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2日葉原仍一如往常坐在窗邊看書,早晨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折射成出柔和的光暈,朦朧地化開.

重父敲了敲門打開門來就看見葉原端坐在那裡認真地讀書.籠罩在陽光裡的重融想洗脫了所有的戾氣,瓷白的臉略帶笑意,畫麵顯得格外的祥和.

就這樣看著重五臉上竟不禁多了幾分不著痕跡的柔和,這讓原本棱角分明的嚴肅的臉多了一絲親善的感覺.

重父心裡一軟,憐愛地撥開葉原額前的碎發.

葉原像受了驚似地抬頭,在看見重父時,緊繃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下來.重父自然是把這變化悉數納入眼底,心裡隻覺孩子是真的對自己信賴親近,不由得內心一陣溫暖洋溢開來.嘴角不自主又噙上三分暖意.葉原合上書一副乖巧和順的模樣:“爸爸,生日快樂.”

重父一愣,隨即笑著說“:乖,隻要融兒天天健康,爸爸就天天開心.對了,爸爸今天晚上得去應酬,不能過來陪你,你要乖乖聽王叔的話,彆鬨騰,好好吃飯,明天爸再來看你.”說完站起身正要走,葉原一把抓住重父正要抽走的手.

重父隻得停下,“怎麼,舍不得爸爸?”

葉原點點頭然後像想起什麼又搖搖頭.看著重融那秀氣的臉露出難得的孩子氣的彆扭模樣.

重父又好笑又無奈,又問了一連串,最後還是葉原沉默了半晌,然後抬起頭一副鄭重的模樣,帶點稚氣地說: “爸爸,禮物.”

重父沒好氣地笑說:”怎麼?爸爸生日還得給你買禮物?”

葉原搖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抬頭就是一副做出重大決定的模樣:”我想在生日這天,送給爸爸一個禮物.”

看著重父一臉疑惑,葉原加重了口吻中的稚氣, “爸,我想出去.”

一絲恍然閃過,重父麵上雖有喜色卻仍不免擔憂地說:“爸知道你有這份心,但你若實在不想,也不用勉強自己-----”

還沒說完,隻見重融笑著說:“我想早點好起來,不讓爸操心.”言辭神色裡更多了幾分執拗.看重融雋秀的臉一臉固執的模樣再想想孩子的初衷,其實重五何嘗不想重融擺脫心理陰霾,隻是過去的重融對出重五他以的外人有太偏執的恐懼和反感,這才讓他打消了念想,如今重融自己願意嘗試,重五看著聽著焉有拂他意的理.

看重五鎖眉深思,葉原輕搖重五的手:”爸-------“臉上又是孩子氣的笑臉.

重父心神一晃,恍惚間眼前的笑靨與十年前那稚嫩的小臉重疊在一起,重父心頭一陣恍惚,然後笑著撫摸著重融軟軟的發,應承道:“好,好,好,都聽你的,我的好兒子,這真是個好禮物,不過爸爸我醜話說在前頭,彆一天不到就嚷著要回來哦.”

葉原仍是不著痕跡地溫順的笑了笑,半垂眸子掩下滿眼的激越.

腦海裡又浮現出寅晨抱著自己的遺像慟哭的一幕.

葉原隻覺胸口隱隱作痛,那麼多的話,到最後隻剩下一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發瘋似地在思緒裡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