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馬刀比不上子彈的請自重,臥槽尼卡那把刀絕逼開了神外掛好嗎?!那把刀的厚度寬度直接可以提過去當超級防暴警盾了混蛋!真要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能贏呢!
“彆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展莫辭從牙縫裡往外擠聲音,“找我們來,隻是為了當那該死的祭品對嗎?其實每個人到最後都要死,隻留下你們兩個得到寶藏——多好的主意!尼卡,告訴你,就算老子這條命不值錢,也不會讓你這種惡心的母狗拿走!”
尼卡巧笑嫣然:“怎麼會是每個人都要死呢?除了我們,不是還有你可以活著嗎?”
“所以,你就讓這個渣滓用他妹妹做最後一個祭品嗎?”展莫辭把子彈緩緩推上了膛,“實在不好意思,雖然我是個混蛋,可是還沒到讓一個小姑娘成為我欲/望的犧牲品的地步!尼卡,你到底喜歡他什麼?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他啊……我什麼都喜歡呢。”尼卡的眼角斜斜看向站在一邊的黃宗,“我喜歡他心狠手辣,喜歡他陰險狡詐,喜歡他卑鄙無恥,喜歡他無惡不作,我最喜歡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欲望恣意妄為!原本我以為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現在看來……你還差了一點呢。”
“我靠……這麼無恥都可以?!”
我本來是蹲在柱子旁邊,一隻手扶著牆的。看到震撼的地方,抓得玄武岩都變成了石粉。可是……我什麼時候把內心裡的話不小心說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那個……雖然我的確看得非常心情激蕩,甚至扶著柱子的手抖啊抖的握了一把石粉,可是我貌似沒有張嘴啊,什麼時候我竟然練成了這等隔腦傳音絕技了?
我抬頭望了一下,發現槍哥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了我身後,一顆大頭平行於柱子擱在我腦袋上,正咬牙切齒說著。
“您閉嘴行嗎……”我壓低了聲音說,“就算要憤青,也至少看完他們準備乾什麼吧!”
槍哥腮幫子上的咬合肌鼓了又鼓,最後還是強忍下來,耐著性子和我一起充當醬油圍觀黨。
“時間差不多了。”尼卡忽然說道,“雖然挺想再留你一會兒的,可是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尼卡一點都沒有反派的樣子,人家好歹是放完了一串話之後才動手,她卻在發第一個音的瞬間,已經橫刀砸了過來。六十多斤的□□在她手上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展莫辭的動作也不慢,他幾乎是在同時也扣動了扳機。尼卡刀麵斜撇過來,厚度足有兩三厘米的刀身擋了一下子彈,順勢便朝他劈過去。
如果單論近身格鬥技,展莫辭比尼卡強的可能不止一點兩點。可是很多遊戲都告訴我們,門派技能再牛叉,沒有秘武也白瞎。尼卡那把刀,簡直是堪比□□板磚一樣的殺器。他有點狼狽地就地一滾,順手拽住地落的胳膊,就準備向外麵跑去。
可是,被他抓住的那個人卻並不合作。地落依舊怔怔看著黃宗,霧蒙蒙的大眼睛裡麵像是含了淚。
“哥哥,”她低聲說,“我不想死。”
“地落,你忘了我從下麵把你帶上來的時候,你說過的話了嗎?”
“我沒忘……一輩子為哥哥活著,受多重的傷,也要擋在哥哥前麵,無論什麼命令,都要遵守……”她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加哀求,“可我不死行嗎?我還能替哥哥做更多事,我還有用,我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
“你其實早就死了,”黃宗靜靜說著,那種腔調連我都忍不住想要抽他,“從你在下麵呆了十四年開始,就已經不能算個活人了。鬼語者是很有用,可是也不過是個怪物。”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露齒一笑:“啊,天門裡麵不是有個和死人差不多的東西嗎?你們兩個還挺像的嘛。”
“……任守!喂任守你冷靜點!彆搶我的槍!”槍哥拚命從我手裡麵拽著他的槍。
“靠……彆攔著我!那畜牲說啥?他才是東西!他全家都是東西!”
“你這畜牲到底在說什麼?喂,那個叫地落的,你腦子有毛病嗎?!他都對你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替他做這些?!”展莫辭從地上爬起來,難以置信地吼道。
尼卡隻是冷笑著,看著麵前好似鬨劇的一幕,眼睛裡麵翻湧的不知道是什麼。
場麵幾乎已經達到最亂了。就在這個時候,地麵忽然晃了一下,我一時沒站穩,幾乎摔到外麵。那邊響起了一陣隆隆的悶響,再抬頭看過去,廳裡已經變了模樣。
兩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豎起來的石塊立在青年男子壁畫的兩邊,就在石塊中央,有一張平坦的石台。展莫辭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深深洞口,他一隻手抓住了邊緣的石頭,才沒有掉下去。
“時間到了。”尼卡肅了表情,“黃宗,把東西拿出來。獻上祭品吧,小月氏的神靈會為我們指出通往黃金城的道路。”