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桃姐,你又哄我玩兒。”薑明國鬱悶的嘟囔說。
“哪有。”李翠桃連忙搖頭否認,而後望著薑家窗戶邊趴著的五個小家夥笑著擺手,催薑明國說:“明國,趕緊回家睡覺吧,你弟弟妹妹們等著呢。”
薑明國隨著李翠桃的目光轉過身看向窗邊的五個弟弟妹妹,邊皺著眉頭喊:“大冷天的,你們開窗做什麼?”邊快步往家裡走。
“翠桃,明國出來和你說啥了?”
在陳家嘮嗑的吳大爺回家時路過正壓著井水的李翠桃身旁,好奇的問了句。
“吳叔,明國問我是不是真的初八結婚?”
李翠桃停下壓井水的動作,直起腰笑著回吳大爺的話。
“你結婚這事兒不說明國,我也有點懵,像是在做夢似的。”吳大爺小聲的碎念了句,隨後又說:“這外頭冷的能凍死人,翠桃你也趕緊回屋吧。”
“吳叔,那我先回了。”
李翠桃提著水桶進屋,又拿著鐵皮手電筒跑了趟茅房,蹲在最偏的坑聽著進來的婆婆媽媽,大姑娘小媳婦說著各院子的雞毛蒜皮。
上趟茅房用了她半個鐘頭,再次回到家後,李翠桃打開收音機,聽著評書,提起飯桌上的暖水瓶裝鍋裡的熱水,鍋裡餘下的正好夠她洗簌和泡腳用。
等她收拾妥當,收音機裡的評書也結束了。
躺在被窩裡的李翠桃想著,過了明天,這屋子裡便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地方了,她也不清楚和林書文結婚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但她想要孩子,便必須得結婚。
襖子口袋裡的那本圖畫,李翠桃掏出來認真的看著,腦袋裡不受控製的出現她和林書文嘴巴貼在一起的畫麵。
當時她直覺得心“砰砰”跳的厲害,還有林書文的嘴巴冰冰涼涼又軟呼呼的,並沒有感覺到書上描述男女之間親嘴的那種甜蜜和美好。
“叮叮叮……”
睡覺的鬨鈴響起,李翠桃伸手關了鬨鐘,把書壓在枕頭下麵,拉燈休息。
在她睡的正香甜時,林書文走進了她的房間,搖醒她又鑽進她的被窩,扒她的衣服,兩隻細長的大手纏著她的腰,溫柔的說著甜言蜜語哄著她跟他一起做男女同誌扭纏在一起親密的事情,他人雖瘦,但力氣極大,又纏人的緊,她不管如何掙紮都擺脫不掉······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李翠桃在一陣又一陣的鬨鈴聲中睜開眼睛,她疲憊的坐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摸黑拿起襖子穿上,當她準備穿棉褲時,發現自己貼身的褲衩濕噠噠的,似是月事來時的一樣。
她上回來月事還在十天前,怎麼可能又來?
忽然間她想到了剛才夢中溫柔又纏人的林書文,褲衩的問題似乎找到了。
“叮叮叮……叮叮叮……”不停的鬨鈴聲,提醒著李翠桃得趕緊起床上班,不然今兒上班便要遲到了。
她來不及細想自己怎麼就做了這樣羞恥的夢?爬到床尾的箱子裡取出一條褲衩趕緊換上,把濕噠噠的褲衩扔到放臟衣服的竹簍裡,然後一如往常的洗漱出門上班。
“翠桃,你這是昨晚沒睡好嗎?怎麼又打起了哈欠?”
葛師傅邊揉著麵團,邊關心的問著無精打采的李翠桃。
“嗯。”
李翠桃點了點頭,又說:“晚上做了噩夢,累死我了。”
“那可不是,我以前夢到一頭野豬追著我滿山跑,我整整在夢裡跑了一宿,醒的時候兩條腿還直打哆嗦。”
葛師傅笑著和李翠桃吐槽說。
“葛師傅,你肯定是饞肉了,不然怎會夢到野豬追著你跑,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接葛師傅話的是剛從老家回來的麵點張師傅。明兒李翠桃排休,這也是她為什麼選擇初八和林書文領證的原因。
李翠桃在心裡默念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幾遍,想著應該都是吳大媽交給她的那本書惹的禍,以前的她可從來沒做過這種夢。
恍恍惚惚的忙完早上,丁大廚來時她正蹲在灶膛口烤火打盹兒。
“李翠桃,你這妮子昨兒夜裡做小賊去了?”
丁大廚拍了李翠桃的胳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要給李翠桃好看的架勢。
“師傅,昨兒夜裡我做噩夢了,今兒您要讓我做什麼啊?”
李翠桃猛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打起精神望著丁大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