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前曾有女傭擅自靠近那時原來的那個重融不知怎的嚇得幾夜睡不下,自然從那時起,重五也就交代了若沒有重融的首肯,那些服侍重融的人必須和重融保持一定的距離.
話說葉原回到房間一合上門,就施施然地去泡澡,抹上香精細細撫著周身柔韌滑膩的肌膚.
其實富貴閒人也不好做,一天到晚寫字畫畫看書,難免肩膀酸得厲害.一想到重五今晚在飯桌說的話,葉原有點煩惱,如果真按照重五的想法讓自己去讀書的話,少不得花上個三五年才能正式進入社交圈,要自己忍上那麼長一段時間再去找寅晨顯然是為難自己,可一下子表現得太出眾,無師自通,難免遭人嫌,倒不如先按兵不動找個合適的時機.
葉原站起身,拿乾毛巾搽拭自己的身體濕漉漉的頭發隨意的散著,水就順著發梢落下,在身上滑下一道道水跡粘膩的蠕動像一串串有意識的涼意.
葉原打了個冷顫.水氣氤氳的房間,結了一層水膜的鏡麵上映著少年盈潤的唇和那雙迷蒙的眼睛,前一輩子葉原是英俊的,而眼前的少年不是英俊而是美,或許隻有在年歲的磨礪下,才能讓這張柔美的臉磨出堅韌的棱角.葉原反感地皺著眉頭,依著他的個人愛好,重融的臉很遭他的唾棄.
冷哼一聲,葉原用毛巾搓了搓頭發坐在小陽台的搖椅上看書,.因為重融就是個作息很規律的孩子,所以葉原看了一下書,一到十點,就準時上床睡覺.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最繁華喧鬨的娛樂中心地帶,有個半年沒回過家的壞孩子繼續徹夜不歸.白天他都用來睡覺,晚上才是他生龍活虎的時候.
地下酒吧裡,隨處可見尋歡作樂的人或含笑交耳私語或或碰杯嬉笑怒罵,有的乾脆肆無忌憚的借著酒意赤裸裸地互相逗引起來.除了絢麗糜爛的色彩在明暗間變換,還有一些曖昧的□□喘息若有若無地潛伏著.
那個在父親生日宴上未曾出現的重家四少爺重嶧城正在豪華的大床上慢條斯理地一口口淺嘗著高腳杯裡的紅酒.
性感的薄唇抿著,有抹清冷的漠然,那雙亮亮的眼睛玩味而狡黠地盯著眼前的人.”就算我那個自閉的白癡弟弟回來了,又關我什麼事,本少爺還沒玩夠,不想回去.”看到眼前的人欲言又止,遲疑的模樣,重嶧城臉色一暗一甩手高腳杯撞在門沿砰的就碎了,
”給我滾.”
原本還在冷笑的重嶧城陰著一張臉,那黑衣保鏢無奈地一鞠:”是,少爺.”重嶧城仰後一趟,”看夠了沒?”話音未落就看見門外的一群人嬉笑著走了進來,無不衣著光鮮,其中一個也躺在床上接過那瓶酒喝了口說:”城哥,兄弟這下才算見識過你的厲害.”
見重嶧城沒吭聲就又接著說,”誰不知道重伯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也就城哥你能拂他意.”重嶧城冷笑了聲:”就一個私生子,也敢正兒八經做我兄弟-------“
聽見重嶧城話裡有話,那個男的翻過身,”重融是重伯伯-----“”哼,跟個下作的舞女生的,”重嶧城猛灌了一大口酒,”不說了,阿飛,我可給你吩咐過的-------“
那個阿飛一臉壞笑地說:”彆的事我不敢打包票,不過這流氓無恥的事我實在是太在行了.”
說完,打了個響指,隻見一個人被扶了進來,重嶧城盯著那張醉醺醺的嬌媚的臉,輕笑著說.”還可以------“
阿飛爬了起來,”都散了吧,彆防著老大做事-------“邊說著便轟走滿房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