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 容瑕拿著這四本書,覺得自己仿佛……(1 / 2)

在旭日東升,朝霧漸漸散開時,能夠得見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前提是心上人身邊沒有那個讓自己討厭的人。

石飛仙從未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討厭班嫿,她們兩個本可以沒有多少交集,可是班嫿為什麼一次次的靠近容伯爺?容伯爺為母守孝三年,又為父守孝三年,再後來唯一的兄長也病逝,偌大的成安伯府便留下了他一個人。

陛下喜他才華,又憐他年紀輕輕便喪儘家人,所以沒有讓他降等襲爵,仍讓他襲了伯爵位。

石飛仙心疼成安伯這些過往,雖然他平日總是風度翩翩,說話做事讓人如沐春風,但是遇到這麼多的傷心事,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難過,容伯爺……隻是用微笑來掩飾而已。

她經常想,若是能與容伯爺生活在一起,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但是這會兒就不那麼美好起來了,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那對騎著馬的男女,儘管兩人之間保持著半個馬身的距離,但是在石飛仙看來,這個距離已經讓她不安了。

“停車。”她掀開簾子,扶著丫鬟的手走了下來。她不相信,她就站在這裡,容伯爺還會看不見她。

朦朧中看美人,美人會顯得更美,班嫿看著嬌嬌弱弱站在那兒的石飛仙,忍不住讓馬兒停了下來,讓自己多欣賞一會兒美人。

見她停下,容瑕笑問:“郡主,你怎麼忽然停下了?”

“我在賞景,”班嫿眨了眨眼,“翩若驚鴻,宛若仙人。”

容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站在樹下的石飛仙,對方穿著一襲淺綠色裙衫,身上披著一件素銀色披風,看起來有種人不勝衣的美。

“白茫茫一片大霧,美景在哪兒?”容瑕收回視線,淡笑道,“郡主這是戲耍容某?”

班嫿詫異地看著容瑕,這是真不把石飛仙放在眼裡?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笑容溫和,任天下最挑剔的女人來看,也在他身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她笑了笑:“伯爺真有意思。”

把二皇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石飛仙,在容瑕眼裡,竟然跟白茫茫一片大霧沒有什麼差彆,這實在是有趣,太有趣了。

兩人正說著話,石飛仙已經帶著丫鬟往這邊走了過來:“容伯爺,班郡主,真巧。”

班嫿覺得,石飛仙看自己的眼神可一點都不像是“好巧”的樣子,更像是“你這個礙事的怎麼在這”,不過她向來不是在乎這些事情的人,所以對石飛仙略點一下頭後,便沒有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沒興趣在一個美男子麵前跟另外一個女人表演姐妹情深,有時間還不如多瞅美男子幾眼。

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是值得讓人多看兩眼的。

“石小姐。”容瑕騎在馬背上對石飛仙行了一禮,“不知石小姐欲去往何處?”

石飛仙回了容瑕一個萬福禮:“今日兄長陪我去禮佛,不曾想竟在這裡遇到伯爺。”她語氣一頓,目光掃過班嫿,“伯爺與郡主這是出去遊玩過麼?”

班嫿扭頭對容瑕道:“容伯爺,我等就不打擾你與石小姐聊天了,先行一步,告辭。”

“在下與班郡主隻是碰巧遇見,”容瑕拍了拍身下的馬兒,“石小姐,告辭。”

石飛仙勉強笑了笑:“慢走。”

她看著容瑕跟著班嫿一起離開的背影,緊緊地捏著手帕,才讓自己臉上的笑容仍舊溫婉如花。

“容伯爺,”一個黑衣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對容瑕抱了一下拳。他目光落到班嫿身上,“班郡主。”

班嫿看著這個男人,歪頭想了一會兒:“石公子?”

最近京城很流行穿玄色錦袍嗎?一個謝崇安還不夠,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石晉。

石晉緊繃的臉色略有些緩和:“正是在下,班郡主安好。”

“你不是去西北大營了?”班嫿對石晉這個人還有些印象,因為他在一眾貴族子弟中,騎射功夫最為出眾,甚至有人還曾誇他有靜亭之風,所以班嫿記得他。

當然這個靜亭之風不是指她父親,而是她的祖父靜亭公。

“家母有疾,身為人子又豈能在外讓母擔憂,”石晉朝皇宮方向抱了抱拳,“幸得陛下垂憐,在下領了衛尉寺卿一職,得以與家人團聚。”

難怪石飛仙去禮佛,原來是石太太身體不好了。

“原來如此,”班嫿不回禮道,“祝令堂早日康複。”

“多謝郡主。”石晉見班家父子慢悠悠的趕了過來,又對他們兩人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