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鬨了一通後,展艾萍並沒有直接上賀家,而是換了身打扮,拿上準備好的東西,守在偏僻的巷口,靜靜的等著。
等到賀明章出現,她一個麻袋套上去,直接開打。
顧晟那天的話給了她靈感,這年頭一沒監控,二沒證據,再遇見這種惡心的爛人,必須先親手打一頓,再狠狠報複他。
哪還需要彆人替她動手,她展家姑奶奶自己來!
今天這隻是開始。
先打他一頓,讓他家顏麵掃地,她還會讓他們家失去所有的東西。
“唔唔唔——”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落在身上,賀明章已經疼得說不出話,相比顧晟那樣的大男人,展艾萍雖然力量不足,但她身法靈敏,眼神好,熟知身體結構,每一擊都往最最刁鑽的地方而去。
她掰著他的骨頭“喀喀喀”作響,賀明章的眼鏡早就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展艾萍無情地踢開,抬腳往他雙腿中央踢去。
“!!!!”麻袋裡麵的賀明章疼得目眥儘裂,“你是誰,你為什麼打我,我——”
展艾萍一腳踹在他下巴上,又將這人如同死狗一般拎起來,心想打你就打你了,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她又是一拳打過去,這人肉沙包就是比沙袋舒服。
麻袋裡的賀明章度日如年,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十分難熬,他身體的所有骨頭仿佛被粉碎過一次又一次,這人是在將他往死裡打。
如果讓他逮住這個打他的惡棍,他一定要送他蹲牢飯。
一股尿騷味出現在他腿下,打濕了他的褲子,展艾萍將人扔在角落裡,捂了下鼻子,丟下一張紙條,拍拍手走人了。
她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等到人走了,等到周圍的一切都平靜,賀明章渾身上下疼得厲害,被打過的地方仿佛被開水燙過似的,火辣辣的,腫的厲害。
更讓他麵紅耳赤的是,他不僅尿褲子在身上,五穀輪回之所更是崩出了另外的東西。
在這大馬路上,他拉在身上了。
“瘋子,那是個瘋子!”
賀明章掀開套頭的麻袋,他狠狠地憋著褲子,在心裡咒罵那人,卻又在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張紙條——“跟寡婦偷情,你以為沒人知道嗎?”
哪怕是全身疼痛,在看見這句話時,賀明章的後心仍竄上來冷颼颼的涼氣。
他的臉色發白,悶著頭往家裡走。
賀明章一路上想避著人走,可他一進院子裡,看熱鬨的人全盯上了他,周家嫂子搶先說:“賀老師,你可回來了,剛才展老師來了。”
賀明章往後退,心頭一驚:“她過來了?”
這可不能讓她看見。
“人展老師有新對象了,她跟你掰了,真是沒想到了,她跟領導家的孩子好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唔——嘔,什麼味兒啊,這麼醜。”
賀明章的臉成了個豬肝色,也不看彆的人,緊繃著身體往家裡走,他走著,帶起了一陣臭風。
好些人紛紛捂鼻子:“怎麼這麼臭?”
“嗅到了一股屎味兒。”
“怎麼像是賀老師身上傳來的?他不會踩茅坑裡去了吧?”
“他褲子像濕的,該不會是尿身上了吧。”
賀明章回到家裡,這時連周佳翠也已經得知了展艾萍換新對象的消息,“假的,這肯定是假的!”
“哪那麼快就給她新找個對象。”
“你身上什麼味兒,這麼臭。”
“我要上一趟派出所。”賀明章去換了身乾淨衣服,而這時他卻發現自己身上除了紅腫外,並沒有其他傷痕,哪怕他去派出所報警,說自己被歹人襲擊,警察見了都懶得搭理他。
“你怎麼了?明天你去找展艾萍,你哄著她,這,這怎麼可能——”周佳翠已經慌了,這才幾天過去,所有的一切都跑出了正軌。
早知道她就先讓賀明章穩住展艾萍,誰知道這姑娘氣性那麼大,她換彆人了?!
“她對你是有感情的,要不你再哄哄她。”
賀明章道:“明天我去哄哄她。”
重要的是先把展艾萍哄回來。
“砰砰砰!!!開門開門!!!砰砰!!”
雷點般的敲門聲響徹在屋外,把屋內的周佳翠和賀明章都嚇了一跳,兩人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周佳翠打開門,一夥戴著紅袖章的人闖了進來。
這是來抄家的!
他們一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亂翻東西。
周佳翠急道:“你們來乾什麼,你們來乾什麼?”
“接到群眾舉報信。”那人下巴抬得老高,嗤笑一聲:“你們家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一旁的賀明章急了:“我沒跟寡婦偷情!”
來抄家的那人愣了:“你還跟寡婦偷情,這還能為人師表,好啊,搜!”
不僅是這個男人愣了,就在屋外那群看熱鬨的人都愣了,今天這一樁一樁的,這都是什麼事?
人家問他乾什麼好事,他立馬就說“沒跟寡婦偷情”,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們這院子裡是有個寡婦,還有個腹遺子,哎呀,還真彆提,這孩子長得似乎跟賀明章有點像,就連那名字“天賜”,都是賀明章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