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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情況,自然得有應急措施。
扶川內心各種#¥%%#的不可描述彈幕後,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不能暴露。
暴露了就等於給現在還沒長出翅膀的自己設置危險屏障,隨時會被對她懷有不善的“辣雞爸爸”製裁掉,就算這狗男人不會,他的家族呢,他的其他孩子跟妻子娘家呢?
她再不擅劇情也知道貴族裡麵所謂妻族大部分都有不俗的影響力。
阿達到底是誰派來的,誰知道?
所以這事不行。
扶川想了下,看向眼前的局麵.......她開始動了。
她彎腰了,扒下了某個人的褲子。
手上一邊動靜,一邊故意掐著嗓子發出聲音,“你乾嘛?乾嘛!畜生,你敢對我做什麼,老子跟你拚了!老子是肉票,老子有錢,我爹有錢!!!你們頭兒呢,我還有八百萬銅幣,你試試,你再試試!”
“碰我一下,老子咬舌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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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某暗牢前麵踉踉蹌蹌奔跑了一個少年人,少年十七八許,不就是他們之前看到那個沒被怎麼殘害過被拖過去的人嘛?
他們實則猜到了此人是個肉票,現在看來果然是肉票,但也吃了不少苦,但她竟然逃出來了?
是因為外麵的大動靜嗎?
眾人正狐疑,卻見這人扶著欄杆吐了一口血,又提拉了一下被拉扯壞的褲子,但那褲子顯然不是他的,他被拖過去的時候,褲子不是這樣的。
所以,他是換了條褲子。
這事他們熟啊!
幾個男囚麵色複雜,既同情,又有一種同道中人的欣慰感。
人的善意跟親近往往來自:彆人比你慘,或者跟你一樣慘,而鮮少會去共情上位者。
不過她吐血了啊。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看到她腹部有傷,但體力不支倒下時,手裡的鑰匙串還在丁零當啷作響。
沒錯,這就是那個萬惡的牢頭,是他常在褲子上串的鑰匙。
果然,那狗東西也迫害了這個小少年,不過好像被反殺了,這小少年逃出來了...因為他拿到了鑰匙。
“小兄弟,挺住,加油!”
“救我們!”
“你把鑰匙扔進來,我們開鎖,我們救你!”
“求你了!”
“哥們,加油,挺住啊!”
在一群人瞬間機靈起來的鼓舞下,扶川故作虛弱...還是啪一下倒下了。
但倒得很近,剛好倒在一個牢門邊上,裡麵女眷居多,手上的鑰匙串也剛好落在邊上。
哦豁!
一個婦人試圖伸手去勾,但總是差一點點,一點點。
天呐,這天地之彆的一點點,他們的希望,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點點。
這望眼欲穿的一點點。
在眾人的大聲呼喊之下......
扶川本來覺得差不多了,想“掙紮”著起來,結果不知道哪個人才急中生智脫下襪子,“我來我來,我這個襪子肯定能讓他清醒,我扔一下。”
這特麼的!
扶川一下子就機靈了,手指動了動。
“哎呀,她醒了,沒死!”
在掙紮了兩下後,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們,喃喃道:“我沒死?你們是...跟我一樣?”
“對對對,小兄弟,快把鑰匙給我們!”
“我...好。”
她試圖扔鑰匙,但是沒力氣,於是,她掙紮著,一步步蹭過去,愣是流著腹部血,蹭了血跡過去,把鑰匙送進了牢房裡,然後躺在那奄奄一息。
其實,她在看這些人的反應。
如果他們卸磨殺驢,那就...怪不得她了。
但如果隻是卸磨卻不殺驢,那是最好的情況——她就是完美受害者。
隻見牢房裡的人出來了,好幾個人根本不管扶川,尖叫著狂喜著往外跑。
逃出來後,那個婦人一聲吆喝,喊來幾個還算有些良心的人,跑來給扶川看傷口,緊急給她包紮。
扶川懨懨中,抓住了這個婦人的手腕,吊著氣說:“官方的船隊要來了,彆亂跑,會得救的,我是景陽謝氏家主之子,乃貴族之後,你們既對那邊的人說是我殺了這些盜匪,這些盜匪都是我用機械馬炸死的,這次剿匪的功勞就都在我身上,但我傷重不治,是你們...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一起逃出去...知道嗎?這樣,按照帝國法規,我們就都能拿到...拿到這裡的資產...你們才能...好好生活...活....”
“為我作證,說我是...英雄!”
然後她閉上眼,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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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懸於長空,破雲穿瘴,很快鎖定了盜匪窩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