了口氣,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掃視了一圈在場弟子。

方才那幾句話的作用配上先前目睹的虞珈雪創人落水的英姿,那些弟子幾乎都下意識低下頭,不敢對視。

唯有幾個還在堅持。

不是瞪眼就是咬緊牙關,想來是對她恨入骨髓了。

[那個是男三聞驚燈!你小時候救過他!他一直想找你報恩,但是認錯人了,以為是虞婉兒救了他!]

[拿下他,解除誤會,他會成為你的最大助攻!]

哦,是虐文常見認錯梗。

必須經過一頓虐身虐心的“你愛我不愛”後,真相才能浮現水麵,然後瞎子們紛紛複明,糾結痛苦一番,再黯然放手。

此處,“虐身”特指女主,“虐心”特指男一二三四五。

虞珈雪撩起眼皮,掃了一眼,壓根兒沒在聞驚燈身上停留:“我那時是在你們的強烈要求下進行了現場演示。”

“你那不叫演示!”粉裙女修義憤填膺,“你根本就是為了伺機泄憤。”

[她是女三萬青桐!是西洲星河世家萬家之女,你現在還不能招惹她!]

虞珈雪立即心中轉換提取了一下重點。

萬青桐,青銅啊。

懂了,是個白送上門來給她打臉的好人!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虞珈雪轉過頭看向萬青桐,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魅狂狷的微笑:“畢竟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萬青桐呆怔了一瞬。

她甚至來不及生氣虞珈雪的話,僅僅是她剛才露出的那個笑,就足以讓她思維凝滯。

……這是何等鬼畜魔性的笑容啊!

在場所有人包括長老掌門在內,凡是目睹了這個笑容的人,麵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凝固。

你說她醜麼?當然不!隻是這個笑容、這個笑容……

實在難以形容。

得意中帶著一絲不屑,不屑中帶著萬千嘲諷,嘲諷中還裹挾著某種讓人驚懼的東西。

太怪了。

仿佛多看一秒這笑容,自己的洞府山頭就會被拆了一樣。

越是回憶,越是令人頭疼欲裂。

章長老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從方才他便想說了,分明有這樣出塵絕豔、冰姿雪魄的好模樣,為何、為何要如此作踐!

還有那幾句話……

為什麼短短幾句凡人之語,就能讓人如此氣血上湧?卻又百思不得其解法?

“你、你怎可以說出如此粗鄙之語!這是汙蔑!”

萬青桐顯然氣得不輕,她伸手指著虞珈雪,嗓音都變得分外尖銳。

不止是她,在場所有的長老與弟子俱是神情微妙。

虞珈雪氣定神閒地站在殿中央,分明她站在殿中,是處於下風的位置,可偏偏她的姿態如此氣定神閒,反倒將萬青桐襯托得氣急敗壞,宛若跳梁小醜。

聞驚燈看完了全程,盯著虞珈雪看了三秒,旋即移開目光,冷笑道:“嘩眾取寵之徒。”

“你根本不配姓虞。”

一直未出聲的虞婉兒聽了這話,唇邊露出了一抹笑又立即克製住,隻搖了搖頭,依在聞驚燈身旁,虛弱道:“還請聞師兄彆這麼說,無論如何,她總是我的妹妹。”

她臉色慘白,伴隨著時不時地咳嗽,愈發顯得可憐。

這樣的病弱可憐,還不忘為自己不懂事的妹妹說話,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