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我們家什麼時候有臉麵了?……(1 / 2)

“容瑕?”班嫿聽說過這位容伯爺的大名,京城無雙公子容瑕,書畫雙絕,貌勝潘安,是個出門必受女子追逐的男人。

“怎麼,瞧不上?”安樂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翩翩君子世無雙,連石飛仙這樣的才女都曾親口誇讚過的男人,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班嫿想得很開,“這樣的人,生來喜歡的大概是神仙妃子般的人物,我啊,就不去湊這個熱鬨了。”

在她記憶裡,見過容瑕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次看到此人,她都覺得對方不是人。而是天山上的雪蓮,夜空上的皎月,所以兩人壓根兒就不搭界。

見班嫿對成安伯似乎沒什麼男女之情,安樂公主反而放心了:“幸而你不像某些女人一樣,為了容瑕瘋瘋癲癲,我倒是放心了。”

班嫿此時哪有心情去考慮男人這種事情,隻要想到五年後她不再是鄉君,她就覺得整個世間都是淒涼的。

中午用的是螃蟹宴,班嫿坐在安樂公主的右邊,安樂公主左邊坐的是康寧郡主,當今聖上弟弟的女兒,班嫿與她的關係隻算得上是勉強,平時間的關係並不熱絡。班嫿知道她性格冷淡,也不愛往她身邊湊,隻低頭挑肥大的螃蟹來吃。

“班鄉君近來瞧著好像消減了幾分,可要注意身體,”一位千金小姐看著班嫿,語氣有些陰陽怪氣,“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裡,氣大傷身。”

“瘦了穿衣服更好看,我有氣從來不憋在心裡,一般當場就發作了,”班嫿放下筷子,擦乾淨嘴角,抬頭瞥了眼這個說話的千金小姐,“你是哪家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嫿嫿,她是李大人的女兒李小如,平時也常與我們聚在一塊,”康寧郡主聞言,莞爾一笑,輕聲解釋道,“你怎會沒見過?”

班嫿眉一挑,懶洋洋道:“我竟是從未注意到過。”想嘲笑她被沈鈺退婚還要裝模作樣,班嫿從不給這種人麵子,“約莫是李小姐穿得過於素淨了,我這個人向來愛熱鬨,不太起眼的人就記不住。”

“你……”李小如眼眶發紅,眼中的淚水似落未落,就像是被狂風摧殘過的小花骨朵,十分的可憐縮著,等待著彆人的保護。

“班鄉君,”石飛仙見狀微微皺眉,隨後微笑著看向班嫿,“您這又是何必?”

滿桌子寂靜。

班嫿低頭敲著一隻蟹鉗子,偏頭對安樂公主道:“這螃蟹好,肉又鮮又嫩。”

安樂公主知道她這是故意不搭理石飛仙,無奈一笑:“你如果喜歡,等會便帶一筐回去。”

一整桌人都知道,班嫿這是故意裝作沒有聽見石飛仙的話,心裡對班嫿的厭惡感更甚。不就是仗著有一個做大長公主的祖母,才能如此耀武揚威麼?石飛仙可是當朝右相的幺女,可比她家那個有爵位無實權的父親厲害多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石飛仙麵子,這簡直就是把右相府的臉麵放在地上踩,班嫿她瘋了嗎?

班嫿瘋沒瘋她們不知道,但是現在誰也不敢去招惹她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反應?腦子正常的人做事有跡可循,像這種沒頭腦的行事作風全靠情緒,跟她吵架有辱斯文,不跟她吵又覺得憋屈,所以乾脆不去招惹最好。

謝宛諭與石飛仙都被她下了麵子,她們何必再去討這個沒趣?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錯覺,以前的班嫿雖然有些隨性,但還不至於像今天這般不給人顏麵。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沈鈺退婚刺激了她,讓她破罐子破摔了?

在場不少人都這麼想,有心軟的開始同情起她來,還有些開始偷偷地幸災樂禍。

有了石飛仙與謝宛諭的前車之鑒,後麵再沒有人去招惹班嫿,知道賞菊宴散場,也沒有誰跟班嫿多說幾句話。

“你這個性子不改便罷了,”安樂公主送班嫿離開的時候,忍不住歎氣道,“現在的心氣兒更大了,再這麼下去,給你招來禍端可怎麼好?”

“好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隻求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班嫿不甚在意道,“她們本就不喜歡我,就算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她們說話,待我落魄了,她們也還是會迫不及待的來看我笑話,我又何必給她們好臉。”

“什麼落魄不落魄的,好端端的想這些做什麼?”安樂公主失笑道,“小心姑祖母聽見這話收拾你。”

班嫿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跟安樂公主道彆後,就上了轎子。

京城有名的古玩店裡,班淮看著掌櫃捧出來的玉佩,搖了搖頭:“這個不行,還有彆的麼?”

“侯爺,小的哪敢騙你,這已經是店裡最好的東西了,”掌櫃陪笑道,“要不您再看看彆的?”

“不看,”班淮頭一扭,“等你這裡有好東西以後,爺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