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真假少爺雖遲但到(2 / 2)

“瘋了瘋了,怕不是被水鬼上身?”

“所以說跳得太難看不行,打不過那些妖魔鬼怪。”

“穿太花哨了也不行,氣場上壓不住。”

閻神婆:“?”

不行個屁,這顏色搭配是鬼界時下最流行的審美,地底下的事,老娘不比你們懂?

至於跳舞,那當然是她懶得跳了,能動嘴何必動手動腳,累不累?她那三個同行跳得倒是歡,也沒見跳出個子醜寅卯來啊。

她順勢看去,眉頭一蹙,這三個婆子雙眼無神,印堂發黑,渾身散發著不祥的氣息,看樣子像是中招了!

很快,離得近的百姓也聞出不對,捏著鼻子匆匆後退。

“什麼味兒,臭死了。”

“怎麼這麼像生肉腐爛的味道,是哪位神婆發明的抓鬼新招嗎?”

“大家小心!林神婆瘋了,她咬人!快按住她!”

附近的青壯衝上去,愕然發現居然要四個人才能將看著乾瘦的林神婆製住,隻是沒等大家鬨清怎麼回事,劉神婆、羅神婆也突然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好在今日宋府外來的人多,三個神婆先後被製住,用粗麻繩五花大綁,任憑她們如何掙紮也咬不到人。四個神婆裡頭隻剩下閻神婆還沒發癲,大家下意識向她圍過去。

閻神婆:“……”

這時候大喊“我沒瘋,我不咬人”,反而更像瘋了吧?

危急時,滕屠夫撥開人群衝上前,緊緊抓住閻神婆的手,朝逼近的青壯們道:“諸位鄉親,若是相信我,便將內子交予我看管,她若有異樣,我必定不叫她傷到任何人。”

滕屠夫為人誠信,那一手剁骨刀舞得虎虎生風,一刀下去,沒有他砍不斷的大棒骨。

鎮上不少小娘子常借著買肉偷看他兩眼,她們的父兄也向他討教過磨刀、揮刀的訣竅,是以有他親自看押閻神婆,一個頂四個,大家立時放下心。

閻神婆一臉“我男人真靠譜”的得意表情,彎彎小指撓了撓他掌心。微癢,像羽毛在撩撥,滕屠夫不著痕跡地翹了翹唇角。

上一秒還在擔心爹娘掩不住身份的滕風輕:“……”救命,他們倆好膩歪啊。

不過,上輩子妹妹下葬後,直到他們一家搬走鎮上都沒發生過什麼怪事,這一次妹妹死裡逃生,鎮上反而變得不太平,難不成是背後那人陰謀失敗,蓄意報複?

她將滕幼可護在懷裡,俯身小聲問她,“小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滕幼可搖頭,又點點,“困了,想睡覺。”

一旁的滕雲淡爭搶著要背妹妹回家,滕風輕心裡有事,便依了他,正好她騰出手警惕四周,防止那暗中作怪的東西突然衝出來偷襲。

宋家這場驅鬼活動以失敗告終,鬨得人心惶惶,所有人早早回家關門閉戶,滕家五口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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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三個發瘋的神婆雖然被捆住,交由家人看管,那個被咬傷的人卻沒人理會,因為傷不重,甚至連醫館都沒去。

這人半夜暴起咬傷了一家八口,上有老爹老娘,下有兒子兒媳孫子孫女,而後一家子全瘋了,天快亮時跑出門到處咬人。

彆鶴城有人反應過來報官,官兵立馬封了鶴行鎮,整個小鎮一下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人咬人,被咬傷的人轉頭也開始咬人。

天剛蒙蒙亮,滕幼可就被院子裡的砸門聲驚醒,隱約能聽到街上的求救聲和陣陣哀嚎。

“卡卡,外麵出什麼事了?”

係統掃描後急道:「宿主,大事不好,街上到處人咬人,好多出來救人的青壯也被咬傷,扭頭跟著一起發瘋,好像喪屍病毒啊!」

滕幼可皺眉,“這地方怎麼會有那種玩意兒?”

「會不會是邪修搞事?」他們以前穿的那些世界,十個裡至少有五個會鬨這麼一出。

“我爹娘他們呢?”

「你爹算青壯,剛發現不對就出去救人了,不過他怕攢功德,一邊救人一邊殺那些滿街亂跑的雞鴨牛羊,比咬人的還嚇人。」

滕幼可:“……”

「你娘答應你爹不出門,扭頭就偷偷翻牆出去了,你長姐特彆淡定地裝沒看見,還幫她榻上施了障眼法的紙人蓋嚴被子,然後趁機給你開小灶,做飯菜用的都是靈米靈蔬,你二哥在屋裡跪求玉佩想辦法幫忙。」

滕幼可心說,傻二哥,求玉佩還不如求我,對付這事兒我有經驗啊。

她剛打算起身去給滕雲淡支招兒,聽到屋外的腳步聲,下意識躺平裝睡。

滕風輕端著飯菜進屋,見她還睡著,睡得還算安穩,眉宇間的戾氣不知不覺淡了幾分。

她幫她掖了掖被角,捋開額間遮住眼睛的碎發,“小可,你一定要好好的,長姐懷疑,今日之事和暗中朝你借命的人有關,這一次,咱們絕對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滕幼可還在糾結要不要睡醒,聞言果斷繼續睡。

滕風輕藏著諸多秘密和心事,無人可傾訴,好容易逮到機會,自然忍不住和妹妹多說幾句。

“我查過了,近來落水的無一不是交好運者,極可能是那人沒能拿走你的好命,退而求其次朝其他人出手,但普通人的命格遠不及你,所以對方隻能一個挨一個接連尋找目標。”

“其實我知道,咱們家的仇人就在泰安大陸的泰無宗裡,是一個化神長老的長子一家。”

“那長子是個冒牌貨,長老真正的孩子是咱們爹,不過他們整個家族都看不上咱們一家子凡人,寧願將錯就錯,咱們親祖母飛升靈界前留給爹的東西也被他們儘數貪下……總之,娘早晚會查到那裡,這一次我要提前做好準備。”

滕幼可:信息量好大,幸虧有終極反派的長姐頂在前麵,我還能繼續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