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彆怕,到了這裡,就如同到了自己家,我們這些哥哥都會保護你的。”
扶川心頭發愣,察覺到了背後有人靠近,當時警鈴大作,當即驚恐瑟縮,大喊:“大哥你說真的?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隻要你不傷害我,我...我就出一百萬銅幣!我有錢,我剛變賣了我老媽留給我的資產!”
人家盜匪要的就是錢,彆整那些虛的。
她這話剛說完,李凱眯起眼,似乎在盤算什麼,接著一個眼神過去...砰!
扶川後腦上遭遇重擊,下一秒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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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冰冷的冷水潑在她身上,扶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吊綁在十字架上,眼前環境已經變成了一個冰冷潮濕的審訊監牢。
冷水從她褲管流淌下去,她迷迷糊糊看著眼前——李凱脫掉了外套,手裡正在翻轉一個烙鐵,烙鐵被燒得通紅。
他轉過頭,“醒了?剛剛查了下,小兄弟倒也沒騙人,竟真的是貴族血脈,雖是私生子,但能讓家族派護衛親自來,看來當上少爺指日可待。”
扶川看對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且觀察到左手邊的桌子上還有通訊器,上麵還顯示綠燈。
在錄音?
他為什麼要錄音?
臥槽!不好!
思維敏捷的扶川內心戒備,表麵尷尬且小心道:“大哥,我沒騙你,我真的有錢,隻要您聯係我父親.....”
“你的父親?景陽府謝氏可是綠血貴族,而且在裡麵排名正在上升,我可惹不起,一旦聯係了他們,被他們定位追蹤到這裡,頃刻間便可秒我一群兄弟。”
李凱看似粗狂,實則是個老狐狸,說完後拿著烙鐵過來了,一邊走,一邊說:“而且有趣的是我在小兄弟你昏迷的時候查到我的幾個兄弟跟護送你的護衛似乎有些聯係,他們是合作了要對你做什麼,但被你察覺,最後都被你殺了,是嗎?”
起初扶川想過自己弄死阿達那些人後,躲一段時間,就算這群盜匪後麵得知了真相,也沒法對她做什麼,因為到時候的她早已經被李氏公司的人給救走了,畢竟她怎麼說也是謝安的兒子,李氏公司雖然家大業大,但救她也是順手之勞,屬實是無成本投足高人情回報,那個負責人不至於這點判斷都沒有。
可她沒想到會有荒原狼的出現,這打翻了她的計劃。
很多事就難料了,包括被盜匪查到...現在拷問她了。
“什麼什麼殺了?他們要對付我?!!”扶川整個都懵了,繼而恍然大悟,“之前那夥襲擊我們的人是你們的?”
她十分恐慌,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羊入虎口,“我說怎麼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我們,原來是護衛裡麵有內鬼!是你們一開始就策劃好的,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她反客為主,質問對方。
實則她看出來了,這是盜匪窩裡麵一撮人跟阿達等人的協議,阿達被人驅使,想要借刀殺人,而這夥人想賺外快,連自家老大都瞞著。
“既然如此,你是怎麼得到所有機械馬的呢?”李凱並不為所動,繼續涼涼問,但烙鐵很滾燙。
靠近她後,仿佛身上的冷水都變熱了。
扶川嚇得哆嗦,“是他們後來就互相廝殺了啊,那個阿達就是護衛隊長,他當時帶人保護我,但我總覺得他不是很真心,因為連奧法都沒怎麼用過,結果後來被你們的人給射殺了,不過我是少爺啊,一開始那些機械馬就有我的控製權。”
實則是她利用阿達的指紋解鎖,將機械馬的控製權限變更為她。
李凱:“是嗎?那這些荒原狼是怎麼回事,不是你故意引來的?”
這次扶川不需要演了,她是真的暴怒,“鬼知道怎麼回事,我才趁機亡命逃走,有機械馬保護,倒也以為能脫險,結果後來狼群嗷嗷叫,竄出緊追我,我嚇得到處跑,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山林以為能躲進去...誰知道這裡是你們的,你們的地盤。”
她賭的是這些荒原狼是後麵追蹤她來的,那麼一定吞吃了後頭阿達跟那些盜匪的屍體,死無對證,也查不到被下毒。
但她表麵悔恨極了,也惴惴不安。
“你在撒謊。”李凱忽然冷笑,將烙鐵直接貼近了她的臉,距離很近,灼得她眼睛痛,她不得不閉眼,但聽到對方森冷的聲音。
“你的身上沒有半點銅幣,可見你事先就把財產藏起來了,是想著來到我們這裡後能用錢買命吧,既然如此就說明你事先就知道我們這裡是盜匪窩,還裝!”
他說著就要把烙鐵暗在她的眼睛上麵。
扶川嚇得大叫:“我沒撒謊,銅幣是被我放在了一頭機械馬的體內,那是因為我知道荒原狼對金屬感應比較強烈,我想用那匹馬去引走他們,用錢來保命,但我沒想到這些狼好像被人操控一樣,死命追著我跑,壓根不被分心,我這才沒辦法躲進林子裡。”
她在賭,賭這個人解剖了荒原狼,他的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而且皮靴上的血水還很新,沒有凝固,應該剛解剖完,有所發現才是。
烙鐵停住了。
半響,鏗鏘一聲被仍在了爐子裡。
扶川心肝微微顫;她賭贏了。
李凱坐回原位,挑眉道:“看來小少爺你得罪的人不少,既有人買通你的護衛要殺你,還有人用荒原狼下二級奧法導引術引狼群殺你。”
果然!
扶川算是利用李凱確定了這場追殺的事實,但她沒能放鬆下來,因為李凱壓根不在乎她被誰追殺。
“我們查了下,你剛變賣了資產是吧,不止一百萬吧,至少八九百萬,把銅幣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
他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發黃的牙齒因為笑而露出來。
“我就把你的皮剝了曬成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