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文的話把李翠桃給氣笑了,“林書文同誌,你可彆真把我當成了你媳婦。”
這小性子耍的,可真一點也不見外。
“李翠桃同誌,你這人可真沒趣。你不想當我媳婦,為什麼想我給你當上門女婿?你跟我說是想要孩子,你是個女同誌,生孩子找誰不能生?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我?”
林書文借著酒勁兒問出了他的困惑。
他以為李翠桃和以前追著他跑的女同誌一樣,是對他有意的。可她麵對自己態度冷淡,說三句話兩句帶著刺,他真的很討厭李翠桃這個人。
可討人厭的李翠桃竟會給他拿暖和的襖子和帽子,有那麼一瞬,他覺得給她當上門女婿也挺好。
因為你死的早啊,李翠桃在心裡默默的回說。
李翠桃歎著氣不回林書文話的態度惹惱了他,雙手突然偷襲上李翠桃的腰,扯著她一起摔倒在路邊的雪地上。
“林書文,你發什麼瘋?”
滾了一身雪的李翠桃扯著雙手死死纏著自己的林書文,她比這個家夥重了六七十斤,竟扯不開他扣緊的兩隻手。
“我坐在雪地裡跟你說話,你卻居高臨下的站著,我不喜歡。李翠桃同誌,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我?你這樣很沒禮貌知不知道?還有咱們倆的契約都按了雙方的手印,其實你說我是你的人也沒錯,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這和你是我媳婦有什麼不一樣?就算咱們隻有三年五載的夫妻情份,你現在是我媳婦這也是事實。”
李翠桃不懂,林書文為什麼對“你彆把我真當成了你媳婦”這話如此生氣,她哪一句說錯了?還有什麼他是我的人,我就是他媳婦這個歪理從哪裡來的?
“林書文,你先放開我。你想和我聊什麼等明兒你酒醒後聊好不好?咱們先起來,這冰天雪地的人很容易生病的。”
李翠桃扯不開林書文的手,這家夥雙手扣的死緊,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無可奈何的她放輕聲音哄著這個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的醉鬼。
“嗚嗚嗚……”
“你哭什麼?”
該哭的該是她好不好?這大晚上的被人壓在雪地上,她都還沒說啥,這個罪魁禍首卻突然哭上了。
“嗚嗚嗚……”
“林書文,算我求你了,彆哭了成不成?”
這大晚上的他們倆孤男寡女抱在一起躺在雪地上,還有一個“嗚嗚嗚”哭個不停,不讓人多想才怪。
要是被路過的人給看到,他們倆誰也彆想好過。
“叮叮叮……”
遠處四五輛自行車向他們倆這邊騎來,李翠桃拍了兩下自己的烏鴉嘴,而後連忙用手把林書文哭唧唧的嘴巴給堵上。
誰料這家夥不願意,緊扣她腰上的雙手此時正用力把她的手給扯開。
眼看著“叮叮叮”的自行車鈴聲越來越近,李翠桃心一橫學著書裡看到的法子堵上了林書文的嘴。
然後她趁林書文錯愕之際,用力翻動身子把兩人隱入路邊乾枯的草堆裡。
等那四五輛自行車離開後,李翠桃連忙推開正貼著自己嘴巴,驚慌失措瞪著眼睛看自己的林書文。
“你……你輕薄我,你不準走。”
林書文像是被欺負的小孩子般,緊緊抱著李翠桃的小腿不放。
“林書文,你有完沒完?”
大晚上的被林書文這個醉鬼鬨的快瘋了的李翠桃,大聲的朝著他吼了句。
明兒她還要早起上班,她不想再和林書文在這雪地裡吹刺骨的寒風。
林書文被李翠桃吼的身體一僵,像是被拋棄的小狗般委屈的看了眼李翠桃,緩緩鬆了手。
李翠桃打開鐵皮手電筒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她告訴自己林書文他這麼大的人,就算是真喝醉酒也會自己找到家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他要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借給他的一百塊錢不就打水漂了?
李翠桃走了四五分鐘,在鐵皮手電筒的燈光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八點五十分了。
要是林書文這家夥真的躺在雪地上被凍死了怎麼辦?怎麼說那也是條人命。
唉……
李翠桃又氣又惱的往回走,等她又花了四五分鐘走到枯草堆時,林書文卷縮著身子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
他嘴裡輕喃著:“爸,文文去陪你好不好。爸,文文好想你啊,爸……”
“喂!林書文,你起來,咱們回家。”
李翠桃火大的伸腳踢了踢倦縮成團正喃喃自語的林書文,惡聲惡氣的喊著。
“你……你怎麼回來了?你這麼壞,我不要你這個媳婦了,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