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要對我的花圃做什麼?”他幽幽開口。
兩人四目相對,依依不舍地放開。
“聽你的語氣,好像把我們當成什麼變態了。”盛意沒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有點無語。
褚非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嗎?”天天除了雙修就是嗑1藥,變態都沒他們變態。
盛意斜了他一眼,勉為其難地分享好消息:“我們要成親了。”
“恭喜啊,”褚非不感興趣。
奚卿塵:“可否為我們主持完結契儀式再去尋神農草?”
結契儀式事關重大,要麼由師門德高望重的長輩主持,要麼便是至親,他現在將這項任務交給褚非,褚非愣了愣後心生感動:“自然可以,你們打算將日子定在何時?”
奚卿塵斟酌片刻:“等你煉好丹藥。”新婚夜很重要,不好讓盛姑娘失望。
褚非:“……”嗬。
盛意好奇:“煉什麼丹藥?為何要等到那時?”
“看,流星。”奚卿塵突然指向天空。
盛意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大白天還有流星呢?”
“我看錯了。”
這兩個礙眼的,褚非多看一眼都嫌煩,當即扭頭走了。
不管怎麼說,結契的日子算是定下了,隨著時間越來越近,盛意突然發現一件事——
奚卿塵好像恢複正常了。
不再隨時隨地問她要不要,也不再對視一眼就要往床上去,甚至連偶爾接吻失控,到關鍵時候都能及時刹車,禁1欲程度比以前更嚴重。
“我懂,”盛意趴在他胸膛上,手伸進他的衣領取暖,“婚前不能同房嘛,沒想到你這麼講究,都修道多年了還記著凡間的規矩。”
奚卿塵默默曲起膝蓋,又將被子蓋在腰上:“……嗯。”
由於婚期定在煉好丹藥後,盛意就每天去問褚非何時煉藥,褚非被煩得不行,乾脆閉門不見。
盛意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帶著晨清它們每天在褚非門口溜達,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連續騷擾了幾天後,緊閉的房門終於開了,盛意正坐在地上跟晨清它們分享野果,一抬頭懵了:“帥哥你誰?”
隻見他頭戴玉冠,身著一件月白長袍,一張臉俊秀貌美,卻又不覺女氣,端端一個英俊公子哥。
聽到盛意的問題,他麵無表情地問:“你覺得是誰?”
“褚仙士,您男裝也太英俊了吧!”盛意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女裝也非常漂亮,果然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今日怎麼想起著男裝了?”
褚非雖然嫌棄盛意,可對她的馬屁卻是不嫌棄,短短兩句話,就說得他心情晴朗許多:“藥神穀的人來了,你隨我去山下接靈草。”
“我不去。”一聽要乾活,盛意原地拒絕。
褚非掃了她一眼:“是用來煉丹的靈草。”
盛意奉上野果:“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褚非輕嗤一聲,拎著她的後衣領撕破虛空,轉眼便出現在山下。
藥神穀的小弟子們已經等候多時,見到褚非後立刻行大禮:“居士。”
平時沒個正形的褚非,這一刻突然氣場沉穩,他掃了一眼弟子們,淡聲問:“你們穀主可還安好?”
“回居士,一切安好。”
褚非微微頷首,將靈草儘數收下,又以長輩的身份叮囑幾句,弟子們激動得臉都紅了,卻還要強壯鎮定。
盛意老實站在旁邊,隻覺這一幕格外新奇。直到弟子們離開,她才忍不住開口:“他們好像都很尊敬你。”
“廢話,”弟子們一周,褚非又換上一張嫌棄臉,“本尊乃是天下第一醫修,何人敢不尊敬?”
盛意樂了:“不能因為我是凡人就隨便糊弄吧,天下第一醫修明明是幽山居士,跟你有什麼關係?”
褚非頓時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
迎著他的目光,盛意臉上笑意漸消:“……你真是幽山居士?”
那個給了男主九轉延壽丹、幫助男主覺醒水靈根的幽山居士?
“你以為我是誰?”
“我、我以為你是不學無術的仙二代。”原文中,男主前期認識的好友,有幾個是這樣的,心地善良出身極好,隻是本身的修為不咋地,仗著先輩留下的機緣混吃等死,她一直以為褚非就是這幾個人之一。
褚非聞言嗤了一聲,衣袖一揮遠方便山川顛倒風雲變色,強大的靈力震得鳥獸齊鳴。
呼嘯之中,他懶散地看向盛意:“你見過哪個不學無術的修者,能有翻江倒海之力?”
盛意被氣勢滂沱的異象震得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腦海才冒出一個念頭——
他如果是幽山居士,那奚卿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