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 人活一輩子,怎麼開心怎麼來。……(2 / 2)

展艾萍雖然脾氣爆,可她講理,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對自己要求高,彆人超過她一分,她要反超彆人三分;人家對她三分好,她要還人家五分。

這種人剛過易折,吃不了明虧,吃暗虧。

“可……瞧她現在這樣。”朱嬌容欲言又止,方才展艾萍那架勢,她都嚇了一跳,跟著心驚膽戰,展艾萍這麼個二十來歲年紀輕輕的姑娘,比展博這個大男人更叫她害怕。

“萬一她暴起來,賀家壓得住她嗎?”哪怕賀明章這麼一個大男人,他哪裡打得過展艾萍啊?

賀明章那張嘴倒是個花言巧語的,希望他能把展艾萍哄住了。

“你姐她現在變了。”

小時候展艾萍愛打架,可她從不欺負弱小,參了軍後,更是說了,她的拳頭,她的武力絕不對普通人動手。

可她剛才——朱嬌容可不敢問她為什麼變了。

“興許是賀家刺激的,你最近少觸她黴頭。”

前天展艾萍跟賀家起了矛盾,賀明章也跟她冷戰了,現在賀家還沒人過來講和,這婚事有可能要黃,繼女展艾萍現在鐵定心情不好。

展艾佳笑:“我看她這婚事黃了正好,鬨個大笑話,是展艾萍去國營飯店定的酒席,誰讓她鬨著要兩家分開辦,還是她這邊先辦,到時候飯桌上就剩她一個女人,缺了新郎,我看她怎麼辦!”

說罷,展艾佳做了個鬼臉,隨後拉扯到了臉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這時洗完澡的展艾萍抱著衣服回來了,展艾佳一見到她的身影,立刻捂著臉,“斯哈斯哈”誇張地抽氣起來,她要讓展艾萍愧疚!!!

展艾萍看了她一眼,把手頭上的東西放下,展艾萍走到櫃子邊上,抬手一抹,嘴裡不客氣道:“阿姨,您這一天到晚是怎麼打掃的 ?佳佳說您忙個不停,怎麼還是灰,這裡,那裡,這都沒掃過。”

她語氣疑惑道:“怎麼還不如我一個人住著乾淨?”

“阿姨,以前旁的鄰居說您賢惠,您該不會也是這樣,每天在我爸回家的時候裝裝樣子?”

朱嬌容臉色一僵,展艾萍這話說得太耿直,太過於直言不諱,聽起來太刺耳,之前她跟展艾萍關係疏遠,卻還互相客氣著,現在連半分客氣都沒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展艾萍似笑非笑:“你們在家裡吃我爸的住我爸的用我爸的,在我這裡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不許我這個主家人說句實在話?”

展艾萍可不會再給這母女倆好顏色,她們不是要當展家人嗎?好啊,那她展艾萍也不會再跟她倆客氣。

既然在她展家的屋簷下,就老老實實給她展家的姑奶奶我當牛做馬。

顧老頭笑她從小到大是個道德小標兵,說她寬以待人,嚴於律己,嚴於律他顧晟。

重生這一輩子,展艾萍已經不想再當一個“道德標杆”,她不想再給自己套那麼多枷鎖,老天爺多給了一輩子,為什麼不活的肆意妄為一點?

人活一輩子,怎麼開心怎麼來!!!

現在她就是道德,她就是主義,她就是王法。

“算了。”不給朱嬌容說話的機會,她們這些人,說話總有自己的理,懶得跟她們理論,展艾萍直接不客氣指使道:“喏,那邊剛換下了不少臟衣服,阿姨,您去幫我洗洗吧。”

“我媽走了後,還沒人給我洗過衣服,您來洗吧。”

她們把自己當展家人,把她弟弟展明昭“客氣”出去,她弟弟臉皮薄,跟她們客氣,現在她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跟她們客氣了。

都是“一家人”嘛,客氣什麼?

“這——”朱嬌容呆愣住看向展艾萍,繼女臉上的表情“理所當然”,她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啊?

可她的要求也確實合理,她是個“勤勞賢惠”的繼母,給繼女洗個衣服理所當然。

窗戶外的寒風吹了進來,吹得人透心涼,大冷天的洗衣服最遭罪。

這會更不是正午,已經到傍晚了,冬天誰家裡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洗衣服。

展艾萍看出了她的為難,給她出主意道:“讓展艾佳來幫我洗吧。”

“先前籌備婚事的時候,您還說一個女人要賢惠,要學著乾家務,展艾佳年齡老大不小了,也該學著乾活。”

朱嬌容一聽展艾萍的話,回過味了,認為是展艾佳亂拿東西讓展艾萍不滿,所以她才借機發作。

為了安撫展艾萍,也為了不去洗冷水衣服,朱嬌容推攘女兒:“佳佳,你去給你姐洗衣服。”

展艾佳瞪大了眼睛,什麼,讓她給展艾萍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