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 記得以後家務活你做。(1 / 2)

婚酒辦完,人群都散了,展艾萍把喝得半醉的顧晟帶回自己的住處,畢竟是結婚,就算是做樣子也得有個“洞房花燭夜”。

她把展艾佳母女倆趕去招待所住,自己的房子則稍稍布置了下,貼上紅喜字,好歹有個“新房”的樣子。

滬城不少青年男女,也就在那麼八九個平方的亭子間裡結婚,或是一家子祖孫三代擠在幾十平的小房子裡,她這個屋子,若是隻住兩個人,還算偏“大”的了。

展艾萍把顧晟拖進屋子裡,就覺得自己像是帶了個“新媳婦”回家。

顧晟迷迷頓頓的,不是很清醒,展艾萍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沒醉,但是“微醺”了,身體輕飄飄的,走路微暈,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倆把剩下的酒也打包帶回去了。

展艾萍把顧晟身上掛著的酒放下,彆說是幾瓶酒,負重上百斤對他來說都輕輕鬆鬆,展艾萍打發他去椅子上坐下,自己去倒水。

顧晟掃了一眼:“真小。”

展艾萍輕哼了一聲回應他。

顧晟雙手撐在桌上,皺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展艾萍把一杯熱水推給他,顧晟嗅了一下,格外嫌棄,雙眼盯著桌上那瓶沒喝完的五糧液。

展艾萍喝了一口水,也覺得沒滋沒味的,有些心癢癢。

她不是個嗜酒的人,並不常喝酒,後來歲數漸長,更是保養身體,隻是偶爾喝點養生酒,唯獨年輕的時候才有過幾次酒醉的經驗。

這喝酒就跟嗑瓜子一樣,要麼不喝,要麼就停不下來。

反正都年輕了,放縱一把,展艾萍提議道:“兄弟,要不咱們繼續喝。”

顧晟睜開眼睛:“喝!”

展艾萍去弄了點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兩人勾肩搭背哥倆好地又喝起來了,展艾萍跟他說:“我們女兵也挺豪爽的,能喝的好幾個”,顧晟說:“都喝不過我。”

他倆猜拳喝酒賭花生,喝著喝著差點拜把子,拿了兩三根筷子冒充香,在兩橘子上割了一刀歃血為盟,沒有關公像,展艾萍動手畫了個皮卡丘,顧晟說這刺蝟太醜,轉頭畫了個猴兒……

喝著喝著都喝暈了過去,晚上沒睡床,顧晟直接躺地上,展艾萍也懶得爬上床,把被子扯下來,席地而睡。

哪怕是宿醉,習慣性早起的顧晟還是在固定的點睜開眼睛,天灰蒙蒙的,沒亮,他動了下,不僅是頭疼,身上其他地方也難受的很,一條“死魚”壓在他身上,散亂的頭發在他脖頸處,酒味兒和淡淡的發油香交織。

顧晟倒抽一口涼氣:“嘶……”

他落枕了。

他抬手掏了掏,結果掏出了一本書,上麵寫著《中草藥大全》??他昨天就睡在這玩意上麵。

怪不得那麼硌得慌,顧晟隨手摸了摸,發現自己身下壓著好幾本書,睡在這書上是暖和了,但是全身都硌得痛。

趴在他身上的人還沒醒,發出嗯嗯哼哼的模糊聲,拽著被子,繼續往他懷裡拱。

“展艾萍,你醒醒。”

睡著的人抬手精準捂住他的嘴,“彆吵。”

“再吵我讓你知道什麼叫魔鬼教官。”

顧晟黑著臉:“你再不起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魔鬼營長。”

展艾萍坐起身,裹著被子,睡眼惺忪,歪倒在他肩膀上。

“好兄弟,讓我再睡會兒。”

顧晟磨牙:“……”誰跟你是好兄弟?

展艾萍的頭發早已經睡得散亂,把她的臉都擋住了,顧晟隻看見那烏黑亂發下白嫩的下頷,以及她鎖骨邊的一顆小痣。

顧晟默然片刻,心想原來女人一大早醒來是這樣的?

他抬手揪了下展艾萍的長發。

因為沒控製住力道,正好揪斷了三根頭發,顧晟終於意識到他哥們這這“頭發”是真的。

展艾萍吃痛,睜開眼睛在他臉上打了下,狗東西太不要臉了,哪有一大早起來揪人頭發的?

這下是沒了睡意,展艾萍打了個嗬欠,她有些嫌棄身上的味道,去燒了熱水,洗了頭發又洗了澡,回來坐屋子裡,燒好了炭盆,穿著毛衣擦頭發。

顧晟也去洗了個戰鬥澡,他身板硬,洗冷水,換上了展艾萍拋給他的一套大碼軍裝,是展艾萍的舊軍裝,她穿大了,穿在顧晟身上小了,原本一件寬鬆的襯衣,穿在他身上繃得緊緊的,肌肉的輪廓都露出來了。

展艾萍看著他一個勁笑,覺得自己真帶了個新媳婦回來,媳婦兒還穿她的衣服。

顧晟臉黑得一塌糊塗。

他忍受不了了,拿盆下去洗衣服,打算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烤乾換上,展艾萍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扔給他,“兄弟你幫忙洗洗,我頭發還沒乾,外麵冷。”

說著她就溜回去烤火了。

顧晟打開水龍頭洗衣服,越洗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說家務活都她做?

為什麼是我洗衣服?

……她說她頭發還沒乾。

顧晟洗完了衣服上去,展艾萍的頭發還沒乾,她拿白毛巾慢慢地擦著,她還抹了護發油,空氣裡有一股桂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