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味道,心情都跟著變香了。
珍珍看著瓶子裡白白的雪花膏,有點舍不得用。
凝神看了好一會,她才深深吸口氣,伸出手指在裡麵蹭了一小點出來。
她對著鏡子,把這一小點雪花膏擦在臉上,慢慢抹開。
抹完臉手心裡也香香的,珍珍又手心包手背地擦了擦兩隻手。
因為她在鄉下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去集市出攤賣東西,去地裡乾農活的時間不算多,所以她的兩隻手沒有那麼粗糙。
現在有了香味,就是香香軟軟的。
擦完雪花膏,珍珍心情很好。
她把雪花膏擰起來,也放到抽屜裡收好。
到床上躺下來拉了燈,躺在床上慢慢地眨眼睛,回想這一天經曆的事情,恍惚間還有種在做美夢的感覺,實在是不真實得很。
珍珍在不真實的感覺中睡著。
睡著後夢裡沒有彆的,全是她今天在百貨商場買的東西。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影子在腦子裡飄來飄去。
醒神後起床,珍珍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正好碰上侍淮銘出去。
侍淮銘跟她說:“我現在去訓練,訓練完回來吃早飯。”
珍珍應聲道:“三哥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侍淮銘繼續往外走,“家裡隻有米麵,怕是做不出什麼來,還是去食堂打吧,你現在能不能找到食堂的路?”
珍珍點頭,“能找到,我都記住了。”
侍淮銘伸手打開門,“行,那我就先去訓練了,糧票在我寫字桌最後邊的抽屜裡,鑰匙放在寫字桌的墊布下麵。”
珍珍應一聲,看著侍淮銘出門把門帶上。
她轉身去廚房,把鋁鍋裡的熱水灌進暖水壺裡,再拎著暖水壺去洗漱。
洗漱完去到侍淮銘的房間。
珍珍在寫字桌的墊布下麵找到鑰匙,打開侍淮銘說的那個抽屜,隻見裡麵鎖著的都是錢和票證。
珍珍識得糧票的樣子,拿了糧票把抽屜鎖起來,鑰匙還放回原來的位置。
糧票揣兜裡出門,剛打開門出去,恰好碰上了同樣剛出來的李爽。
李爽嘴快先打招呼:“小棉花,去食堂打飯啊?”
珍珍笑著道:“是啊,嫂子你呢?”
李爽爽快,“我也是,一起吧。”
兩個人並著肩往食堂去。
李爽忽湊到珍珍麵前,聞了她一下。
聞完她說:“雪花膏用上了吧?”
珍珍被她聞得有些不好意思,“嗯,用上了。”
李爽忽又笑起來,看著珍珍意有所指地問:“侍淮銘喜不喜歡?”
這個……
珍珍噎了話沒出聲回答。
李爽看到她耳尖紅,笑得更開了些說:“哎喲,你還害羞上了,夫妻之間不就那點事,都是過來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咱們說悄悄話,又沒讓人聽見。”
彆的話珍珍都能跟李爽搭上幾句。
唯獨這夫妻之間的那點事,她是真的搭不上。
李爽看珍珍臉也羞紅了,便又笑著說:“你看你跟個小姑娘似的,我不說了。”
珍珍鬆了口氣。
隻要不說這個就行了。
之前在鄉下,她也從來不和其他婦人一起說夫妻間的這種事情。
那些婦人把話說得葷了,她就會找借口離開不聽。
這種事情她也不敢去想象。
反正是挺害羞的。
侍淮銘說等他們之間處出感情了,再做這種事。
想到侍淮銘的話,腦子裡又飄過他的臉,珍珍的臉蛋紅得更像蘋果了。
不能再想也不能再說了。
珍珍連忙打住思緒,換正經事問李爽:“嫂子,最近的副食店在哪裡啊?”
“你想買東西啊?”李爽轉頭看向珍珍。
“我想買菜回來自己做飯吃。”珍珍點頭。
李爽哎喲一聲,“食堂現成的飯,想吃什麼都有,乾嘛自己做飯啊?做頓飯麻煩得要死,又要買菜又要洗菜,還要花時間去做,侍淮銘讓你做的嗎?”
珍珍搖頭,“是我自己想做,在這沒什麼事,也就做做飯了。”
李爽看著珍珍想一會。
好像也是,她在這裡沒工作,身邊又沒孩子要帶,確實是沒什麼事。
不過她卻又笑起來,“沒事還不好?歇著享福唄。”
珍珍道:“我歇不住。”這樣享福享得心裡虛。
李爽又想了想,“要不你讓侍淮銘給你在城裡找份工作好了。”
珍珍有自知之明的,“可我不識字。”
不識字的話確實比較麻煩。
即便是出去找工作,那也都是力氣活,她乾不來。
抬腳跨進食堂的大門,李爽不扯彆的了,接上話道:“行,我剛好就在副食店上班,等會我去上班的時候叫你一聲,你跟我一起去吧。”
珍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