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摘星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有信心。
“你是大伯唯一的兒子,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牽絆,我爸那個人最重親情了,你跟他開口,他難道能不借?而且不能借少了,最少都要三百萬!”
許延:“…………”
許摘星攤手:“反正你不借,這筆錢他也會拿給許誌文搞風投,到時候虧得老本都沒了,還不如借給你呢。”她越說越覺得能成,“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借給你,是投資!他也占股份有分紅的好不好?”
說著,朝許延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哥,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到了。隻要你能讓我爸相信你能把公司做起來,他肯定會同意的。”
許延回味了這句話半天,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要是最後你爸不借這筆錢,隻能怪我能力不行?”
許摘星:“……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延轉頭看了看她床上那一堆數學卷子英語課本:“你真的是個高中生嗎?”
許摘星:“…………”
屋外傳來許母的聲音:“摘星,東西收拾好沒?準備走了。”
“好了!馬上!”她把課本胡亂塞進書包背在身上,拍拍許延的肩:“我也會幫你吹枕邊風的,加油啊哥,我在S市等你!”
許延無語地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枕邊風不是這麼用的吧?”
許摘星沒回頭,朝後揮了揮手。
許父和許延都還要留下來處理老大的身後事,許母帶著許摘星坐上了回家的飛機。到S市已經接近淩晨,一到家許母就趕她回房洗澡睡覺,畢竟明天還要上學。
許摘星洗完澡鎖上門,把自己這周完全沒動過的零花錢放在書桌上,又打開存錢罐掏出幾張一百元,湊在一堆數了數。
機票住宿加上飯錢,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父母雖然寵她,要什麼買什麼,但是零花錢從來不亂給,需要什麼都是他們直接買回來。
壓歲錢存在媽媽的銀行卡,動不了,附屬卡她一花錢許父就會收到短信也不能用。她能隨意支配的現金,就隻有每周的零花錢了。
數來數去,還是差一些。
許摘星不僅懊惱,為什麼岑風簽的經紀公司不在S市呢。
B市好遠啊,機票好貴啊!
突然有種曾經省吃儉用追他活動的感覺呢,(:手動微笑。
這年頭連APP都沒有,明天湊夠了錢,還得去代售點買機票。
周末去B市這件事,是肯定不能讓父母知道的。許父許母是很傳統的父母類型,雖然對許摘星寵著富養,但也有不能大手大腳花錢,不能鋪張浪費,不準夜不歸宿的三不規定。
暑假去個夏令營父母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班主任確認,跟帶隊老師確認,跟夏令營對接老師確認,更彆說讓她一個人坐飛機去B市。
不過許摘星已經想好了,這周許父還在老家回不來,到時候跟媽媽撒撒嬌,就說要去同學家玩,周六先去程佑家打電話彙報證明,再出發去機場,周日下午回,應該不會被發現。
雖然去這一趟,可能並不能見到岑風。
但她已經再等不下去了。
這種感覺像失而複得,欣喜若狂之下,思念又煎熬。
懷著複雜的心情上床睡覺,第二天到學校,許摘星找程佑借錢。
程佑把烤腸叼在嘴裡,雙手從左右兩個校服兜裡掏出了一共七塊五毛錢,然後一臉鄭重地交給許摘星:“我的全部家當,拿去吧!”
許摘星:“……”
程佑奇怪地看著她:“你每周零花錢那麼多還不夠花嗎?”
許摘星還需要她周末幫自己作偽證,隱去岑風的練習生身份,如實跟她說了。程佑驚訝得不行:“你要去B市找岑風?原來他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啊!難怪呢,我說周明昱這兩天怎麼找不到人。”
許摘星一愣:“這裡麵又有周明昱什麼事?”
程佑叭叭吃完烤腸才開口:“他呀,他這兩天都沒來學校,領著他那群兄弟,在隔壁一二三四中找岑風呢。說不找到那個插足他曠世奇戀的人誓不罷休。”
許摘星:“???”
這事他媽的怎麼還沒完?!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發現他對自己這麼一往情深啊!
許摘星氣了半天,警告程佑:“不準再跟他說有關岑風的任何事!”
程佑趕緊比了個發誓的手勢,比完又眼睛發光地湊過來偷摸摸問:“摘星,那個叫岑風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他是不是特彆帥?多大了?成績好不好?”
許摘星嫌棄地推她腦袋:“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
程佑怪不開心地瞪她:“你還比我小半歲呢!”
窮同桌沒有錢,好在許摘星平時還有一群關係不錯的有錢小姐妹,她借口說想買某某明星新出的專輯海報,小姐妹們都是追星女孩,非常慷慨,每人掏一些,湊夠了她需要的數目。
一放學就直奔代售點,買了第二天中午飛B市的機票。
當天晚上,許摘星軟磨硬泡了她媽半個小時,許母終於點頭同意她去程佑家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