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行為,跟沈謐無關!
她對師父沒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對大老板更不敢有!
沈謐停止莫須有的非分之想,擠出個不太自然的微笑,手掌撐著謝容琢的胸膛,用力推了推,沒有推動。
可能是距離太近,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心跳不受控製地狂蹦亂跳,連帶著聲音都不大自然:“老板,我沒事了。”
你可以放開我了!
攬在她腰後的手掌流連了一下,才慢慢收回去。
沈謐的腰窩特彆敏感,被他不經意的動作激起一陣酥癢,身體止不住抖了下。
懷疑謝容琢是在借她的衣服擦手!
以為碰過她之後他會去洗個手,再消個毒,但謝容琢似乎忘記了自己有潔癖這回事,修長的手指按了按領結,低頭視線向下偏移,鏡片後的眼眸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就這麼一瞬不瞬壓著她。
沈謐遲疑地偏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她沒化濃妝臉不臟,口紅色號很淡,上衣紐扣整齊扣到最後一粒,衣擺也收得規範嚴實,魚尾裙更是完美妥帖。
應該沒有冒犯到大老板挑剔的眼睛。
但謝容琢一直盯著她的嘴唇。
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老板,您能考慮一下嗎?”沈謐扯回剛才的話題。
謝容琢似是走了一下神,撇頭看向另一側的鏡子,沒有開口。
他好像對她係的溫莎結很滿意,指腹來回摩挲著領結,眸光微沉。
“可以學。”
過了幾秒,謝容琢說,“但不能影響本職工作。”
沈謐眼睛一亮,腳往旁邊挪了兩步,站到謝容琢旁邊,雙手疊在身前,探頭過去恭恭敬敬道:“那我可以參考過往項目計劃書,還有去年的投資方案嗎?”
她努力積極地爭取:“就在公司看,保證不外傳,也不會影響秘書的工作。……可以嗎?”
“找張文渚拿。”
“謝謝老板!”
*
得到項目入場券,還怕跨不過去這道門檻嗎?沈謐一個上午心情都很好,加班加出了神采飛揚的麵貌。
因為跟其他人不同部門,而且也沒有直接的利益競爭關係,沈謐跟同事相處還算融洽。
午休時間,寧欣蕾走過來趴到沈謐桌上奄奄一息:“沈秘書,你是怎麼做到加班還這麼快樂的?”
沈謐輕輕拍了拍桌上厚厚一塌文件,笑說:“享受工作,即可收獲快樂。”
寧欣蕾打了個冷顫:“那我享受不來這份快樂。”不過她本來就在人事打雜當閒差,再往上升到天花板也就那點空間。人一旦知道自己的終極高度,好像很輕易就會被負能量蹉跎拿捏。
沈謐名牌大學畢業,還是大老板唯一的女秘書,連老板的家都能隨意進出。隻要她肯花心思,坐上老板娘的寶座也不是沒可能。
但這姑娘似乎完全沒往這個方向靠攏。
直覺告訴寧欣蕾,沈謐根本沒想過引起老板的注意。
她背的還是剛來公司用那隻黑色皮包,邊緣已經磨損發白,小姑娘都愛美,這種包也不貴,隻能說明她沒花心思在打扮上。
寧欣蕾看沈謐的臉,看她的腰臀,又看向那對白皙纖長的小腿。
身材婀娜多姿,長得美豔無邊,工作能力強大,不明白上天到底給這姑娘關上了哪扇窗。
“沈謐,你真不覺得老板對你很特彆?”
“特彆嗎?”沈謐埋頭看方案。
寧欣蕾知道上天給沈謐關上哪扇窗了。
——這是個絕對的情感白癡。
“肯定啊!你想,之前招來的秘書可進不了老板家。”
“張助理不是能進嗎?”
“我是說女孩兒。”
“你誤會了,是那位秘書喜歡用香水,老板對氣味過敏,沒有性彆歧視的意思。”
“反正我就是覺得老板對你有意思!”寧欣蕾瞥了眼關著的總裁辦公室,壓低聲音:“要不你去試探試探?一試一個準兒!”
沈謐從一堆資料裡抬起頭,眨眨眼睛,壓著嗓子表情驚悚:“活著不好嗎?”
寧欣蕾被眼前這張明豔嬌俏的臉驚豔到。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又可愛又優秀的!
連她這種鹹魚都佩服的人,或許老板真的隻是看上沈謐的能力?萬一看走了眼當錯狗頭軍師,老板一怒之下把沈謐下放,到時候彆說是抱大腿,她直接成千古罪人了。
“我瞎說的,你可彆真信啊。”
“不會。”沈謐搖頭笑了下。
謝容琢連扶她一把都要在她衣服上擦個手,嫌棄成這樣也叫對她特彆?
寧欣蕾揮揮手,到隔壁接著八卦去了。
張文渚跟幾位謝容琢身邊的助理就沒這麼閒了,每天跟打仗一樣走路都帶風,恨不得變身八爪魚。
沈謐想幫他們但根本幫不上忙,有些東西不是腦子聰明看一眼就能會,必須有資深前輩提點。但大家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帶新人,更彆說抽空教她這個“偷師學藝”的,隻能靠她自己隨時留心記筆記,不懂的就去查去問自己領悟。
沈謐偶爾也會向鐘緒請教。鐘緒這人看著不靠譜,沒想到業務能力挺強,而且他會看在謝容琢的麵子上對她不吝賜教。
*
入職第二個月,沈謐漸漸領悟到了一些新知識。
能力之外人情世故也是門課程,適當放下清高並不是丟臉的事,建立關係施展抱負才是首要。
這叫小女子能屈能伸!
但沈謐馬上就遇到了入職以來第一次長期“屈”而不能“伸”的事。
她已經被眼前這位大小姐使喚了一個多小時。
桌上還有一堆資料沒看完,沈謐笑道:“趙小姐,沒彆的事我就……”
“你是看不起我嗎?”年輕女孩把鉑金包往桌上一擱,雙手抱臂,露出手腕上價值30萬的滿天星手鐲,趾高氣昂道:“你們老板給你發工資不就是讓你接待客戶嗎?怎麼,你端個茶還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