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快樂養老,沒錢怎麼行呢?
她一邊琢磨天上掉靈石的門路,一邊往回走。
“師姐師姐,快跟我走,溪邊有個賣身葬自己的,好像也是參賽者,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彆胡鬨,誰有那閒工夫,快來幫我一起做陷阱,等下困住那二階巨蟒,我攻擊你掩護,爭取一擊必殺!”
一臉興奮的師妹動了動嘴唇,懾於師姐的威嚴沒敢再多說,一邊去折樹枝一邊嘀咕,“可是那個人長得特彆好看啊,比咱們美人榜第一的大師兄也不遑多讓,不看多可惜。”
這個師妹最終也沒能如願,路過附近耳聰目明的滕幼可不忍她失望,腳尖一轉,慢悠悠溜達向溪水聲傳來之處。
賞花賞景賞美少年,今天注定是圓滿的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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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高的草叢深處,此刻正不斷出傳出激烈的打鬥聲,聽起來,鬥法雙方有來有往,勢均力敵。
什麼情況,那藤妖不過一階接近二階,相當於人修的煉氣後期,在爹娘任何一人麵前都隻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兒,沒道理打成平手。
難不成是這夫妻二人提前暴露身份,當場翻臉?
也不對,佛子和閻君打起來,這秘境分分鐘塌陷,斷不會隻有這麼點動靜。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1+1<0,這種正正得負的離譜情況,注定存在於他們這對身份敏感的夫妻身上。
滕風輕大致猜到了怎麼回事,凝神屏息,腳步放輕,一點點靠近戰圈。
她以為的場景:爹娘不得已隱藏實力,一個揮刀一個指揮紙人,合力與藤妖苦戰。
她看到的畫麵:爹娘被藤蔓五花大綁吊在半空隨風搖擺,滕雲淡被藤妖抽得左支右絀,成了小血人,他手裡那把山裡撿來的殘劍已經嚴重卷刃,隨時有可能斷成兩截。
滕風輕:“……”
二弟被打得好慘呐!
她默默後退幾步,努力壓住自己瘋狂上翹的嘴角,再看一會兒,就一會兒。
真慘呐,慘不忍睹,看著就疼,嘶。
連滕風輕都覺得慘,那就是真的慘,吊在半空吹風的滕屠夫和閻神婆眼睜睜看兒子被抽得風中淩亂,一個賽一個忍得艱難。
滕屠夫:怎麼辦,那藤妖身上罪孽深重,以至於我剛打他幾下就差點飛升,我沒法出手啊!
閻神婆:裝弱可太難了,夫君無力還手,沒昏迷,還被吊在空中觀戰,同為凡人,萬一我拿捏不好分寸,表現得太厲害了怎麼辦?
滕屠夫糾結:就算能避開飛升,被發現是和尚也極可怕,妻子說他們神婆最討厭搶生意的禿驢了,不行,我不能心軟,好歹給孩子們留個爹。
閻神婆掙紮:夫君再三叮囑我惡鬼難纏,讓我跳大神時千萬不要心軟,見之即殺,可見他有多厭惡鬼修,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娶了鬼修頭子,三個孩子可就沒娘了。
夫妻二人再次爆發強烈的默契,異口同聲高喊:“好兒子,你挺住,爹/娘隻能靠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